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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也没当回事，正要回去自己的包房，突然发现今天这刘胖子的气场不对啊！
和他仅有的几次见面，这家伙都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牛逼样子，怎么这会儿却对身边的人弯腰作揖低声下气的？
有猫腻呦，姜林现在格外关注刘胖子的动向，所以就隔着几米距离悄悄的跟了上去。
眼看着刘胖子领着那人进了一个小包房，房门一关，他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能让刘胖子这么低头巴结，必定是个大人物，可惜看不到正脸。
姜林呲笑了一声，转身欲走，此时那个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
这女人一抬头看到门外的姜林，明显一愣，随即问道：“是姜先生吗？”
“嗯？你认识我？”姜林停住脚步问道。
“是啊，姜先生，我是发展银行的VIP客户经理。前几天您在我行运作了一笔海外资金，就是我亲自办理的，您还记得吗？”
这女人长得眉清目秀，一对眸子里尽是风情，显然不是个一般女子，姜林想了一下也就记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个人。
“你是小毛，毛欣欣对吧？”姜林很佩服自己的记忆力，当时只是瞄了一眼她的工牌，现在居然还能想起来，估计是跟自己修炼了精神力有点关系。
“哎呀，姜先生真是好记性，太厉害了。”毛欣欣掩嘴轻笑道，“姜先生也在这里用餐吗？”
“哦，是啊，就旁边的牡丹亭，家里人聚会。小毛你这是什么局子？”
“我啊，我这算是工作局吧。有个大客户请我们领导吃饭，我们几位客户经理就是来蹭饭的。”毛欣欣神态有些遮掩，显然这个蹭饭的说法并不尽然。
“刘锦荣是你们的客户？”姜林问道。
“哎，姜先生也认识刘董吗？那可巧了，要不要我陪您进屋打个招呼？”
毛欣欣作势要替姜林推门，被他拦住了。
“小毛，我有点事情想要私下问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姜林手里轻轻握着她的手腕问道。
毛欣欣的脸顿时红了。这位姜先生前几天刚刚办理了一笔一千五百万的大款，显然也不是普通人。他想问什么，难道是对自己有意思？
自己在VIP室做客户经理，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个高级点的银行柜员，不过能多认识几个有钱人，给自己创造点赚外快的机会也不错。以前她也和其他大客户私下交流过，吃饭游玩都有，更深层的交流也有过，每次也能收到不菲的礼物。
再说这姓姜的也算是一表人才，如果能搭个长期饭票，也不是不可以。
“喂，你想什么呢？跟我去那边，我真的有事要问你！”姜林摇了摇她的手腕，问道。
“啊，可以可以，姜先生，咱们去那边的空包房里谈吧。”
进了屋，俩人搬开桌边的椅子面对面坐下。
毛欣欣坐下的时候，还特意把衣领往下拉了几下，把个白花花的胸脯挺了又挺。
姜林看得眉头一皱，清了清嗓子问道：“小毛，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刘锦荣的事情。他找你们领导是为了什么事，是不是要借钱？”
“啊，你怎么知道？”
果然让他猜中了，刘胖子想卖房子这事绝不是偶然的，看来他是真的缺钱。能够对一个银行的高层领导卑躬屈膝，肯定是有求于人。但是，可能又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因为和银行抵押借贷都是有正规流程的，不存在谁求着谁。这刘胖子肯定是资金不灵了，想跟银行里的熟人搞点猫腻，周转一下。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死胖子还欠着我的钱呢！”姜林可是扯谎，不过料想毛欣欣也不会去找刘胖子对证，怎么说还不是任由他发挥，“他居然还想找你们银行借钱，他跟你们领导很熟吗？他还有啥东西可以抵押的！”
姜林一脸轻蔑的笑容，似乎是对刘锦荣的财政状况颇有了解，毛欣欣回答道：“刘总名下还有几套房产，还有两台车，都可以拿来做抵押啊。刚才我听他说，就是想把其中一处别墅和一辆宝马车作为抵押，跟我们领导谈的是借贷五百万。”
姜林一听，不会是自己隔壁那一栋吧，那辆车少说价值一百多万，就算抵押不到这个价格，七八十万总会有的吧。卧槽，那别墅他才作价四百多万？
这是得有多着急用钱啊？
“他那辆车我知道，但是你说的别墅是哪套我就不清楚，我记得他好像，哎呀，记不清了，他跟我提过一次，我给忘了，是哪来着？”姜林揉着脑袋说道。
“我听说好像是叫什么山水嘉园。”毛欣欣提醒道。
果然！
“对对，就是这个。一栋别墅一辆车，五百万，你们能借给他，万一他不还怎么办？”
“姜哥，你可说对了，我看他那意思就是不想还了，想直接卖给我们。”
“那你们拿到手里还得处理吧，怎么弄，公开拍卖吗？”
“也不是，一般这么好的事情，都是先办一次内部认购吧，这样能尽快回笼资金，对我们银行来说还能稳赚不赔。”毛欣欣解释道。
“内部认购啊。”姜林明白这中间的厉害，脸上挂着微笑问道，“欣欣，如果我想认购的话，怎么才能成为这个，内部人？”
毛欣欣一听姜林对她的称呼都变了，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往前欠了欠身子，用指尖点着姜林的膝盖说道：“那自然需要有内部人的介绍喽。”
卧槽，这股味道，上头啊！
姜林稳定了一下心神，也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几乎是嘴巴贴着对方的耳朵说：“那就麻烦你找个机会帮我介绍介绍喽。你放心，只要价格合适，我肯定现金购买，贵点也没关系。毕竟我有多少钱，你是清楚的。事成之后，你的好处少不了。”
毛欣欣直听得浑身毛孔倒竖，小肚子里一股燥热袭来，恨不得立马咬一口近在咫尺的耳朵。
强自镇定了一下，毛欣欣坐直身子，说：“姜先生，这件事我还需要和我领导通个气。我觉得您是不想让刘总知道这件事的吧，我领导那里，你可能也需要打点一些。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件事全部办下来，应该不会超过五百五十万。”
“行，我按五百五十准备，你能给我省多少，我就给你和那位领导提成多少，你看着办就行。”
一栋别墅就价值八百多万了，再加上一辆九成新的宝马车，说是小一千万都有了，现在几乎六折就能拿下，这便宜是必须要占的。
到时候房子自己留着住，把车给老爸开去，自己对宝马车还真不太感兴趣，就便宜老头子吧。
毛欣欣很开心，能搭上姜林这条大鱼，如果能帮到他的忙，自己的好处少不了，以后和他接触的机会也会多起来的。
“姜哥，咱俩互相留个电话吧。等有时间我把我们领导约出来，咱们再细谈一下。”
“可以，我这也是新办的卡，里面还没存几个电话呢，你是第五个。”姜林的话里似有所指，由引起毛欣欣一阵胡思乱想。
俩人互相留了电话，临出门的时候，毛欣欣趁着没人，偷偷的在姜林的腰上摸了一把。
呦，这小子还挺有肉的嘛，这小腰板挺结实的！
姜林感觉到她的手不老实，趁她从自己身边走过，在她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一下。
“呀！”毛欣欣惊呼一声，忙用手里的小包挡着后面，回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咬着嘴唇进了自己的包房。
搞定！
两个人的心里同时喊出了这句话。
姜林刚回到牡丹厅，姚舅就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小声的说：“姜林，你那个牛肉的配方，可不可以转让给我？”
现在的人都这么直接了吗？
“姚舅，咱们刚才不是说好入个技术股吗？怎么又成了转让了？”姜林笑着问。
“哎呀，你小子！刚才那个肖经理，你知道是谁吗？”姚舅压低了声音。
“谁呀？”
“你大舅当年在农场的时候，有个过命的朋友，就是姓肖，叫肖占山，刚才这位肖经理，我打听过了，叫肖占林！”
“亲哥俩？”
“那是百分之一百二的亲啊。”姚舅神情紧张的说，“他们肖家哥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刚才答应跟他谈酱牛肉的事情，他能饶了你吗？肯定最后想办法把你的秘方拿到手，到时候还有你什么事儿了？”
“我只是答应给他提供成品，应该不会被坑吧？”
“哎呀，你还是太年轻了。谁尝到甜头会不想着做大？他会甘心只做个卖货的吗？跟你交代个实底吧，做餐饮这行利润大着呢，就连你舅舅我也不敢说没有私心，更何况是外人了。到时候，就凭着他跟你大舅这层关系，让你把配方转给他，你听还是不听？”
“那我还不如跟姚舅你合作呢，至少你能分我个大份儿的。”姜林点头说道。
“对呀，就是这么个道理。你小子要是不想转让，那也行，我还是给你个技术股，咱们可以签合同嘛，你还怕我跑了？”
“这倒是行，不过姚舅啊，不就是个腌肉的配方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又勾心斗角的吗？做到再大能赚几个钱啊？”
“小子，你别瞧不起这个饮食行业！这个行业早就被人过度开发，想要创新太难了。你家做这个，他家也做这个，东西都差不多，你看现在这些龙头企业，哪有这几年新兴的？都是老牌子了，新东西要么出不来，要么出来就被打死。市场是谁在做，你干过销售还会不懂吗？谁嘴大谁就赢，不是看你东西好坏。不过呢，如果东西真的很难吃，也是活不久的。我觉得你这个酱牛肉的配方可以，用你的配方，用我公司的行业地位，想要做大，不难！”
姜林懂了，这姚舅说的一点没错。这么掏心窝子，行业秘密都翻出来了，无非就是想拉着自己上车，而自己也正有此意，何乐不为。
“行，姚舅，这行你懂得多，我跟你干了。到时候技术股分多少，你说了算，我没意见。至于这个肖老板嘛，明天我先稳住他，咱俩的事情抓紧点办，等他想动手脚的时候也没机会了，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姚舅用力的一拍姜林的后背，举起酒杯说：“就这么说定了，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