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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南京 秦秋娜(高中)

一、神秘电话

“主人,起床啦!”机器保姆伊达唤着熟睡的姚海成。“砰”的一声,他警觉地从床上跳起,在电光火石间,抽出抽屉内的电子枪,准备扣动扳机,刚刚的睡意荡然无存。

原来,那“砰”的一声不过是忽然弹起的床板。他右手握枪,左手掀起床单,才知道床板被人安装了遥控弹簧。虚惊一场,他微微松了口气拭去头上豆大汗珠,顺手把枪丢入抽屉。他的手在抖着,他已有七年没碰枪了。也许他真的老了。

“伊达,有什么事吗?”他摇了摇头,摈弃那些不良的念头。

“小主人要我喊您,说必要时他们会协助我喊您!”

他明白或者说早猜到这场灵敏度测试是谁策划的了。他按下床边机械板上的按钮,无奈道:“进来吧!”

门被弹开了,一对犹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双胞胎笑得趴在地上。好容易拼命捂住嘴才止住笑,倚在父亲两侧,喘着气。双胞胎收起多功能镜,让它隐没在耳根后撒娇道:“爸,我们改装的床,您满意吗?我们简直可以申请专利了!”说着又忍俊不禁,笑得前俯后仰。

姚海成算是投降了,自从小学老师教孩子们要敢于改造后,这家就没一天安宁过。有一回,他让伊达煎个鸡蛋,结果半天才出来,揭开锅盖,里面躺着一架炸熟的飞机模型——还能有谁,当然是他那两个宝贝儿子,据说只花了半小时,就将伊达的程序重新组装外加创意了一番。后来,大儿子姚毅与邻居徐志明博士在一起搞研究,在家里每个角落都布上机关。不知道的人到他家还以为到战场了呢!本想教训他们一番,可一见到他们可爱的模样,心就软了。

“别闹了,叫醒我,有什么事?”

“前天接到一个很奇怪的电话,找你的,没说是什么人,只说 24、9、14、7、10、9、12、9、1、14、13、5、14、7。叫你今天必须去一趟,否则后果自负。电话很神秘连哥都没法寻踪到他的信号。”弟弟姚天向哥哥眨了下眼睛,示意哥说下去。

“是啊,很奇怪,信号寻踪到中央大厦就终断了,被一些杂乱的声波干扰,否则我一定能帮你处理的,至少能弄清他的基本情况。”擅长追踪和改编程序的姚毅得意极了。

姚海成沉思起来:难怪今天有些不祥的预感,躲了七年,终究还是被他们寻到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他疼爱地抚着两个捣蛋鬼的头:“爸出去一下,在家听话!”“我们知道了!”

两个鬼精灵格外乖巧地帮父亲穿上了外套:“爸爸再见!”

二、星际联盟

“不知道爸怎么样了,怎么电脑半天也没连接上啊?”姚毅背着手踱来踱去。

姚天嘴里含着面包,边吃边看新闻:“哥,又是珠宝失窃案哎,这已经是本月第四起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次数多了点呗!大惊小怪!”

“才不是呢!听说那些珠宝就好像,好像凭空消失了!”

“又不是变魔术,怎么可能!”

“要知道所有看守的警员都疯了,嘴里不停地说,‘鬼,鬼……啊。’手还不断在空中比划着,像是一切都消失了。”

“怎么可能!从科学的角度来看,那是不可能的!”姚毅沉思了一会。“除非有人制出了‘隐身水’。人能看见外物是因为外物把光反射或漫反射入人眼,人才能看见外物。按理论来讲,只要阻挡这光,那外物是可以透明的。可是连我和徐爷爷都还无法造出来,天下还有谁会制出来?!”

“哦——”姚天食指在脸蛋上抹着,“哥,你羞不羞啊!”

“真的,我和徐爷爷曾经尝试过做隐身水,可没有原料,只好放弃了,唉……”

“咔——咔——”靠墙的隔板上一个玩具式手提包耐不住寂寞地响起来。

“一定是追踪到爸的信号了!”姚毅首先冲了过去,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个写字板,又从手表后抽出一根细细的金属丝,按下耳根后侧的按钮,多功能镜立即罩住他那遗传自父亲的幽蓝深邃的双眸,“不是,爸他在干什么呢?”他娴熟地敲击着键盘。

姚天则在一旁,祈祷温文尔雅的父亲不要觉察出他们偷偷在他衣袖上安装的微型窃听器。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面部像打了石膏,那正是他们的父亲姚海成:“组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我早已不是星际联盟的成员了,您为什么还……”

“星际联盟?哦,对了,那天电话里的密码对应的正是英文字母里的XINGJILIANMENG——星际联盟,可爸怎么会是他们的成员呢?”姚天对语言的敏感度让他马上破译了密码,可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的对面坐着一位身材矮小、鹤发童颜的老者,他始终微笑着,却掩盖不住目光中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和惯用手段的精明:“我明白,你是申请过退出,可组织不是还没有同意吗!像你这样的人才,组织怎么会舍得你走呢?”

姚海成捂着头:“那,他们要怎么样?难道——”

“不错,他们是要你帮他们再做这一回,就批准你脱离!”

“我知道了,可我也毫无头绪。你们那么多人都守不住那些珠宝,我又有什么办法?”

“放心,这次不会了,我们确定是外星人干的,只要你装个样子,把外星人引出来就行了。”

“可是……”

“你别忘了,要脱离组织,只有这个办法。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家人着想。”

“你、你们——”姚海成脸变成铁青色,拍案而起。霎时间数十把辐射枪对准了他。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袖口钮扣处一块芝麻大小的东西掉下来。

“沙——”信号没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爸!”姚天几乎要冲出去找那些人算账。

姚毅挡住了他:“暂时爸还不会有危险,我们要慢慢想办法救爸。”

姚天情绪稍稍稳定了些:“他们说到珠宝。莫非就是新闻中的那些?”

“极有可能,但救爸的任务是机密的,万一泄露,爸就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必须找个可靠的人帮忙。”

“徐爷爷!”两人异口同声。

“可只能让徐爷爷一人知道。”

“我能知道徐爷爷家的情况。上次我看见你改装窃听仪器,为测试性能,就偷偷地贴在徐爷爷家的门后面,那时我好像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

姚天摇摇头,他好像看见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透过石头看到了一个星球——属于他的紫色星球。

“喂,密码是什么?”

姚天输入一大串字符,终于追踪到了……

三、意外发现

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呈现在眼前。

“哥,你看那是什么?”姚天兴奋地指着上次他看到的那块石头。此刻那石头正幻化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等颜色,在重锤研磨下变成粉白色的晶体,通过容器下的纱网,竟渗出墨黑色的液体来,再通过横置的通电螺旋试管,在电击强压下渐渐变成乳白色,直到螺旋管末端分岔,上端再次过滤,过滤残渣由下端送去重新研磨,上端滤液则由压力压入一个长颈瓶中,滤液呈透明。

姚毅忍不住拍手惊叹。

突然,徐博士转过身来,凶神恶煞地喝道:“你们都看到了?”

莫非博士发现他们了?两兄弟吓出一身冷汗。

只听见一阵喉结鼓动声,像在艰难地咽口水。

“哈……”徐博士苍老的面部如抽筋一般地笑使脸皮拧成一团,“这就是你们要的药水。记住,只有等它再变成透明时方可用,否则后果自负!”他将那已变灰的药水给了“空气”。药水浮在半空,随着药水渐渐透明,药瓶消失了。

徐博士悠闲地坐在书桌前,用手掌按着墙,立刻有一个密码键弹出,他轻击了几下,刚才巨大的实验室就被几个书架取代了。

“这些珠宝是上头奖励给你们的,继续制造混乱,懂了吧?”一阵重物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徐博士深吸了口烟,原来和蔼的面容模糊了,“你们走吧!”

“不可能,这不可能!徐爷爷怎么会这样呢?快去徐爷爷家!”姚毅没想到徐爷爷竟然与珠宝窃案有关,他不信。他冲到了徐博士家,这个熟悉的门陌生了。

“哥,给你万能钥匙!”姚毅接过后插入锁孔,侧耳听着锁转动的声音。“嗒”,门开了。可徐博士已经不见了。

难道是真的吗?人真能凭空消失?姚毅呆望着徐博士刚坐的位置。他知道他所敬爱的徐爷爷消失了。他重重地锤着门后的那堵墙。

四、时空之门

“咚”墙内的声音空洞,姚毅、姚天同时发现墙内玄机。

“对呀,刚才实验室消失时,也是按这堵墙,这堵墙一定就是所有机关的主控室啰!”姚天分析道。

但他们按遍整堵墙,也没发现可操纵的机关。

“徐博士没那么笨,他的机关不可能有雷同的,一定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姚毅托着下巴,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对了,鞋!每次到他家都不让我换鞋,连他自己也不换鞋,那么这么多鞋干什么的呢?一定是开关!”姚毅兴奋地戴上多功能镜检查每一双鞋,“就是它!”他伸手转动那双有指纹反应的鞋,墙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一丝光亮。

“哥,小心!”姚天抓住哥躲到一旁凸出的岩石后,小声说,“哥,你看那边!”

姚毅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发现,对面也有个人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他机警的缩回头:“果然有陷阱,我们要小心了!”

他们沿着壁缘一步步向前移,对面的人也在步步前移。

“看来,对方只有两个人,你躲到一边,我对付他们!”姚毅展臂护住弟弟。

“为什么他们的动作和我们相反呢?”姚天试着举起左手,对面的人就举起了右手。

姚毅疾走过去,对方也疾步走来,空旷的场地发出一串串惊人的脚步声。

“天啊,这是谁的恶作剧?”姚毅有点恼火,原来前面竟然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你来看!”姚天蹲下拨了拨镜边上的石块,骇然了,“这不是人为的,它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姚毅也蹲下来仔细地看着,轻轻地抚摸着:“太奇妙了,太奇妙了!咦,这好像是文字!”他在巨镜左侧摸到了一行凸起的蝌蚪文。

姚天从衣兜里取出一支荧光灯。这是一种他从未看过的文字,但他却知道是什么意思并能读出来,仿佛他天生就会一样,他喃喃读道:“时空之门。”

“时空之门?”姚毅伸手去探知其内的奥妙,他的手竟穿过了时空之门的中心。过去,还是不过去?过去了就是另一个时空了,也许危机重重;不过去,这所有的秘密都将永被尘封,他甘心留下这个遗憾吗?他深吸了一口气,冲进时空之门。只听见“啊”地一声,再听不到任何动静;他跌入了时空的漩涡中。随后姚毅立马跟着跳了进去。

五、兄弟情深

“我到了哪?”姚毅发现了姚天就在身旁还在昏迷着,“姚天,姚天!”他拼命地摇着,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万一……他无法想象。

姚天揉了揉眼睛,刚才他睡着了,“哥,怎么了,我们到了哪?”四周到处是蕨类植物,他们的面前是茫茫大海。

“那不是徐博士吗?”姚天很快发现被海水淹没的一个小点,“我去救他,不能让线索断了。”

“让我去!”姚毅望着深不可测的海,他不想失去最爱的弟弟。

“我们一起去,时间不多了。”姚天和姚毅击掌示天,“要知道我们是一体的,少了谁也不行!”

姚毅拗不过弟弟,“好吧,你先把它吃了,再把这个贴上。”他取出一颗药片和一片微型晶片,“一旦晶片上的灯呈红色,必须立即上岸,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懂吗?”

姚天点点头,姚毅用手插入姚天的头发间隙中,轻轻拨动了几下。平时这样的话,姚天定要与他吵一架,说他弄乱了他的发型,可这次他没有反抗。姚毅温柔地说:“是呀,我们永远一体!走吧!”

说罢,两人就被茫茫大海吞没了。

“哥,快到徐博士的落水点了。我的呼吸怎么这样顺畅,就像水里的鱼。你感觉怎样?”

姚毅苦涩地笑了笑。弟弟不知道他吞下的药片,在一定水压下能提高肺部的耐压能力,而那个晶片一到警戒水压就会报警,而自己呢?姚毅感到意志渐渐模糊了……

“哥,这就是徐博士落水处呀!哥——哥——”姚天突然感觉不对劲,哥的身体一直在往下沉,面色灰白。“哥——”姚天游了过去,可人体毕竟阻力太大,他无法跟上下坠的速度。

“哥——”姚天焦急地喊着,奋力追赶哥哥,晶片上的红灯在不停闪烁。

“别,别过来,别……”姚毅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唤着,气如游丝。

“不——”姚天也感到呼吸困难。

兄弟俩双双沉入海底……

六、惊天阴谋

姚天感到通体的酸痛,心中却只想到哥哥。哥哥躺在身旁的地上,脸蜡黄,姚天使劲压哥哥腹部,“咳、咳、咳”姚毅咳出肺部积水后终于醒了过来,茫然道:“这是天堂吗?姚天,你怎么在这,莫非……”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可电路板的红灯依然亮着,应该还是在水下才对,为什么不感到呼吸不畅呢?”姚天很高兴哥哥终于醒了开玩笑道,“我觉得这里有点像龙王宫殿,老师不是讲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叫桃太郎的,救了只乌龟,这乌龟是龙王之子,背他去了龙宫,那个桃太郎不是一样没有什么潜水设备吗?可他还是照样呼吸正常?”

“不,应该不同。你没发现这里是由一股强大的电磁波与外界隔绝的吗?这里一定是个秘密基地,要是我的微型电脑带来就好了,弄清这里究竟是哪儿。现在要小心行事!”姚毅思维跳跃着:不明原因的频繁失窃案,半途杀出的星际联盟,性情大变的徐博士,变幻莫测的石头,莫名其妙的消失,古老神秘的时空之门,长眠海底的秘密基地,一个一个的念头闪过,仿佛由一条线牵着,只要找到那条线,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可那线是那么缥缈,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消失……这种诡秘的气氛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好似他们也会消失。“我决定了,快离开这里!”本能地觉察到了危机四伏,这是一个阴谋,一定是。

“哦,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了!”一张他们再熟悉也再陌生不过的脸出现在面前。

“你有那个本事吗?”姚天攻上,姚毅攻下,想打得对方措手不及,两人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刚攻到,人就消失了,原先那个不过是幻象。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紧接着沉沉的金属声。一群貌似人类的机器人把姚天和姚毅包围了,真正的徐博士走了出来。

“我不得不佩服你们两个竟然能跟到这来,不过可惜你们永远也回不去了,记得这药水吗?它会让你们在这百慕大三角洲中永远消失!”他拿着药水步步逼近。

“徐志明,你在干什么?”苍老的低沉的声音从基地里传来,“没我的命令不能杀他们,把他们带进来!”

“是!”徐博士点头哈腰地应答着。

姚毅和姚天跟着他向基地里走。

这里可以称得上玻璃屋了,周边的一切全是玻璃做的,连关卡也不例外。

第一道关卡前有一个玻璃平台,徐博士将手放在上面,门就打开了——那是测掌纹的。

第二道关卡前是一面镜子,徐博士的眼睛注视着那面镜子,门就打开了——那是测虹膜反应的。

第三道关卡前是玻璃做的示波器,徐博士讲了几句口令后,门就开了——那是验明声波的。

第四道关卡,也就是最后一道,它前面有一只精致的玻璃鞋,徐博士把脚伸了进去,像在试鞋的灰姑娘,滑稽得很,姚天、姚毅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你们以为我每天穿这双鞋干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通行证,就算你们混过前三关,这一关你们绝对过不去的,这里面的程序是用外星球文字输入的,绝对复制不了!”他得意地吹嘘着,像只谄媚的哈巴狗,让人厌恶。

最后的那扇门打开了,里面坐着一个与地球人无异的外星人!身上披着黑披风。

姚毅嗤之以鼻:“外星人与地球人差不多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对,外星人!一切的细节全都豁然明朗且连接上了,这是一场阴谋!惊天的大阴谋!

坐着的外星人看样子只是中年,可声音不仅苍老而且夹杂着犹如磁带卡住的颤音:“你错了,应该说是‘地球人与外星人差不多’才对!”

“有什么区别吗?”

“要知道地球人也是外星人。”外星人笑着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幼稚的谎言?”

“你不相信?那么我问你外星人的定义是什么?”

“从别的星球到地球来的生物体。”

“那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地球人不是从别的星球来的呢?”

姚毅、姚天哑口无言了,他们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地球作为一个整体,它的内部就必须是和谐的。可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人类都是与地球格格不入的。自然为人类贡献出他们自己,而人类给了他们什么?乱砍滥伐,恶意捕杀,制造污染,消耗能源,人类的贪婪和对物质需要的本能造就了地球结构日益松散,地球快临近崩溃的边缘。有了这种后果后,人类又怎么样了呢?他们知道了地球将不久于人世后,他们慌了,他们发射了无数太空垃圾,为了寻找另一个‘地球’,寻找另一个有利用价值的空间罢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在骗人!”姚毅捂住耳朵,不去听,不去想,他乱了。

“再以食物链来说吧!一环扣一环,少了哪一环都不行,可少了人呢?食物链依然运作正常,这合理吗?”

“不可能!任何一个外星人都要具有最起码的驾驭太空船的能力,要高智商才能完成,可以人类发展史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姚天被这大胆的想法给吓呆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看过《人猿泰山》吗?一个在异类群生活的人,发育总是迟缓的。”他不急不缓地说,胸有成竹。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为了什么?”姚毅气急败坏地说,毕竟他也是地球人,他的情感接受不了了。

“人类是我带来的,也得由我带回去!”他缓了缓气,“或者将他们毁灭,由我们接管!”

“这就是你策划几起失窃案,引起恐慌的原因?隐身水不过是利用你们星球的特殊石头加上徐博士的理论配成的,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你们制造了罪恶,让地球人陷入混乱,难道这就是拯救地球的方式?不错,人类是曾经做过错事,但他们对地球的爱是不变的,他们不是在拯救地球吗?中国现在已完成了零增长,将污染降至最低,这难道不是爱吗?你们有吗?”姚毅忽然清醒了,这一切都是个阴谋,是外星人要接管地球的借口,不过刚才的故事是蛮有说服力的,连他也差点相信了,“哼,那么百慕大三角洲又是怎么回事?”

外星人万万没有想到姚毅会提出这个问题,仿佛被拆穿的西洋镜,面色发灰,面目狰狞:“你,你怎么知道的?”随即假笑出声来,“那不过是让人类到属于他们的星球上去散散心!”(百慕大三角洲经常发生飞机飞过后,不知为何仿佛进入了一个时空旋涡中,凭空失去一天的时间。)

“哦?真的吗?那真得感谢时空之门了!”

他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声音颤抖着:“你究竟知道多少?”

看他那急样,就知道自己歪打正着,打中了他的痛处。这得多亏姚天的翻译,姚毅向姚天望去,看到姚天一脸苦恼的表情。冷不防姚毅被徐博士打中后脑:“你,你……”姚天奔过去扶住姚毅。

“你很奇怪吗?为什么徐博士会听我的?其实很简单,就像飞机飞过时,电视会出现混乱一样。我用我超强的脑电波干扰他的思维,他就听我的咯。”他得意地笑着,张着血盆大口,“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姚天望着步步逼近的徐博士喝道,紧接着他念叨着:

“妈妈对不起了,为了救哥哥不得不启用超能力了。哥,助我一臂之力吧!”姚天搂住哥哥,他的额前光芒四射,光环托住了两兄弟,这能量冲破了电磁网。

“这个基地快塌了!主人。”徐博士嚷道。

“塌就塌吧,原先的计划取消,让那两个神偷见鬼去吧!”外星人长啸一声,“我发现了一个更有用的人。”伸手摸了摸额头,“那孩子叫姚什么?是姚天吧!我们会再见面的!”又是一道光环,两个人消失了。

七、消失

“小毅,小天,醒醒,怎么在这睡着了?”姚海成笑容满面地说。

姚毅和姚天躺在地上,旁边放着打开的电脑——追踪姚海成信号的那台。

“不嘛,我们还要再睡会呢!”两人撒娇道。

“咦,这不是我给你们买的写字板嘛,怎么会在这?”姚海成正准备收拾。

“不,不了,爸,我们收拾吧!”两人以豹的速度窜到姚海成面前,要是给姚海成看到就死定了,“爸,你听,谁回来啦!”

“哪有人?”姚海成有点莫名其妙,这两个小子今天怪得很哦。

“海成,你们在谈什么哪?”一位集高贵、神秘、智慧、美丽于一身的女士回来了。

“妈!”两个小鬼赶紧往那窜。

“丽娜,你来的正好,有件搞笑的事情要告诉你。今天我去看守珠宝,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姚海成已笑得不成样子了“天哪,有两个世界级神偷竟然明目张胆地走到展柜里取出珠宝,然后大摇大摆地回到他们老巢,结果被我们跟踪一网打尽。他们还很惊讶地问我们‘你们都能看到我们吗?不可能吧,我们都用了隐形水!’后来,法院判他们入精神病医院,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姚毅、姚天已笑得前仰后合了,曾经所经历的不愉快全部烟消云散了。

丽娜倚在窗边,用她一贯忧郁的眼神望着窗外的星星,默念道:“隐身水?莫非是他们来了,是来找我的,还是另有企图呢?”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吧,让一切都消失吧,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吧! I/GSnE6CoqQ3yH/Adf1crb5qLB1ccFf+aXJfszOVRsF90OpkesHB8ZIpGSJ/Ht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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