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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吉他之火
燃烧了黎明：
果壳碗中的甘蔗汁
来自你注满活力的黝黑肌肉，
在死寂的白月之下。
你演奏的颂乐仿佛一颗人心果，
圆润丰满，透着混血的色泽。
豪饮的酒徒，
马口铁似的喉咙，
泛舟在朗姆酒之海上，
狂欢的骑士：
既然你已无法纵情欢乐，
还要这夜晚做什么，
既然刺入的匕首已让血液
顺着黑色的管道流尽，
还有哪条血管为你输送
这生命的源泉？
现在你已经回天乏术，
蒙特罗老爹！
有人在家里等你，
但你已一命呜呼；
那是一场酒后的哄闹，
但你已一命呜呼；
据说那人是你朋友，
但你已一命呜呼；
没有发现凶器，
但你已一命呜呼。
巴尔多梅罗已经完蛋：
快走吧，伦巴老兄！
只有两支蜡烛
微微燃烧着阴影；
对你不足道的死亡而言
两支蜡烛绰绰有余。
比起它们，更为明亮的是
装点你的歌曲的
红色衬衫，
你的颂乐的黑色趣味
和你烫直的头发。
现在你已经回天乏术，
蒙特罗老爹！
今天在我家院中
拂晓时出现月亮；
她以弯钩凿开大地，
牢牢地嵌入土壤。
孩子们将她捧起
为她洗净脸庞，
今晚我把她带来
请你枕在这轮白月上。
译注：蒙特罗老爹（Papá Montero）是二十世纪初流传于古巴民间的神秘人物。相传他是一位黑皮肤的老人，性格活泼，擅长跳伦巴舞。他在一次狂欢节上被杀，凶手名为巴尔多梅罗，葬礼最终演变成一场古巴黑人的音乐和舞蹈盛宴。蒙特罗老爹的形象为一系列诗歌、音乐、电影、戏剧和画作提供了灵感。
（袁婧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