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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捡漏
刀光剑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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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服，我不服！”
双眸圆睁，双拳紧攥，大汗淋漓。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陆晨再度张开眼的时候，他正站在宝缘斋古玩店里。
周围几十个人都被他突然“发神经”的场面吓了一跳。
许久才有人呵斥道：“姓陆的，你装什么疯？别以为这样，你打碎孙掌柜的镇店之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嗡~
一句话让陆晨回到现实，看了看墙上的万年历，他如遭雷击！此刻无数记忆涌入陆晨脑海，他心头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不是民末，是2021年！”
“我……”
“我想起来了，民国末年我是四九城里的古玩大亨，业内盛传我家传的《万鼎录》中藏着九件镇世国宝的踪迹，为此，昔日爱徒王江背叛了我！”
“最后我带着家传的《万鼎录》跃入火海，只记得最后至宝豪光大放涌入我的脑中……”
“我居然重生到了新世纪，却成了这同名同姓的宋城陆家弃少！”
“等等，难道这……才是《万鼎录》被称之古玩界至宝的原因么？”
陆晨呆滞当场，无人知，此刻《万鼎录》在他脑中化作千万古玩虚影，让他对历朝历代古玩收藏的认知，瞬间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双拳紧攥，陆晨心头狂喜。
然而下一秒。
哒哒哒~
陆晨的喜悦被门口匆匆赶来的一道倩影的一声呵斥击溃……
“陆晨，你又闯祸了！”
韩嫣一袭素雅白裙，身材高挑窈窕，五官精致绝美，只是此刻望向陆晨的眼神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恨……
这话咬牙切齿，几近绝望！
身边看热闹者马上议论不休……
“韩小姐摊上这个废物，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当年韩家看中陆家在宋城古玩界的名气联姻，谁料韩嫣刚跟他结婚，陆晨便被发现是野种逐出陆家！”
“被赶出来后，陆晨跟陆家大少陆翔的发展简直天差地别！”
“婚后三年，陆晨更坐实了废物的名头，让韩小姐受尽宋城古玩界同行的嘲笑……”
“听说当年韩嫣原本可以继承家主之位的，现在因为这个陆晨被一步步排挤，仅余那家继承自他爸的胧月斋古玩店，在宋城古玩界苟延残喘！”
“韩嫣还真够能忍的，要换做是我早跟他离婚了，以他的模样气质，想找什么样的没有？”
“对了，孙掌柜不是一直打韩嫣的主意么，我瞅着今天这事可不像意外……”
“嘘，知道就行了，小点声。”
此刻，借体重生的陆晨望着面前这个便宜老婆，一时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反观韩嫣，此刻望着那一地触目惊心的瓷器碎片，心也沉到了谷底，然而几次攥拳之后还是上前朝大腹便便，正眯眼望向自己的孙兴歉意道：“孙掌柜……”
“陆晨他不是故意的，还请您饶恕他，这件瓷器我会代替他赔！”
这话引得周围一片哄笑……
赔？
“韩小姐你可瞧清楚了，这可是南宋龙泉窑青釉花口碗，估价9000多万！”
“这可是孙掌柜的镇店之宝！怕是把你们胧月斋抵押了也不够赔吧！”
嗡~
周围的解释让韩嫣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瘫软在地，瞬间心头对陆晨简直恨之入骨，胧月斋那边已经让自己够焦头烂额的，自己只是让他来传个话而已……
这才短短半个小时，他居然闯下如此大祸！
此刻，孙兴却抬手示意周围安静，旋即一脸淫邪的上前道：“韩小姐，南宋龙泉窑的精品瓷器孤品，世上可没有第二件！”
“不过既然韩小姐执意要救这个废物，暂时放过他倒也不是不可以，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韩嫣眼前一亮：“真的？什么条件？”
然而下一秒孙兴却骤然眯起双眸，色眯眯的上下打量起韩嫣凹凸有致的娇躯，舔了舔嘴唇：“条件就是，今晚你要留在我宝缘斋，替他受罚！”
哗~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看热闹的邪笑之声，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韩嫣撑腰，孙掌柜觊觎韩嫣不是一天两天，任谁也猜得出……
若答应，韩嫣怕是逃不了孙兴魔爪！
韩嫣只感觉受到羞辱，呵斥道：“孙兴，你妄想！你这分明是趁人之危！”
孙兴眼神戏谑： “韩小姐，我好心给你一个机会，你居然不领情？好，既然你如此决绝，倒不如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陆晨打碎了我的镇店之宝，这回我非要你们胧月斋赔个底儿朝天，更要让他坐牢赎罪！”
此刻孙兴一脸怒意作势就要报警，韩嫣瞬间慌了神，然而周围众人却只是满心欢喜的看着热闹，同时眼中俱是怜悯嘲笑……
“哎，可怜呐，不过谁让韩嫣嫁了个无能废物。”
直到一只大手忽然伸向前，按住韩嫣的肩膀，与此同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不急，让他报警！”
“也让宋城古玩界的同仁知道知道，宝缘斋的镇店之宝，居然是一件赝品龙泉窑！”
“届时我倒要看看丢人的是谁！”
轰~
当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居然是陆晨时，这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
在说什么？
就连韩嫣都在稍稍愣神之后，也不禁更加怒道：“陆晨你疯了吗？这时候你非要跳出来添乱！”
原本尚且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现在陆晨这话一出，顿时连孙兴的表情都难看到了极点……
周围更是议论纷纷。
“这个傻子还真是有种，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谁不知道这件南宋龙泉窑青釉花口碗是宝缘斋的首席鉴宝师魏大师亲自上手鉴定盖章过的，魏老可是堂堂三级鉴宝师，他这意思是魏老打眼了？”
“猪鼻子插大葱，装象，我看他就是害怕赔偿所以才在这里狡辩……”
周围的议论让韩嫣心头焦灼又气愤，更不由恨死了陆晨，这时候救他都救不过来，他怎么还敢出这等昏招！
不过她还是强按怒意，拉着陆晨朝孙掌柜歉意道：“孙掌柜，陆晨他哪懂什么鉴宝，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就带他回去……”
“赔偿的事我会再想办法！”
然而，还不等她强拉着陆晨离开，更不等孙掌柜率先发怒……
下一秒。
伴随着清脆的咳嗽声，一袭黑色唐装的魏老便缓缓出现在人群中，拦住韩嫣的去路……
“等等！”
伴随着魏老沉闷的声音，人群下意识让开一条路来，所有人都微微躬身已示尊敬！
魏玄武居高临下的望着陆晨。
“陆少爷口口声声说我宝缘斋的镇店之宝是赝品，可整个宋城古玩界都知道，这件东西是我亲自掌过眼的，你这么说岂不等于在骂我魏玄武学艺不精？”
“魏某是要面子的人，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还我和孙掌柜的清白，只怕可不仅仅是要赔偿损失那么简单……”
“我要你们，在宋城古玩圈再无立足之地！”
手中拐杖狠狠杵在地上砸的‘邦邦’直响，瞬间连韩嫣都只感觉心一沉，只是此刻任她再怎么解释，也没法让魏老息怒……
这回，算是完了！
孙掌柜阴恻恻的双手抱在胸前，一招手便有十来个伙计将店门堵住……
周围众人也全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显然都在等陆晨出丑！
“你别乱来！”
见陆晨居然真的要应战，韩嫣不由焦灼的扯扯他的衣摆，然而换来的却是陆晨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韩嫣居然恍惚间觉得面前这个废物了数年的丈夫，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就在这失神间……
陆晨已然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块青釉花口碗的碎片，望着魏老和孙掌柜沉吟道：“我给你们两位留面子，你们却非逼我撕破脸皮……”
“确定要我说出来？”
陆晨的话让两人一怔，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又迅速掩盖，只当他是在吓唬人，毕竟废物的名头背了几年，谁会惧怕他的威胁？
于是孙掌柜第一个阴寒的开口道：“腰里揣着死耗子冒充打猎的，魏老不用理他，这小子若真有鉴宝的本事，至于当了几年废物？”
魏老闻言也不由冷笑道：“的确是故弄玄虚！黄口小儿，你若真能看出端倪，我魏某和孙掌柜哪怕同时向你跪地，喊你一声大师又如何！”
“可倘若证明你自己大言不惭，你辱我名声，也要磕三个响头，向我道歉！”
此刻全场所有目光都齐聚陆晨，有戏谑，有好奇，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唯独韩嫣一人眼中满是担忧……
直到陆晨缓缓将手里那片碎瓷，摆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心。
扬首道：“好，那便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看我手段！”
陆晨端详着手中的瓷片，上前缓缓开了口……
“龙泉窑釉色丰富,其中青釉浓翠莹润恰似青梅，所以也称梅子青，特点是釉面滋润而无浮光,釉汁极少流淌,釉色精美,呈色稳定！”
“相比之下，同时期的越窑则釉色较暗,为艾青色;耀州窑的青瓷釉色青黄,所以龙泉窑才会被尊为宋代六大名窑之一！”
魏玄武虽然对陆晨能说出这些表示诧异，此刻却还是不耐烦的打断道：“说重点，在场都是宋城古玩界大家，没人需要你来科普……”
然而陆晨却眯起双眸道：“魏大师急什么？”
旋即，便取出一柄刮刀开始去刮那釉面上的浮釉，短短一个呼吸间便收集了一指盖，旋即往那桌上的玻璃杯里一弹……
旋即，更是扭头朝韩嫣低语几声，在后者一脸的疑惑中打开她的包包，拿出一瓶卸妆水来，往水中滴了几滴。
旋即……
众人一头雾水的看去，却看到那些浮釉原本漂起不沉，却在滴加了卸妆水后，原本清澈的白水居然也慢慢浮现出淡淡的绿豆色来！
这是釉色水晕~
同时陆晨的声音再度响彻：“龙泉窑胎质缜密，反倒是耀州窑的青瓷胎颜色相近却胎质松垮，所以釉面才会如此轻易被刮下，并且因为上釉用料并不似龙泉窑考究，所以密度不够，才会漂浮！”
“所以这显然是件耀州窑的仿品，而非龙泉窑瓷器，并且看那伴随一丁点化学试剂便散开的釉色，只怕时间不会超过五十年，别说南宋龙泉窑，只怕连建国都够不着！”
周围顿时一片议论纷纷。
然而魏大师却还是梗着脖子道：“你这是胡搅蛮缠！南宋距今八百多年，这等成色的古物，釉面早就跟空气进行了充分接触，极不稳定，我也有千种方法能让釉色降解……”
“所以，这根本不能算作你将其判为赝品的直接理由！”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也一片附和声。
就连韩嫣也蹙眉，以为陆晨刚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毕竟卸妆水鉴宝，别说没见过，在此之前她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然而，陆晨听到这话却笑了，背着牛头不认脏？恰好，身怀《万鼎录》的他，还有千种方法再让这群人闭嘴……
于是他再度蹲下身子在碎瓷中挑选，半晌后起身，再度朝人群中招手，借来一个防风打火机。
旋即便当着全场几十双眼睛，对着这片瓷的内部进行燎烤，一开始时众人还满脸好奇，但当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十多分钟后……
所有人都不耐烦起来。
“喂，你小子到底想干嘛？”
“故弄玄虚，瓷器是窑口里烧制出来的，你不是想用这点温度把它烧化吧？”
“疯了疯了，我脑子抽了，居然相信他会鉴宝！”
“我看他就是在拖延时间，活了大半辈子了，没见过这样鉴宝的。”
周围的不耐烦逐渐感染了韩嫣，就连她也不由蹙眉望向陆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连孙掌柜都连连冷笑，正准备伸手打断陆晨时，却见陆晨忽然收火起身，旋即将那桌上的水，直接倒在了先前炙烤过的瓷片内部！
滋滋~
炙烤过后的高温忽然被冰水一激，刹那之间便有淡淡的裂纹浮现在瓷胎内部，同时不少芝麻大小的孔洞开始从瓷胎上冒了出来……
众人下意识望去，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那瓷胎内部赫然被那些密集孔洞给交汇出了两个英文字母……HD！
这下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一个个完全傻了眼，此时无声胜有声……
“孙掌柜，你给大家解释解释，南宋的龙泉窑瓷器，为什么会出现现代英文字母？”
嘶~
陆晨这话瞬间让孙兴哑口无言，这会儿别说周围众人，就连韩嫣也好奇的望向陆晨，渴望得到他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