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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见韩焉还在生气，不由得叹了口气，只觉得女人还真是麻烦。
本来没有多大的事情，他们就硬要揪着不放。
就算别人在背后讨论又怎么样？
随便他们讨论，又影响不到我们。
陆晨停下脚步，说道：“他们想说，就随便他们说，只要不来我面前烦我们就行。”
“他们说我一句好话，我也得不了什么好处。”
“他们说我不上进，没能力，我也不会损失什么。”
“这个世界还是要看实力的，没有实力，别人把你说的再好，也没有用。”
“你要是有实力了，哪怕他们背后骂你，转头又会笑眯眯来找你帮忙。”
“现在店里有这么多事情要忙，谁还有空管他们说什么呀？”
韩焉见陆晨顶嘴，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耐烦，气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你也知道店里有很多事情要忙。”
“那你今天下午都去做什么了？”
“我在店里守了一下午，你根本就没有回来。”
“还有，我是一个女人。”
“嫁给一个男人是想要有一个依靠。”
“我也想走出去，别人都说你的好。”
“我也想自己过得很幸福。”
“你这样，我每次走在外面都会听到别人说三道四。”
“说我嫁给了一个废物。”
“你让我怎么想？”
陆晨一时沉默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些问题。
现在想想，自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韩焉听了，肯定不舒服啊！
韩焉继续说道：“我要是跟朋友出去玩，我朋友都说自己老公做什么做什么，有多成功。”
“我难道说自己老公被别人说成废物？”
“你让我不要在乎，你说我应不应该在乎？”
陆晨暗暗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不过这个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我今天去找毛得先了，跟他谈了一下合作……”
韩焉正气头上，想都没想就呵斥道：“我们现在什么情况？裕宏轩什么情况？人家凭什么要跟我们合作？”
“人家运营的很好，想跟他们合作的人一大把，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们。”
“你就是眼高手低，想要一口吃个大胖子。”
“我说你能不能脚踏实地先把眼前的事给干好？”
“亏我之前还相信你，你现在这样，让我以后怎么继续相信你？”
陆晨默默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韩焉：“毛掌柜答应跟我们合作了。”
“他们经营擅长玉器和字画，这里面有个康熙年间紫砂壶，还有一个宋朝百鸟花草瓶和一个明朝白瓷瓶。”
“签合同是五百一十二万的底价，三个月没卖掉，一件一万块钱的周转费，退回去就行。”
“如果卖掉了，他们提成70%，我们30%。”
“后续还可以继续合作。”
韩焉听得目瞪口呆，心中震撼不已。
她怎么也想不通，裕宏轩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跟胧月斋合作？
他们明显有更好的合作对象。
虽然提成他们要的高了一些，但这很正常，毕竟这三件古玩是他们花钱购买下来的，压了五百万资金在上面，自己只是代卖，能拿30%已经很不错了。
“真……真的？”韩焉小心翼翼接过箱子，生怕一不小心摔了。
陆晨说道：“真的，我们只要把这三件古玩卖出去，下个月的营业额就够了。”
韩焉把箱子放到桌上，打开一看，果然是陆晨说的。
顿时，韩焉心生愧疚，她没想到陆晨一个下午就谈了这么大个合作：“之前……对不起啊！”
陆晨微微一笑：“没事！其实也怪我，我根本就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可我刚才说的也是实话，我们堵不住别人的嘴。”
“想要改变他们对我的看法，只能一步步来。”
“等以后我们胧月斋做好了，他们自然也就不会说了。”
韩焉忽然觉得，这日子似乎有了很大的盼头。
陆晨的改变比她预想的还要大很多。
韩焉说道：“其实也是我不对。”
“或许是我虚荣心太强了，太在乎别人的看法。”
“只要你努力工作，真的就像你说的，我们何必去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陆晨是大神经，见韩焉理解，立刻转移了话题：“我们现在虽然跟裕宏轩达成了合作，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
“我们还是得有自己的货才行，老代售别人的古玩也不是一回事。”
“这些日子，我们得想办法把自己的进货渠道给打通。”
韩焉忍不住苦笑：“以前我们倒是有专门的供货商，但都是总店那边给提供的。”
“现在大伯都收回去了，我们直接联系他们肯定没有用。”
陆晨说道：“那就自己重新找供货商。”
韩焉沉默片刻，叹息道：“哪有这么容易，这又不是卖白菜，随便去批发市场找批发商就行。”
这就是古玩行的难点。
没有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一定的年数，根本就打不通这么多关系，走不通这么多的门道。
大部分人，其实都是赚差价，很难有自己稳定的供货渠道。
毕竟古玩又不能从工厂生产。
陆晨想了一下，说道：“我们以前不是自己有几个供货的么？”
之前韩焉也想过自己找几个稳定供货的，但有能力的，别人早就有下家了，根本就不会跟你合作。
没有能力的，很难收到好的东西。
收上来的东西都是一些不太值钱的。
韩焉说道：“那些都不稳定，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有总比没有好。”陆晨说道：“你把他们约出来，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
“我跟他们谈谈长期合作的问题。”
“哪怕他们一个月只给我收几个破铜烂铁上来，只要是真的，也算有了第一个货源，对不对？”
“其他的，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韩焉觉得也有道理，正要说话，却看到韩静走了进来：“哟……这是要找收破烂的给你们供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