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18a7—19a7

所以 ，雅典人啊，我这样进行申辩是正义的，即首先针对我的第一个虚假指控和第一批控告者进行申辩，然后针对后一个虚假指控和后一批控告者进行申辩。（18b1）因为我的许多控告者出现在你们面前已经很久了，有很多年了，并且没说任何真话。比起阿努图斯（Anytus）身边的人，我更害怕他们，尽管阿努图斯这些人也是可怕的。但是，那些人更可怕，（b5）诸位，他们说服了你们中的许多人，因为他们在你们孩童时代便拉拢 ^[1] 你们，并指控我（说的真话不比他们更多），他们说，有那么个叫苏格拉底的家伙是个有智慧的人，既是一个关于天上的事物的思考者，也探究地下的万物，（18c1）还把孱弱的说辞变得更强。雅典人啊，这些是散布这条谣言的人，这些可怕的人是我的控告者：因为听到这些话的人认为，探究这些东西的人是不信神的 。其次，这些控告者人数众多，（c5）并且已经指控我很长时间了。此外，他们在你们最容易轻信的这个年纪（你们中的一些是孩子，一些是青年）对你们说这些，他们发起几乎没有辩护的诉讼，因为无人进行申辩。所有事情中最不合理的是，（18d1）要知道和说出他们的名字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一个人恰好是喜剧诗人 。所有这些用嫉妒和污蔑攻击我的人说服了你们，并且一些人说服完自己又说服别人，所有这些人是最难对付的：因为既不可能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带到法庭上来，也不可能诘问 ^[2]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d5）但我必须简直就像空拳练习一样进行申辩，并在无人回答的情况下诘问他们。所以，你们也要相信，正如我说的那样，我的控告者有两拨，一拨是刚才控告我的人，（18e1）另一拨是我说的那些很久以前控告我的人。你们要相信，我有必要首先针对那些人进行申辩，因为你们听到他们的指控要早于和多于后来的这些人。

（e5）好了，雅典人啊，我必须 要申辩，（19a1）必须要试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除你们长时间持有的这种敌意。我希望如此（如果这对你们和我都更好的话），并成功为自己申辩；（a5）但我知道这很困难（我并没有完全忘记这一点）。尽管如此，让这件事情按照令神愉悦的方式发生吧；而我必须遵守法律并进行申辩。

[1] 吴译本漏译该词（ paralambanein ），王译本译作“控制”，或程度过重。

[2] “诘问”（ elenchos ）是苏格拉底进行对话的方式之一，不是简单的“对质”。 VumR/PKMNOxe7y8lDS6HOBdsJy/0qkFOd7wGBkKFr1l5NJqaDcixfK6+TehoX2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