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冉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位苏姑娘:“你说想与我赛一场?”
苏小璇一副很崇拜景冉的表情:“是啊,听闻景小姐骑术超群,小女子唯一擅长的便是骑术,最大的梦想便是能与景小姐比试一场。”
她深深一揖:“不知景小姐可愿意成全?”
余萱星星眼的看向景冉:“冉姐姐骑术超群吗?也对,你这么厉害,肯定什么都会。”
周媛瞥了余萱一眼才温和开口:“苏姑娘,我们今日可不是来比赛的,你就不要为难我等了。”
景小姐什么身份,苏姑娘什么身份,景小姐怎么可能与她比赛。
若是输了,倒要被人嘲讽景家小姐还不如一个奴才。便是赢了,也要被人嘲讽景家教出来的女儿与一个奴才争长短。
周媛都纳闷,苏姑娘是故意挑事还是真的不懂?
苏姑娘当然是故意挑事,不过她面上是一副真的不懂的样子:“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赛一场不会耽误景小姐多少时间的。”
景冉笑了笑:“夏蝉,你去与她比试一场。”
然后温和的跟苏小璇道:“苏姑娘不如先试试能不能赢我家夏蝉,若连夏蝉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再跟你比。”
周媛不赞同道:“景小姐,你也没有带骑装啊。”
其实景冉是带了的,就在马车里。既然来了马场,万一想跟姐妹们跑两圈呢。
不过景冉道:“夏蝉不会输的。”
论起骑术夏蝉跟能上战场杀敌的陆砾比都不会差多少,怎么会比不过一个在马场比假赛的姑娘。
是的,刚才一场让余萱丢了发钗的比赛就是假的。苏小璇的那个对手放了下水,不容易看出来,但也只是不容易看出来而已。
苏小璇闻言眼底划过一丝不服,面上还是很期待的说道:“倘若我赢了景小姐的婢女,您就愿意与我比赛了吗?”
景冉颔首;“自然。”
苏小璇欢喜道:“真的吗?两位小姐可要为我作证。”
这么反反复复的确认,一副不相信景冉的样子。这下子连喜欢苏小璇的余萱都感到一丝不悦。
不过没等余萱说什么,景冉就叫来马场的人:“我十万两压我家夏蝉赢。”
说完她含笑看向苏小璇:“苏姑娘现在相信我了吗?”
苏小璇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旋即赶紧赔罪:“我并不是不信任景小姐说的话……”
她感觉到自己解释也解释不清,就行礼退下了。
余萱好一会儿才收起被景冉的大手笔惊掉的下巴,迷茫的问道:“苏姑娘是不是故意挑事啊?”
周媛白了她一眼:“哟,你居然也能察觉到啊?”
余萱就更加迷茫了,问景冉道:“冉姐姐,你们见过吗?”
“没见过。”景冉也好奇是谁想刁难她,她吩咐小盘道:“去打听一下这位苏姑娘是谁的人。”
小盘应声下去了,景冉目光四处搜寻了一番,不过没有看见有可能为难她的人。
马场那么大,左右的看台与她这里隔了三米,更远的地方都有谁,在看台的阻挡下她也看不见。
周媛纳闷:“奇了怪了,是谁这么想不开要与你为难?”
景小姐收了太子,做了这么大一件造福满京城女子的善事,不应该人人都对她感激不已吗?
余萱嘴快道:“难道是陆家的人?”
景冉提醒道:“没证据的事情不要瞎猜。”
余萱就不说话了。
马场的管事很快过来,他不知道自己的东家就是太子,但是也不敢得罪未来的太子妃呀。
过来的目的就是请景冉手下留情的,管事不知道夏蝉能不能赢,但夏蝉若是赢了,他们马场一下子也赔不出这么多钱财来。
若是景冉输了,管事也不敢从未来的太子妃手里拿那么多钱。
景冉好奇道:“赌局是马场做庄吗?我记得马场也有私人做庄的,你们只需要收取一点场地费,谁输谁赢马场都赔不了。”
管事就尴尬道:“景小姐下这么大的赌注,哪有人敢坐庄,旁人不敢坐庄,小的自然要顶上,不然岂不是扫了桂肯们的兴致。”
景冉可不管这个;“苏姑娘的东家既然能让一个马奴来邀我比试,总要给苏姑娘下注才说得过去。”
管事一噎,他没想到竟然是苏姑娘来找的景小姐。
苏姑娘的东家他知道啊,是一位粮商。粮商应该没胆子挑衅景小姐,看来粮商的身后还有贵人。
景冉继续道:“你大可以去找苏姑娘的东家下注嘛,届时你再定她们二人的赔率,是赚是赔就看管事的眼光了。”
管事哪里敢说什么,做了个揖就退下了。
他应该迟迟没有找到能做主的人,夏蝉与苏小璇的赛事还没有安排上。
小盘倒是先回来了:“小姐,我打听出来了。苏小璇的东家是一位姓姜的粮商。”
景冉皱眉:“难道是姜记粮铺?”
周媛就拉拉景冉的衣袖:“景小姐认识?”
“认识。”
她还跟这位粮商做过生意呢,这位粮商不是沈丞相的人么,她没有得罪过沈家吧?
景冉问周媛:“今日有沈家的人过来吗?”
周媛还真知道:“沈小姐就在那边。”
她往左边看去,略微数了数:“过去第四个看台哪里。”
她忽然想到皇后办得赏画宴,沈家小姐是有意太子妃之位的,在皇后面前说话时沈夫人对景小姐也很不友善。
周媛一下子瞪大眼:“是沈小姐想用那位苏姑娘折辱你?”
虽然是问句,但她显然已经确定了。
余萱不悦道:“沈小姐颇有美名,竟是这种暗箭伤人的小人。”
她是不是以为别人不知道苏小璇是她的人啊?
周媛问道:“景小姐,姜记粮铺是沈家的生意?”
沈相的生意做的有点黑啊。
周媛在家中也会管庶务,家里吃不完的粮食她就拿去姜记问过价格。
粮铺售粮的价格不低,收粮的时候却一个劲儿的挑剔她家的粮食,黑着心肝压价。
还有之前战时的粮食涨价,姜记也在其中。
这头聊着天,沈茜还不知道那边已经把她的马甲扒了。
一听说十万两她脸色都黑了:“这位景小姐真不愧是商人,满身的铜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