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和瑞秋大学毕业后因为共同的朋友相识于医学院。刚毕业时,他们意气风发,事业蒸蒸日上,生活愉快,偶尔与朋友共度假期,享受漫长的周末,世界充满了无限可能。瑞秋身材高挑,婀娜多姿,从事市场营销工作,事业成功,受人瞩目。约翰刚刚成为一名医生,聪明性感,年轻有为,穿上医生的白大褂更显机智,颇具魅力。相识后,他使出浑身解数,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他有豪车(√),一份体面的工作(√),前程万里(√),主动用心追求她(√),带她进出高档餐馆(√),甘为对方下厨(√),共度浪漫的周末(√),最重要的是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但约翰高傲自信,没办法一直保持这种热情状态,所以没过几个月,他对瑞秋就开始有些漫不经心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随叫随到,就算能到也不会准时(他是医生,总是很忙);也不再耐心听瑞秋谈论她工作中的事(医生的工作很辛苦);一段时间后,对待她的朋友或家人也不如刚开始那样大献殷勤(他爱她,但他又很忙,所以他们在一起时,他不希望有别人,只想和她独处);瑞秋在工作中遇到困难需要他安慰时,他不是哈欠连天,就是不停地看手机(他是个医生,很忙,可能随时都有重要的电话)。不过他们仍会一起出去玩,玩得也开心,性生活也不错,不久他就让她搬到他的大房子里一起生活。反正她租的房子也到期了,再说她已29岁了,是时候结束单身生活了。
搬过去后,约翰明确表示不希望她对他的房子做太大改变——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家中现有物品的摆放——不过,他倒是希望这些东西能得到女人的爱抚(她很快明白,这意味着没有管家打扫卫生的日子里,她要负责打扫一切)。于是她忙里忙外,确保房子如他要求的那样干净整齐。认识他之前以及在他们交往初期,瑞秋生活得随意又自在。劳累了一天下班回到家,把鞋子往客厅中间一甩,有时直接把衣服一脱就扔在地板上,想怎么放松就怎么放松。而现在的她就像上紧了的发条,精神高度紧绷,只为确保一切都能如他所愿。渐渐地,他们的生活形成了相对固定的节奏。有了她,这个家慢慢温暖起来,每天她都会为他精心准备丰盛的晚餐。因为住在一起,他们共处的时间也增多了。他偶尔的冷漠、分心、对“独处时间”的需求,以及要求他们的生活按照他的方式进行,这一切似乎都情有可原,毕竟他是一位医生,工作繁忙,因此他们的生活只能是她迁就他。所以瑞秋总是努力将注意力放在感情中美好的方面。瑞秋喜欢她的工作,约翰从不介意她长时间工作,因为他工作的时间更长。两人各有一份可观的薪水,日子过得非常舒适,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晚上也可以和朋友们出去玩,无须顾忌太多。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他们有时也会邀请朋友到家里来做客——展示他们雅致的家庭和美满的生活。
瑞秋的母亲和朋友们都对她的生活赞不绝口,甚至有些嫉妒。她和约翰的家温馨舒适,生活方式令人羡慕。她的妈妈反复说:“好好把握这个人——他能给你美好的生活,不仅有稳定的工作,人又幽默风趣,长得又帅……”随后,她的朋友们陆陆续续结婚了,而约翰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每当看到朋友因失去未婚夫或男朋友而陷入恐慌时,她也害怕随着时间流逝,一切又“回到原点”。这种恐惧感使她开始逃避,无视各种危险信号,只专注于生活中美好的方面。
那年夏天,也就是两人相识约一年后,约翰带着瑞秋到南非开普敦参加了一个商业会议,并在那里向她求婚。如电影里的桥段一般,他拿出戒指浪漫地戴在她的手指上,然后带着她一起踏上了美妙的旅途。这次旅行甜蜜而美好,美酒佳肴,云朝雨暮,让她感觉如生活在童话故事中一般(只不过她的王子是一个脾气暴躁之人)。对于他在酒店、旅途中和机场的傲慢行为,她总是能从另一个角度去解读。当他对她漠不关心、不屑一顾甚至恶意中伤时,她看着左手那两克拉重的钻戒,劝说自己:他向她求婚是出于真爱。总不能指望人人都是阳光先生吧?他们分别打电话给家人和朋友,告诉他们订婚的事以及订婚后的安排。旅行结束他们回到家,开始讨论结婚日期。她的朋友和母亲不断地说她是一个无比幸运的女孩,拥有女孩期望的一切——爱情、王子、钻戒。
约翰回家越来越晚了(医生嘛,工作很辛苦),有时他回来时还带着一身酒气。一天晚上,瑞秋在浴室里发现他背上有伤痕,好像被什么抓过似的。此外,他对自己的平板电脑和手机也看得很紧,甚至有点神神秘秘——连上厕所都带着,基本不离身——有时,一看见她进来,就立即关掉电脑,满脸堆笑地说:“嗨,亲爱的,你来了,正好我可以休息一会儿。”
一个星期六,瑞秋拿着约翰的一件外套去洗时,发现里面有一张收据。这是当地一家酒吧的收据,根据上面的时间戳,她记得那天晚上他说医院让他回去加班,当时她刚给他发过短信,他说他正在给一个病人检查身体,然而实际上他正在酒吧付账。
她找他当面对质时,他暴跳如雷。“你怎么敢这样指责我?你知道我工作有多辛苦吗?那天乔·摩根到医院来找我,我当时急急忙忙从他身边抓起一堆文件就走,后来才发现我错拿了他的收据和其他一些东西。你过来看(说着打开手机通话记录)——这是他打电话的记录。你到底怎么了?这样疑神疑鬼,早晚会毁掉我们的感情!”
她哭着跪下来,乞求他原谅,她并不想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时她耳边似乎响起了母亲的声音,警告她如果失去了他,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了。她没有权利指责他,即使他和朋友出去喝酒也没有必要告诉她,他工作如此辛苦,当然有权自我放松减压。然而约翰的行为中处处存有可疑之迹。她曾经也是一个自信的女孩,而现在的她却开始怀疑自己;女人特有的直觉一直困扰着她,但当她对约翰的行为提出质疑时,他总是让她感觉是自己太疯狂,有时甚至指责她对他不忠。
瑞秋慢慢发现,他们一起出去吃饭时,他对别人也并不友好。约翰总是要求最好的服务,排队等位时毫无耐心;餐馆人多时,不停抱怨上菜太慢——约翰对服务人员不仅要求高而且缺乏耐心。最令人尴尬的是,他在对服务员态度恶劣的同时又会一把把她拉过去,告诉服务员她有多漂亮。这让她颇感窘迫和不安。
之后的日子里,约翰总是深夜才回家,瑞秋感到越来越孤独。即使约翰能按时回家,也是要么让她立即收拾一下就出去吃饭,要么让她给他做饭。就算有时他会提前告诉她大概到家的时间,但结果能按时回家的情况也只有一半,而那另一半的情况都是她独自一人吃掉那些为他准备好的饭菜。大约每个月,她都会因为他的行为和他大吵大闹一次,而他便暴跳如雷,喋喋不休地数落她自私,说他在外面工作那么辛苦,而她却没事找事,难道想给他身上安装一个跟踪器吗?有时他还会倒打一耙,反问她:“你为什么问我这么多问题?你想隐瞒什么吗?”
除此之外,她的生活中还有其他烦恼:工作的重组给她带来了挑战,另外自己的姐姐不幸患上了乳腺癌。身上所背负的压力让她感到苦不堪言,而他对她生活中的困难却置若罔闻。她向他谈起这些事时,他根本听不进去,有时甚至会把她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归咎于她自己;对于她姐姐的疾病,他也是避重就轻,谈论一些有关预后的医学统计数据什么的,而不是在她害怕和担心姐姐时用心安慰她。
这几个月瑞秋正在筹备婚礼,这将是一场不惜重金打造的豪华盛会:婚礼将于圣巴巴拉的一家豪华度假酒店举行,婚纱由著名的薇薇王设计;婚宴由一位在蒙特西托(Montecito)做餐饮生意的朋友准备,都是高档美食;葡萄酒由他们亲自从当地酒庄精选;乐队是他们在当地一家酒吧看表演时定下来的。届时他们的朋友们将从全国各地飞来参加他们于周末举行的婚礼,见证“他们的爱情”。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约翰一直忙着工作,大部分时间都缺席——而且什么时候能来、什么时候不能来也没有一个定数。由于他经常来不了,所以许多事不得不由她来做决定,但是他一来又会推翻她所做的决定,有时甚至因为她的决定不合他意而怒斥她(可这些决定一开始都是他让她做的,有时是因为他来不了她不得不做的)。他不愧是刚愎自用,事后诸葛亮的典范。
虽然不悦,但是她已经订婚了,戴上了婚戒,有了婚房,婚纱也已订好,婚礼即将到来。虽然她有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还有一个事业成功的未婚夫,但那只不过是个虚有其名的未婚夫。一天晚上,瑞秋向约翰敞开心扉,畅谈了自己的艺术梦想和今年夏天在意大利托斯卡纳区的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将持续6周,他们可以在那里租一个房子,她画画写生,而他正好可以休个假,了解一下她的生活。他听后竟然大笑起来,嘲笑她这哪里是什么雄心壮志,根本就是因为偷懒想休假。他还说,她竟敢自诩是艺术家,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并说他自己的工作太重要,根本没时间去那可笑又偏远的艺术家飞地度假。尽管她知道约翰这么说可能是故意夸大其词,但是却让她感到自己是多么愚蠢可笑。她好像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嗒声——梦想的翅膀就这样被无情地折断了。瑞秋开始相信他说的话,同时更加自我怀疑。
大约在结婚前3个月,她的一位同事(在一次工作活动中见过她的未婚夫)在一个类似“脱衣舞俱乐部”的地方见到了她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小心谨慎地跟着一个女人进入了一个密室。后来那个同事又看到他站在车前亲吻那个女人。不过,瑞秋的同事思量再三后,决定少惹是非,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瑞秋。
几周后,瑞秋和约翰在她工作的地方参加了一个节日活动,那个在脱衣舞俱乐部看见约翰的同事碰巧也在那里。那天晚上,约翰对她态度粗鲁,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就连旁观者都觉得他的行为有失体面(他竟然当众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实习生调情)。这时,那个同事把瑞秋拉到一边,说了自己对她未婚夫的一些担忧,并提议这周找个时间一起聊一聊。那个星期的星期二下班后,他们一起出去喝咖啡,他对她说了那天在俱乐部看到的一切,特别是那天活动中约翰的行为让他更加怀疑约翰有问题。
然而瑞秋却一如既往地为未婚夫辩护。她说:“你在俱乐部看到的人不可能是约翰;我肯定那天晚上他和我在家;他是个医生,不会那么做的。”她反而对她的同事感到生气,他是她的老朋友,他的妻子也是她的朋友,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咖啡还没喝完,她就气哼哼地走了。回到家时,约翰还没回来。等他半夜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第二天,她去医院做了一些调查,才知道昨天晚上约翰根本不在医院。这时,那位同事说的事在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她向那位同事要了俱乐部的名字。当约翰再次声称去医院加班不回家时,她悄悄来到了那家俱乐部,并看到了他的车——一辆崭新的特斯拉——就停放在停车场。
瑞秋回到家等着他回来。凌晨2:30他才回到家。她和他吵了起来。他身上明显散发着别人的味道。她恼羞成怒。一开始,听到她的指责,他也怒不可遏,特别是听到她说在俱乐部看到了他的车时,竟然破口大骂她是“跟踪狂”。事后,约翰毕竟做贼心虚,所以第二天他来到她身边,提议两人一起去休假,表现出了温柔体贴的一面。他还向她道歉,谎称他是陪一个同事去的俱乐部,是那个同事喜欢去那样的地方。他说,她产生了误会,他也理解。他建议他们找个小岛去度个长假,一路全部头等舱,而且就他们两人一起去,算是婚礼前的最后一次放松。
热带舒适的微风、坐在床上便可目及的诱人风景、睡意蒙眬中和约翰的温存——渐渐地,脱衣舞俱乐部中发生的事以及约翰对她的熟视无睹慢慢成了遥远的记忆。旅途中,她请求他发誓——永远不要再去脱衣舞俱乐部或其他类似的地方。他一口答应。在这离婚礼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约翰每天也能按时回家。于是她自我安慰他之前的那些行为只是出于对结束单身生活的紧张反应而已。他们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婚礼举办得很成功——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周末,风和日丽,诸事皆顺,洋溢着幸福的照片见证了那完美的一天。蜜月旅行充满了欢乐与甜蜜,两人日日鱼水相欢,如胶似漆,美好的生活就这样美好地开始了。瑞秋原有的疑虑和顾虑逐渐烟消云散。
蜜月结束,两人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约翰和瑞秋收起结婚礼物,分别回去工作,生活也按照原来的节奏继续。只是现在她结婚了,总是与之前有些不同,对吧?在别人眼里,他们的婚后生活幸福美满,而且两年后她怀孕了。
瑞秋一直盼望着拥有一个完整美满的家庭,这下总算如愿以偿了。然而,随着妊娠月份越来越大,约翰却对她越来越疏远。瑞秋因为怀孕患上了焦虑症,经常寻求约翰的安慰,而他从未耐心倾听,只说自己每天很忙需要加班,敷衍她说很快孩子就会出生,他们将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她幻想着他能给她按摩按摩肿胀的双脚,一起给孩子挑选名字、准备孩子的房间,然而他却依然故我:对她孕期中的种种不适毫无同理心,对她怀孕的过程丝毫没有兴趣,反而担心她有了孩子将会对他照顾不周。
孩子出生了——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孩子的到来打乱了他们原有的生活节奏。约翰坚持让瑞秋辞职;他本人事业成功,收入不菲。随后他们搬入了一个高档社区,换了更大的房子。随后,瑞秋又生了一个女儿。怀孕和孩子的到来使他们形成了新的生活节奏。很快,瑞秋的生活就只是围着孩子、家务和丈夫转了。约翰即使回家很晚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把孩子们哄睡着后,她早已精疲力尽,倒头便能睡着。他在外工作,负责赚钱养家,她留守家里负责抚养孩子。瑞秋最讨厌向他伸手“要钱”(这是她成年后从未做过的事),他经常气愤地质问她,他在外辛苦工作,而她只是在家带孩子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还要钱干什么。离职7年后,她也知道自己曾经的那些工作技能早已过时。
结婚后的9年中,他们的生活方式如婚前一样:约翰总是半夜三更才回家,心里藏着各种秘密,他也从不倾听,几乎从未支持过她。但是,在别人面前,他们却装得恩爱甜蜜。翻阅度假时的照片,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美好的假日,舒适的日光浴——一幅幸福美满的画面。虽然有各种担忧,虽然孤独寂寞,虽然备受漠视,虽然脱离社会,但瑞秋仍然觉得自己不能抱怨。毕竟,孩子们在最好的学校学习,他们的房子宽敞豪华,在外人眼里,他们的生活幸福美满,无忧无虑。
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们的生活越来越规律;她常常半夜醒来发现约翰仍然没有回家。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了性生活,她有时会提醒他,别去脱衣舞俱乐部了。他听了,总是一脸不屑。他从不让她碰他的手机和电脑,神神秘秘的还理直气壮,因此两人经常为此吵架。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对她来说,自我怀疑已成了家常便饭。她感觉自己已经从一个曾经果敢自信的公司高管变成了一个惶恐不安的家庭主妇,她的整个世界只有家庭琐事,和孩子们的关系也是剑拔弩张。她依然美丽动人,其他男人被她所吸引时,倒让她感觉有些不适,因为她的丈夫已经很久没有欣赏过她了。
一次体检时,医生发现瑞秋的子宫颈抹片中出现异常,她患上了人乳头瘤病毒。可是除了丈夫,她从来没有和其他任何人发生过性关系,这时她才意识到约翰的问题远不只去脱衣舞俱乐部那么简单。于是她把孩子送到母亲家,等他回家当面质问。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伴随着高声尖叫和相互指责。最后她查了他的电话账单和其他记录,才发现了他的种种恶行。多年来,他有过无数外遇,脱衣舞女郎、鸡尾酒女招待和真人秀明星。他甚至还为情妇在外租了一套公寓。他的消费收据显示,这些年他在脱衣舞俱乐部消费、购买机票、在外度假、支付房租和为女人买礼物花了近10万美元。她请他离开,但没过几个月,他便乞求回家。她的妈妈知道她把他赶了出去,以为她疯了。是个男人都会犯错,再说他真诚地道歉了,难道她真的准备让两个孩子在单亲家庭长大吗?她更加怀疑自己,感觉人人都对,唯独她不对。她最终把自己生病的事和其他的一切告诉了母亲,母亲才恍然大悟。
几个月来,约翰反反复复来给她道歉,然而他这边给她道着歉,那边还与一个在酒吧里遇到的24岁女朋友约会。由于他不断隐瞒财产,使得离婚的过程漫长而艰难。花费了数十万美元律师费后,他们离婚了。在离婚后的几年里,他交往的女友一个比一个年轻[他在脸书(Facebook)上贴满了她们的照片],他的发型越来越酷,他开的汽车越来越高级。他周末在拉斯维加斯逍遥,但是却不肯支付孩子们的学费和生活费。他的律师十分精明,帮约翰争取到很多财产,致使瑞秋离婚时分到的钱不多。约翰对他的家人说了她许多坏话,因此他的家人也没人支持她。即使这样,瑞秋说她现在一切都想开了,只是不得不处理他和孩子们之间的矛盾。虽然离婚了,但是孩子们依然很爱他。有一次他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来看孩子,这让她伤心不已。
可能有人会反问她:“难道这一切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吗?”不幸的是,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事后才会变聪明——缺乏先见之明。
约翰并不是婚后才开始背叛她、欺骗她、冷落她的,而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只不过是把自己包装成自信、勤奋、成功之人,目的就是用别人的声音告诉她,与如此成功的男人为伴,她是多么幸运。连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例外,不断在她耳边夸赞他。最终她天真地以为她的爱能够改变他,幻想着用爱救赎他。
为了这段婚姻——艰难地维持了10年——瑞秋尘封了自己的内心,始终生活在自我怀疑之中,脱离社会,自暴自弃。当被问及婚姻是否有可能继续坚持下去时,她思考了一会儿只提了一个要求:如果他不去成人俱乐部或许还能继续和他生活,只可惜他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没想到,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约翰参加脱衣舞俱乐部——那些长达10年之久的不尊重、粗鲁、刻薄、忽视和漠视,她竟然都能承受。自己竟然能如此容易地受到他人的生活方式和期望的左右,这一点连她自己也感到震惊。
这是一个坚持留在自恋者身边、饱受伤害之后,最终选择离开的故事。故事中的人物均为虚构人物,融入了多个故事情节,旨在警示那些经历相同的人。
本书是一本指南,指引我们在生活中如果遇到自恋者:若选择留下,应该如何留下;若选择离开,又该如何离开。
瑞秋说:“要是我能早点意识到那些危险信号,可能就不会深陷其中;要是我能早点知道自恋者本性难移,或许就能更早抽身而出,及早开始新的生活。假如我当时选择坚持留下来,要是懂得如何处理与自恋者相处的策略,或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伤痕累累,不会至今还生活在‘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中。”
我们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我们,但是如果有良好的方法将损失和伤害降到最小,我们将积累更多更美好的经历,也有更多的时间投入有意义的事情之中。
你有什么样的经历?
若是遇到自恋者,
你会选择离开,
还是选择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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