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浪刚要张嘴反击,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对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带着笑意。
“万叔,您怎么在这儿?”
贺浪赶紧向中年男子打招呼,这人名叫万里山,是贺浪父亲生意场上的伙伴,身家不菲。
万里山笑着回答道:“最近迷上了收藏,听说这里有个拍卖会,所以特地过来瞧瞧,看能不能收罗几样合意的宝贝。”
“哟,您刚步入收藏界,可得小心些了。”贺浪好心提醒道:“这个拍卖会上真假混杂,很容易拍到赝品的。”
“古玩圈子里水深得很,没有高人指点能行?”万里山点点头,向贺浪介绍身旁一个六十多岁的秃顶老头:“这位是白正丰先生,著名的古董鉴定师,我特意请他来为我掌眼呢!”
白正丰在收藏界名头很大,许多电视台的鉴宝节目都有他的身影,在全国各地有不少的拥趸。
贺浪这边也把钟鸣介绍给万里山,万里山也听说过钟鸣“汉河第一修复师”的大名,没想到他本人如此年轻,不由得一番夸赞。
“哼,现在的古玩圈子里真是越来越乱了,什么人都敢称大师。”
一旁的白正丰突然开口冷笑,语气里对钟鸣第一修复师的名头颇为轻蔑。
钟鸣不以为意,面带微笑道:“白专家说的很对,如今的古玩圈子里大师多如狗,实际上有真才实学的没几个,尽是些欺世盗名之辈。”
白正丰听出钟鸣话里的讥讽之意,顿时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白某人的名声是吹出来的?”
“白专家误会了,晚辈哪有资格评价您呀。”钟鸣一脸无辜:“您背后的粉丝拥趸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你的意思,我是仗着名头欺负你了?”白正丰脸色十分难看,狠狠盯着钟鸣。
眼看双方唇枪舌剑,火药味越来越浓,万里山和贺浪赶紧出来劝解,以免闹得不愉快。
可是白正丰几十年来处处受人吹捧,今天被一个年轻后辈小瞧,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不顾万里山阻拦,直接向钟鸣下战书:“好小子,今天咱们就在这拍卖会上斗斗眼力,免得你小子不服气!”
钟鸣欣然接受:“那敢情好,我也好跟着您学学鉴宝识物的本事。”
白正丰自持几十年鉴宝功力,巴不得钟鸣上套:“小伙子,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输了,从此不要再在古玩圈子里混,老老实实找个班上。”
“没问题!”钟鸣点点头:“万一您要是输了呢?”
白正丰呵呵一笑,暗讽钟鸣不自量力,当即不以为然道:“我要是输了,今天当着拍卖会上所有人的面,给你倒茶赔罪,从此对你执弟子礼!”
拍卖会继续进行着,陆续又拍出四五件藏品,有真有假,都不太符合贺浪和万里山的心意。
“朋友们,接下来压轴出场的这件藏品,是一副古画!”
拍卖师富有激情和煽动性的介绍下,两名工作人员将一副画轴展开,摊在台下圆桌上方便竞拍者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