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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思

李白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沈立岩解读

这首诗写的是一位妻子在明媚的春光中思念远行的丈夫。全诗直抒胸臆,朴实自然,赋、比、兴杂糅妙用,情与景浑然一体,显示了一位伟大诗人高超的艺术技巧。

前两句“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由景起兴,一虚一实:燕指河北,秦指陕西。燕是丈夫行役所在,秦是思妇身处之地,两地寒暖有别,草木回春自然有先有后。所以“燕草如碧丝”实为悬想之辞,“秦桑低绿枝”才是即目所见。春去春来,岁复一岁,丈夫行役不归,妻子柔肠百转,心中的思念也与日俱增。这是第一层意思。

眼见得秦桑低绿,心想着燕草如丝,然而人非草木,不能枯而复荣,美好的岁月就在这漫长的分离和等待中虚耗了,怎能不让人忧伤焦虑呢?行人在外,日日奔忙,或许还不能时时念及妻子;而妻子独守空房,孤独无依,思念的痛苦时时啃噬着柔软的心灵,那感受自是秦桑之重,过于燕草之轻,所以说“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这是第二层。

正当女主人公被无尽的思念折磨得辗转反侧、无以排解之时,不相干的春风却穿窗而入,撩动罗帷,让她心生懊恼和怨艾。这看似没来由之笔,却生动刻画出女主人公的思念之专、之深,不可转移。

燕草秦桑,既是眼见心想之景,又是触物起情之兴,也是情感深度之比,也许还有“丝”与“思”、“枝”与“知”的谐音联想,所有这些都浑化无迹,真是令人称奇! wq0mOL9P82DZFz3fteB0aAIKLwib5O1UUjjDOV0jo3egvwYXqazuEVIVefiAz+5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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