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张长继续说道:“堂口一共有八个。粗略划分下来是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管理弟子的准则行为,这个部分主要有三个堂口共同执行,执事堂、调查堂、以及白虎堂。调查堂调查出问题,然后执事堂执行,至于白虎堂,其作用跟执事堂差不多。”
“第二个部分是吴钩城的门面。这个部分有两个堂口,朱雀堂以及飞剑堂。朱雀堂和调查堂的工作类似,但一个对门派外,一个对门派内。至于飞剑堂,不要被名字给弄混了,飞剑堂里面的成员并非全都会使用飞剑,飞剑只是他们堂口的象征而已。比如朱雀堂里不可能都是朱雀,白虎堂里不可能都是……咳咳。总之,飞剑堂里都是一些修炼怪才,他们代表了吴钩城的门面。”
“第三个部分是服务类型的堂口,比如丹药堂以及法宝堂还有东西阁对内门弟子开放的某些堂口。前面两个堂口没什么好说的。”
“但你要注意。”
“虽然这两个堂口没有其他堂口出众,但是千万不能得罪里面的人。”说道这里,张长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赵空点点头,“我知道,得罪了里面的人,对方在给俸禄的时候,会给得罪他们的认你发放次品丹药或者法宝,这在修炼途中是一个不小的阻碍。”
张长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不错。”
随即,张长继续说道:“东西阁的工作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无非是记录一些弟子的行为而已。如果你以后有兴趣的话,你应该尝试一下进入九大同盟。”
“弟子自行组成的九大同盟?”赵空摇头苦笑,“这个我听说过,听说里面自由度很高,不过,我应该没有资格进去吧!”
聊到最后,正当两人要分别时,张长才猛拍自己脑袋,重新跑回房间里取出内门弟子的衣服,以及入门法宝和丹药一并交给赵空,“怪我,连东西都忘了给你。”
赵空收过东西后,又犹豫对张长问道:“师兄,你是不是还有一件东西忘记给我了。”
“恩?哦,对了,令牌!”
张长又火急火燎跑了回去,将内门弟子的令牌交给赵空。
等到两人分开的时候,赵空这才说道:“打搅了师兄这么久,还不知道师兄姓名。”
张长对着赵空微微一笑,拱手道:“姓张,弓长张,单名一个长!”
讨要内门弟子的令牌也是赵空的无奈行为,没有这玩意,根本就进入不了地殿。
地殿,是内门弟子休息的地方。
进入内门时,会由东西阁分发一枚专属令牌,吴钩城持有一份,因为令牌上注有门内弟子的精血,所以弟子如若在外面被杀害。吴钩城会根绝令牌上精血最后的显示,找到杀害门内弟子的真凶。
而这枚令牌的另一个作用则是可以自由进入吴钩城某些地方,比如弟子寝院。现在赵空要去的地方,也正是内门弟子弟子寝院——地殿。
令牌上有寝院的地理位置,所以,赵空必须要那道令牌,今天晚上才不必风餐雨露。
跟着令牌上刻着的小地图红点显示,一炷香后,赵空终于来到了地殿门口。
赵空并未进去,而是看着地殿的装潢发出啧啧叹息声。
一个成语来形容——坚不可摧。
同通体由黑色晶石构成,铸成一座座黑色铁楼。铁楼一座连接着一座,从地底到苍穹,高耸入云。因为表面是黑色晶石,所以看起来非常坚固。
夜晚中,黑色晶石中还会出现莹莹星光,就像是萤火虫正藏在里面一般。铁楼在月光下灼灼生辉,而铁楼的窗口,显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颜色。这些光芒是房间里不同的照亮晶石散发出来的。
现在,除了一个坚不可摧来形容下,赵空学识不多的记忆里奇迹般地迸发出另外一个成语——美轮美奂。
而周围进入地殿的人看到赵空这个样子,似乎也是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一般,看着这座熟悉的铁楼,眼中也带有几分缅怀之色。
然而,有些人看向赵空的目光就不是那么友好了,整一个看土鳖的眼神,吐了两口唾沫后就离开了。
当看到一个胖子嫌恶般朝自己吐了一口口水,赵空飞快躲闪,皱起眉头,阴沉地盯着那个胖子,直把那个胖子看得浑身毛骨悚然,灰溜溜地进入地殿之内。
回想起那个土鳖的眼神,胖子就忍不住打寒颤。这事也说来奇怪,自己是执事堂的,平日里什么场面没见过,那些长老们的眼神他也见过,可是没有任何一双眼睛能像刚才那双眼睛一样。
眼神里面没有杀气,没有笑意,没有淡漠,平静地就像是一汪湖面。可就是这种感觉,才让胖子莫名感到恐惧。当年还未上山的时候,一个挂着羊头卖白肉的老板发现他知晓了他的秘密,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胖子的。
胖子本来是吴钩城里的阔少,可正是因这件事情,直接逃到了灵蛇宗成为了一名弟子。所以到现在,胖子仍旧对那种眼神记忆犹新。
那种眼神,是随时都可以杀死你的眼神。没有杀气,菜刀没有杀气,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菜刀会砍向你的脖子。
看着胖子知趣离开了,赵空脸上才好受了一点。
刚才赵空是真的有动手的冲动,不过幸好对方没有再激,不然今天迟早发生一点事情。回过神来的赵空也不禁有些后悔,好在事情并没有发生,否则捅娄子了到时候又要得自己给自己擦屁股。
来几件有挑战性的事都可以,但赵空拒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既然对方知趣离开了,那自己也该知趣一些了。
赵空掏出令牌按图索骥,最后在第一层铁楼找到了自己的房间群。
地殿的内门弟子虽然都住在这个地方,但是根据实力,还是被分配到了不同的房间。而这个房间重要性,刚好就是依据高低和偏僻与否来排列的。
赵空刚入内门,自然住不上好的房间,所以被安排到了最底层偏僻的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