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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谁说不能记仇?

年轻官差皱了皱眉头。

显然他并不愿意和白姨娘有诸多纠缠,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油纸包,“豁牙说上回睡了你给你一个干饼,我给你一个肉饼,我这是废了许多关系找的铁饭碗,自然不可能和你做野鸳鸯,多照拂你一些还是行的。”

白姨娘脸上臊红,看来男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既然他知道自己和豁牙官差睡过还愿意给自己一个肉饼,说明这人是不小气的,再者,他很在乎自己这份差事。

“呜呜呜,一个肉饼就想将我打发了,哥哥我真的怕死。”白姨娘就把年轻官差的腿牢牢的抱住,哭得梨花带雨。

她这是掺入了十二分的真情。

这一次她只是被山鼠咬到了手腕,那下一次呢,昨夜那山鼠在身上爬过的触感她还清晰的记得。

每一回想起,她都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

年轻官差有些不忍心的擦了擦白姨娘脸上的泪水,道:“没事的,我们头头说每次送犯人去流放之地都会死伤一些,但是只要你们守规矩,我们一定会护着你们的安全的。我,也会照拂你的。”

白姨娘觉着这官差比豁牙那个重感情多了。

可,这远远还不够。

她将自己的木簪子拔了,一头秀发散落 ,只见里面掉下来一个人参须子,“好哥哥,这是千年人参上的须子,就这一根须子就值得几百两银子呢。你有了这钱还辛苦做这差事干什么,回家也能娶一房媳妇了。”

白姨娘将人参须子塞进他手里。

又继续好言哄劝,“等会儿我把手腕上的伤口给撕开,我捡了一只死兔子,到时候在身上涂点血,我闭气过去。你就和你们的头说我死了,然后将我埋了就行,到时候埋浅一些,好歹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

阮禾听得都想给白姨娘鼓掌了。

她倒是里里外外都筹谋过了,可惜,一根人参须子算什么东西。

那年轻官差将人参须子一丢,一脸正色的道,“我好言相劝你不听,我身为官差是不可能将你这种罪臣家眷放走的。”

白姨娘见他如此拒绝,把心一横,就道,“你也知道我是罪臣家眷,你还睡我,我要告诉你的头,你逼迫我。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要让你丢了这个铁饭碗,我看你放不放我走……”

年轻官差面色一边。

阮禾见白姨娘倒是愈发的蠢了,这时候赶紧把慕正柏给松开了,慕正柏自然也顾不得收拾阮禾。

那个官差睡了他的女人,他再不过去,他的女人可就叫人白睡了。

“给我站度!”

白姨娘脸上打着泪痕却一脸镇定。

而那个年轻的官差略有些慌乱,他自然是知道这位是昔日的永安侯。

慕正柏说了一句后,就赶紧低头捡起了东西,一根人参须子被他揣在了怀里。

至于那个饼子,直接被他放在唇边啃咬起来。

可惜缺了两颗门牙,咬东西颇有些费劲儿。

慕正柏吃了两口饼,心里舒坦了许多,对于刚才看到的事儿,也觉得都不是什么事儿了。

他努了努嘴,努力让自己缺牙的嘴说话没那么漏风。

“这位差爷如此年轻,却这般刚正不阿,真是令慕某人佩服。不知道我家这卑贱的下人有没有伺候好你,她说的胡话你可别当回事儿啊,下次有需求就来,一个肉饼就足够了。都男人,我懂你,我保证她不会往外乱说。”

三两句话,把年轻官差和白姨娘做的龌龊事定义为交易,往小了说就是为了一个肉饼。

年轻官差这才琢磨过劲儿来,有些意外的看着慕正柏。

他后知后觉的冷笑着点点头,果然他们这些达官显贵玩的花,他刚才还对那个女人有些愧疚感,现在瞧起来,不过也和窑姐没什么区别。

年轻官差扶了扶佩刀就走了。

而被留在原地和慕正柏在一起的白姨娘确实受不了这个打击,她高声的尖叫了起来,“都是你,都怪你,本来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慕正柏见官差走了,自然收敛了这奴颜婢膝的模样,恶狠狠的瞪着白姨娘,一把抓起她凌乱的头发。

他嘴里叼着肉饼,双手却是左右开弓给了白姨娘几个大耳刮子。

直接给白姨娘扇得趴倒在地上。

“贱人,给老子带绿帽,你都陪多少男人睡了。你还想丢下我们跑,果然就是青楼里带回来的玩意儿,不要脸的东西。以后你就跟在爷身边,寸步不离,有官差需要你,你就去给爷换个饼吃。”

“呸,慕正柏,你不是个东西。”白姨娘眼睛都赤红了,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但她用狠戾的眼神盯着他。

慕正柏又是对着她的腹部给了她几脚。

白姨娘也不敢再吭声了。

慕正柏把三两口把最后的肉饼吃完,等准备回味回味的时候,肉饼已经吞咽进了肚子里面了。

他脑子里一根弦一动,自然是想起来阮禾了。

好她一个阮禾,还把自己的公爹掳来,他怒气冲冲的拽着白姨娘就要找阮禾算账的时候。

只见阮禾边上站着慕云潮。

慕云潮少年身姿挺拔,但是满脸的羞愧,他看着慕正柏胸口一口气郁结着,难受的开口,“父亲,是大哥让我来寻嫂子的,您刚才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到了。您虽然没有考取功名,但是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怎能如此呢?”

他看向被打得两颊高高隆起的白姨娘也有些不忍。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妾就是个玩物,本来都能私下相赠的。现在她能替为父赚些吃食,是她的福气。”

慕正柏说的理直气壮,毫无羞愧之意。

阮禾都忍不住在心里佩服他。

她从慕云潮的身后走了出来,道:“云潮我们赶紧回去吧,要不然祖母和相公该担心我们了。”

“站住!”慕正柏和白姨娘异口同声道。

白姨娘宛如看到杀父仇人一般的盯着阮禾,“是你,是你故意把他们都引来的,你为什么在山鼠嘴下救下我,又要这么害我。”

“白姨娘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恰好路过这里。”阮禾摇摇头,看起来还是那个温和无害的农户之女。

她微垂着脑袋,心里却笑道:你故意摔碎那几个碗,害我被官差责罚的事情莫不是忘到脑后了?你的命我不想要,但是不耽误我记仇啊。

白姨娘肿如猪头的脸上,一脸疑惑:难道真不是她? qMo2QkescSISufm51uYW/hMcBGYbbrgcbDqDZedfdfwFHVX8tslbvwgWCxk+nj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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