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镇宅
民间传说钟馗能镇宅驱魔,因此它的画像时常被贴在家宅中,被称为镇宅真君或驱魔真君。
阴间鬼王
钟馗为阴间鬼王,身旁有小鬼服侍。
煞气冲天
钟馗蓬乱的头发和枝枝叉叉的胡须,一双虎目环眼放着凶光,头戴乌纱帽,身穿红罗袍,腰缠金玉带,腰挂巨剑,手持折扇,煞气逼人。
喜吃小鬼
钟馗虽然相貌丑陋,但却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武艺高强;一腔浩然正气,刚直不阿,喜吃小鬼。
钟馗是中国古代汉族民间最为著名的神之一,后被纳入道教神仙体系,主职捉鬼。
传说,有一次唐玄宗皇帝巡幸骊山,回来后身体感到十分不适,调养了一个多月仍不见好转。一天夜里,高烧中的玄宗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身穿红袍,腰里别着一只靴子,赤着一只脚,长着一个牛鼻子的小鬼正鬼鬼祟祟地溜进寝宫。小鬼贼眉鼠眼地这瞧瞧,那看看,顺手拿走了桌子上的香囊和玉笛,完全不把屋子里的玄宗放在眼里。香囊是杨贵妃送给玄宗的,玉笛也是玄宗的喜爱之物。眼前的小鬼竟在皇宫里当着皇帝的面偷东西,玄宗十分恼怒,撑起身子喝道:“哪来的小偷!”小鬼听后竟然毫无惧色,油嘴滑舌地说道:“我叫虚耗!趁虚而入的虚,消耗好运的耗!”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高大的恶鬼破门而入。大鬼满头蓬发如火,怒面狰狞;头戴乌纱帽,身穿紫袍,腰缠金玉带,夹着一股阴风冲面而来,吓得玄宗险些晕倒。大鬼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抓住小鬼,塞进嘴里囫囵吞下。玄宗被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谁?”大鬼向玄宗躬身施礼道:“臣本是终南山进士,名叫钟馗,因臣相貌丑陋,有失国体,被取消状元提名。臣不堪忍辱,撞死在殿前玉阶之上。臣死后立誓斩除天下鬼魅!”大鬼声如洪钟,惊得玄宗一身冷汗。大鬼钟馗继续说:“恕臣救驾来迟之罪,虚耗已除,您的病就好了。”果然,到了第二天,玄宗的病就好了。玄宗凭着记忆,让画家吴道子为钟馗画像,还亲自题了词。从此,钟馗捉鬼的故事在民间便广为流传。
在古书中有关钟馗的记载很多,但比较起来大都存在矛盾之处,所以无法证实确有其人。即便是这样,却并没有影响民间对他的信仰,也许钟馗能驱邪辟凶、庇佑平安的作用正迎合了人们对安居乐业的期盼,从而被人民视为保护神。
有一种说法,钟馗是唐初雍州终南人,面色铁青,满脸虬髯,相貌奇异。然而看上去令人恐怖的钟馗却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秉性刚直、一身正气,人们都愿和他交往。前面提到的“因相貌丑陋,被取消状元提名,撞死殿前”又是怎么回事呢?传说,时逢大考之年,才高八斗的钟馗当然是进京赶考的一分子。京城的大街上繁华热闹,初来乍到的钟馗看见什么都感觉新鲜。在街边有一个测字摊前围了好多人,来赶考的举子们都在摊前占卜前程,钟馗也挤了进去。“先生,帮我也算算前程!”钟馗说。测字先生让钟馗写一个字,钟馗随手写了一个名字中的“馗”字。测字先生端详了好半天才缓缓地说:“馗字拆开是九和首,科考必定会独占鳌头!”钟馗听了非常高兴,测字先生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首字偏占一边,恐怕是大祸临头哩。”钟馗只记得“独占鳌头”,哪管什么“大祸临头”!爽朗地扔下卦钱,兴冲冲地走开了。
考场上,钟馗才思敏捷,一篇锦绣文章一挥而就。待到皇榜张贴出来一看,钟馗果然独占鳌头!
新晋才子们齐聚金殿接受皇帝的召见,也就在这次召见时,钟馗应验了那句“大祸临头”的占词。皇帝见钟馗的样貌异常丑陋,心里很不满意,说道:“我朝有那么多才俊,怎么偏偏选出来这样一个丑陋的人呢!”主考官据理力争,劝皇帝不要以貌取人。但皇帝身边总少不了谄媚小人,看出皇帝的心事,讨好着说道:“状元代表着朝廷面貌,只有才高貌美才符合大国形象!考场上有三百举子,另选一位才俊并不难。”
站在一旁的钟馗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怒不可遏,性情耿直的他顾不得朝廷礼仪,指着谄媚小人破口大骂,骂完还不解气,竟举拳要打。皇帝本来就对钟馗的印象不佳,见他又是这么粗暴,一怒之下废除了钟馗状元之名。钟馗不堪忍辱,当着百官的面一头撞在殿前玉阶上,当场头破而死。见此情景,皇帝为笼络人心,下旨以状元的名誉安葬了钟馗。
●北宋沈括《补笔谈》:“禁中有吴道子画钟馗,卷首有唐人题记曰:‘明皇开元讲武骊山,幸翠华,还宫上不怿,因痁作,将逾月,巫医殚伎,不能致良。忽一夕,梦二鬼,一大一小。其小者衣绛犊鼻,屦一足,跣一足,悬一屦,搢一大筠纸扇,窃太真紫香囊及上玉笛,绕殿而奔。其大者戴帽,衣蓝裳,袒一臂,鞹双足,乃捉其小者,刳其目然而擘而啖之。上问大者曰:“尔何人也?”奏云:“臣钟馗氏,即武举不捷之进士也。誓与陛下除天下之妖孽。”梦觉,痁若顿瘳,而体益壮。乃诏画工吴道子,告之以梦,曰:“试为朕如梦图之。”道子奉旨,恍若有睹,立笔图讫以进……上大悦,劳之百金……’观此题相记,似始于开元时。皇祐中,金陵上元县发一冢,有石志乃宋征西将军宗悫母郑夫人墓,夫人汉大司农郑众女也。悫有妹名钟馗……然则‘钟馗’之名,从来亦远矣,非起于开元之时,开元之时始有此画耳。钟馗字亦作钟葵。”
●清郑板桥《题黄慎钟馗酌妹图》:“五日终南进士家,深杯巨盎醉生涯。笑它未嫁婵娟妹,已解宜男是好花。”
●清李方振《跳钟馗》:“锦伞银鞍簇软轮,灯花影扉得袍新。终南进士谁尴尬,错认泥梨啖鬼人。”
气势狰狞
上身裸露,红发獠牙呲出嘴外;手持镇妖铃,脚踏小鬼,狰狞凶恶。
神格不高
虚肚鬼王虽然名为鬼王,但实际却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的神阶相当,地位不高,仅是一般鬼卒的头目。
千位鬼王
据《地藏菩萨本愿经》记载,仅在地狱和人界具有名称的鬼王就近千位,其中较为著名的三位,即大力鬼王、独角鬼王和邙山鬼王。
鬼道中的统领
在鬼道中的大力鬼王,有大神通,享大福报,统领一切鬼神;神格与地位依次往下是鬼帅飞行夜叉、地行罗刹或魑魅魍魉,属于鬼道兵卒。
古时候,在河南有个叫闻人生的人,有一阵子,他一直在家卧床养病。这天,有位书生来到他的病床前,自称有事情请他帮忙。还没等闻人生反应过来,书生急忙说道:“我们归属‘考弊司’管辖,司主名为虚肚鬼王,它规定凡是第一次拜见它的人都要割下大腿上的一块肉给它吃。我想请您去讲讲情!”闻人生奇怪地问:“可我不认识虚肚鬼王,怎么才能帮你们?”书生说:“您的前世是鬼王的祖辈,它怎么会不听您的话呢。”
说话间,闻人生发觉自己和书生此时已来到了衙门前。只见衙门的大堂前立着两块石碑,一个刻着“孝悌忠信”,另一个则刻着“礼义廉耻”。大堂门额上挂着“考弊司”的匾额,两旁门柱上刻着一副对联,上写“曰校、曰序、曰庠,两字德行阴教化;上士、中士、下士,一堂礼乐鬼门生”。堂上坐着一位官员打扮的鬼王,相貌奇丑。只见它鼻孔朝天,嘴唇外翻,满嘴呲着獠牙;乌纱帽下压着蓬头卷发,躬身耸背,老得像活了几百年一样。在官员旁边坐着一位师爷,却长着虎脑袋,堂前还分别站着两排妖魔鬼怪。
书生低声对闻人生说道:“堂上坐着的就是虚肚鬼王。”闻人生听后吓得两腿发软。奇怪的是,虚肚鬼王一见闻人生,便急忙走下台阶躬身施礼,请闻人生堂前落座。闻人生心惊胆战地和鬼王回礼,只听虚肚鬼王问道:“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闻人生按书生的请求向虚肚鬼王说了一遍。不等书生说完,鬼王就怒声道:“这是惯例,就算我的亲生父亲来讲情,也不行!”闻人生见鬼王十分严厉,不敢继续往下说,只得告辞。虚肚鬼王恭恭敬敬地将闻人生一直送到衙门外。
等虚肚鬼王回了衙门里,闻人生又偷偷地返回堂前,只见请求他的书生连同几个人被绑在大堂上,衙役一刀就割下了书生腿上的三块肉,疼得书生惨叫连连。闻人生怒不可遏,站出来喝道:“案子还没审,不管对错先斩一刀,执法公正吗!”虚肚鬼王急忙制止割肉。闻人生气愤地对堂下看热闹的人说道:“我要找老天爷去控告你们的恶行!”众人却讥笑他说道:“真够愚蠢,去哪找老天爷啊,还是去找阎王吧!”还有人讥笑着指点他怎么去阎王殿。闻人生听后气愤地来到了阎王殿。阎王听了他的控告,立即命鬼卒将虚肚鬼王捉来,随同一起被抓来的还有那个书生。
经核实后,“割肉”属实,阎王下令除去虚肚鬼王的“善筋”,添上“恶骨”,使虚肚鬼王永生永世不能做官!一个鬼卒上前举起锤子奋力砸下去,鬼王被打翻在地,还敲落了几颗獠牙。鬼卒用刀挑开鬼王的手指尖和脚趾头,抽出丝线一样的“善筋”,鬼王疼得鬼哭狼嚎;而后又添上“恶骨”,此时的虚肚鬼王已经疼得晕倒好几次了。从此,这位鬼王被贬为普通鬼卒,永远不得翻身。
鬼王的来历说法有多种,据说在“六道”中的鬼道,由大力鬼王统领一切鬼神,享受君王待遇。在鬼王之下,便是作为鬼帅的飞行夜叉、地行罗刹和魑魅魍魉之类。地行罗刹与魑魅魍魉神通渺小,在鬼道中只能算作一般兵卒而已,专以众生血肉为食。
●清黄遵宪《纪事》:“或带假面具,或手执长枪,金目戏方相,黑脸画鬼王。”
●现代鲁迅《且介亭杂文末编·女吊》:“在薄暮中,十几匹马,站在台下了;戏子扮好了一个鬼王,蓝面鳞纹,手执钢叉,还得有十几名鬼卒,则普通的孩子都可以应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