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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狭路相逢

“将各位来宾分为奇数组和偶数组,是因为接下来的比赛环节要分为两个部分,一是鉴定真假,而是甄别作品产生的年代,两组课题轮流展开,由奇数组先进性真伪鉴别,鉴别错误的人,很遗憾,只能敬请回座了。规则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举手问我。”

傅晓斌简单介绍了一下游戏的规则,翰墨博物馆的竞物大赛其实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在场许多出席的人士对于规则其实也是烂熟于心。

“我想问问,等下各组进行判断的时候,是每个人分别进行选择,还是集体选择呢?”有人举手发问,似乎今年是他第一次受邀参加展览会。

“等下呈现展品,等待诸位做出判断之后,请认为展品是真品的来宾,站到我这边,认为是赝品的,站在女主持人那边。”

女主持人重新登台,摆了摆手,又有不少好色之徒的目光被她吸引过去。

还有人问了几个小问题,傅晓斌进了宾主之意,耐心为他们一一解答,等待众人都按照自己刚刚所说的,按照奇偶性选择一个正确的方位站定之后,便宣布活动正式开始。

唐琪琪和钟鸣由于都是奇数,所以自然站在了一起,远远地便看到贺浪和他的父亲站在舞台的右侧,这个傻小子正傻乎乎的朝着他们挥手,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第一件,是一座琉璃钟,现在奇数组的各位有两分钟的时间,进行自己的判断,还是那句话,如果认为他是正品,请站在我的这边,认为是赝品的站在女主持人那边。”

“两分钟?这也太短了!”唐琪琪吐槽到,忍不住把目光投向钟鸣的身上——不知道她的钟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最终一站到底呢。

众人见开始之后,都开始围了上去,很多人都一窍不通,嬉笑着说随便蒙一个答案。当然也有人似乎懂一些门道,仔细打量着展品,企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些帮助自己进行判断的依据。

钟鸣看了一会儿,心下便有了判断,他的用时甚至还不到半分钟。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刚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吗?怎么样,做出判断了没?小爷我可是只用了几秒钟,就有了最终答案呢!”

一阵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钟鸣一看,原来是那个据说微博有着几百万粉丝的钱小少爷,顿时非常无语,他发现自己最近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的概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大提升了。

“你有事吗?”钟鸣冷淡的问。

“哼,我能找你这个市井小民有什么事情?可笑!只是刚好看到你跟我分在了一组,觉得晦气罢了!”

这个所谓的“焦墨客”,讲话倒是半点都没有跟和这个充满了古风古韵的名字沾上边,态度也十分无礼,像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四个字究竟要怎么写。

唐琪琪十分不爽,她见不得这种无耻之徒侮辱自己的心上人,立刻反唇相讥:“你在微博上买个几百万的僵尸粉,就真的把自己当成鉴定文物的大拿了?你面前这位,可是享誉汉河的天才少年,他在汉河横行的时候,你还在国外不知道哪个角落玩着泥巴呢!”

这话说完,她才觉得自己刚刚过于犀利了,与平时在仲明面前的乖乖女形象完全不相符,又收敛了起来,乖乖占到了钟鸣的身后,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凶了,但是根本一点儿也不后悔站出来维护自己喜欢的人。

“嘴皮子上的功夫呀,谁都能耍耍,真要看一个人行不行,还是要看他做的事儿,你也不必着急,就这次的竞物大赛,你且看看是谁笑道最后吧!”

钟鸣很感动唐琪琪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时候,居然会一反平日里人前那副淑女十足的样子,为自己辩解,另一边则是淡然地应对这个无礼的小钱少爷的抨击,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们……”这位“焦墨客”还激动地打算在说些什么,可是原先定好的两分钟已经过去了,现场已经响起了提示时间的铃声。

他只好作罢,讪讪的丢下了一句有气无力的话:“哼,我们走着瞧!可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傅晓斌在台上,示意大家按照自己心中的判断,选择最终的答案,他认为这是一件真品。

唐琪琪对古玩文物一窍不通,只好偷偷看钟鸣最后选择了哪一方,打算和他站在一起。不过她并不是想赢,只是想能够多陪钟鸣一会儿。

最终,奇数组大约有一般的人认为是正品古董,剩下的一半则站在了女主持人那一边。

“好的,看来大家都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了,下面我们进行答案的公布。正确答案是——真品!”

那些判断这是一件赝品的来宾,虽然带有遗憾,不能继续参与到游戏中,但是也都兴致没有减掉半分,兴冲冲回到座位上,和自己同行之人交流自己此番上台的经历和开心事了。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现在先不对展品进行具体的介绍,留待欧数组的来宾做出自己的选择之后,再揭晓这个琉璃钟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样的。同样的,偶数组也有两分钟的时间,来判断文物所属的年代,由于难度会更高,我们会提供3个选项,一是北魏,二是南金,三是西初。”

……

两分钟过去后,偶数组的诸位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傅晓斌公布答案是北魏后,有三分之二的来宾选择错误,看来判断年份果然还是要比判断真假难度大很多。

钟鸣远远看去,不知道贺浪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了,居然答对了,还带着他的爸爸以及其他朋友都选出了正确答案,正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跟他爹炫耀自己见多识广、在文物相关领域颇有建树呢。

“好的,第一轮比赛到此结束,下面奇数组和欧数组交换任务。在此之前,我们要详细地向各位尊敬的来宾解释这件展品与答案背后的成因……” Ba922bfNe3RWiWQCXVdETIu1R7w2SoKAOaWJc9l7w04oy43+Wda6lEUhVJmEQdDX



第三十章 第二回合

傅晓斌清了清嗓子,开始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道。

“这座琉璃钟是北魏年间宫廷匠人何小青的作品,古代工艺琉璃,由于技术限制,成品中往往含有大量的气泡,且气泡分布会受到重力的影响,呈现出上少下多的状态,现代琉璃工艺已经趋近成熟,对于气泡的处理甚至可以避免。”

傅先生的这一段话与上次苏洛洛委托钟鸣帮自己看展品时所做的分析有很多相近之处,贺浪也真是因为这段经历,所以有些一知半解,稀里糊涂的就选出了正确答案。

“况且,这琉璃钟外的痕迹,肉眼看去,有深有浅,那些浅浅的疤痕,并非是因为磨损程度较小而造成的,其实是因为历经周转,许多微生物、细菌和肉眼难以察觉的灰尘掉到了表面的痕迹里,将一些坑坑洼洼的痕迹给填埋起来造成的,而人工的仿品,不管技术多么高超,多无法实现这种自然的填补状态……”

“真有道理!”有一位中年男子听得全神贯注,赞不绝口,“这傅总可真是个全才!早年在军队里就凭借一身本领脱颖而出,现在退役了,在文物这方面也颇有造诣!真是太牛了!”

的确,他的这番话即使是古玩小白,也能听懂七八分,众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傅晓斌见状,很快就转进时间开始了下一轮的比拼。

第二件展品,是一幅山水画……

“这幅画作据传说是南金山绘画大家宋祖昌的作品,各位依旧是有两分钟的时间,来对判断这幅画是否是他的作品,我们留给欧数组的任务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各位敬请期待。”

众人抬头看向登台的展品,只见一幅画卷,由两位美女助理连带笑意,从卷轴的两侧缓缓展开,不一会儿,连绵的山川图景便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

凌乱纷繁的线条勾勒出了沟壑纵横的山川,虽然是一副黑白水墨的山水画卷,可是由于作者精心的安排,将大写意与工笔巧妙融合在一起,通过用墨的疏密与浓淡的不同,让整幅画面显得十分立体可感。

无论是重重叠叠的峰峦,还是朦胧飘渺的云雾,亦或是山上影影绰绰的林野,都是那么的可知可干,令人叹为观止。

“这么漂亮的画,肯定是正品吧……”贺浪这次做的任务就是判断展品的真假,他一个大老粗,半分没有沾染到钟鸣的灵性,对于展品真假的判断,还停留在依赖自己“野性”的状态,于是他的判断立刻得到了他的老爹和一众叔叔的赞同,大家都决定跟着他投真品。

“钟哥,你觉得这是真是假?”唐琪琪一时间也对这幅画感到惊艳,心里不由得好奇,若是仿品也能做到这种程度,那么仿制之人也应当是一代大家的水准了。

钟鸣没有立刻回答,他聚精会神地打量着这幅画。

说来奇怪,眼前这个作品,整体的用笔和风格,与他先钱在华国各大收藏了宋祖昌作品的博物馆里所见的真迹可以说是别无二致,但是他总觉得有奇怪的地方,而且非常明显。

首先,南金据现代已经过去了500多年,即使是一代杰出画家的作品,被历代转手时都有好好保存、定期保养,也很难呈现出这么新的状态。宋祖昌同时期的真迹,陈列在博物馆中都是经过了重重修复,不能再依存在卷轴之中的状态,眼前这幅画有点过于新了。

其次,这幅画的边角并没有落款,据他所读的文艺史书,宋祖昌是一个有着自恋情结的艺术家,对于自己的画作、书法,一定会落款,并且为了让自己的落款更加别致,还进行了诸多训练和设计,这点在其他的作品上也可见一斑。

由此看来,这幅画虽然看上去精美十分,气势恢宏,但是究竟是不是真的如傅晓斌所言是南金山绘画大家宋祖昌的作品,钟鸣对此的答案是否定的。

思及至此,他沉声对唐琪琪说道:“怕不是真迹,是不是赝品我还没有仔细去看,只是一定不是宋祖昌的画作罢了。”

唐琪琪有些经验,但是依然非常相信他,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在一旁等待正确答案的公布。

很快就到了偶数组做出自己判断的时候了,许多人都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傅晓斌这里,觉得这道题实在是送分题,这副画怎么看都是真品无疑。

只有寥寥几人站在了女秘书那边。

傅晓斌神色不变,开口宣布了答案。

果然,不出钟鸣所料,这幅画并非宋祖昌的真迹。

那些认为这是真迹的人,都大跌眼镜,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没想到在这第二关就功亏一篑了。

贺浪非常不解,他的老爹也惊讶极了,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下台了,他打算在台下好好的给自己的好兄弟进行应援。

“钟哥,你果然好厉害呀!”唐琪琪见钟鸣答对了这么难的题目,不由得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钟鸣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很快就轮到他们奇数组的人进行答题了。

“现在给奇数组的各位所出的题目,跟上一回合有着差别。现在展出的这幅画,其实是一幅仿作,这一次要烦请各位判断一下,这幅画是古代的仿作还是现代的仿作。”

傅晓斌继续布置任务。

这个任务给门外汉们听上去似乎简单,只是在两个笼统的大时间段里选出来一个,可是对于稍微懂行一点的人来说,这其中却大有学问。

由于画作常常是需要进行裱装的,可以不断进行翻新,尤其是针对仿品,不论是古时候的仿作还是现代的,除非出自另一名大家之手,不然一般都不太值钱,众人买来也就是图个好看,自然谈不上不能重新装表、破坏表面的讲究,所以光从画卷的新旧程度来进行判断是完全行不通的。

钟鸣自然是想到了这一层,开始沉思起来…… Ba922bfNe3RWiWQCXVdETIu1R7w2SoKAOaWJc9l7w04oy43+Wda6lEUhVJmEQd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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