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夏小金的眼睛终于好转,当即给白小雨发消息:“我眼睛恢复了,如果你今天有时间,我陪你去古玩市场把东西买了吧。”
白小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回复消息的速度很快:“好,我现在就动身开车去接你,估计半个小时后就能到你们小区,咱们小区门口见。”
“行。”
夏小金冲了个凉水澡,换了一套干净衣服便出了门,结果等他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白小雨已经等在路边儿了。
“这么快!不是说半小时吗?”夏小金诧异道。
白小雨笑的很好看:“赶巧了,一路绿灯。”
夏小金比出大拇指,“运气真好,看来今天能买到件不错的东西……”
宁城卖古玩的地方很多,但要说最有名的当属凤凰古玩成。
白小雨显然瞧不上路边摊上的古玩,到了之后,直奔古玩城瓷器区,且进了凤凰古玩城最大的商户——珍宝轩。
刚过正午不久,店里顾客不多,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店里观赏货架上摆放的瓷器,衣装笔挺,头发油光锃亮,小皮鞋擦的都能当镜子使,一看就是很讲究生活品质的人。
白小雨和夏小金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店里,工作人员顿时上前,问需要帮助吗?
白小雨衣着不凡,一身高档服饰,那工作人员的态度很客气。
白小雨挥手,“我先看,看中了再和你说。”
工作人员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珍宝轩不愧是凤凰古玩城里最大的商户,装修极为豪华,墙面上有大量描金,绝对够豪气!
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在心里形成这家商户是卖高档品的地方。
夏小金望向货架上的那些瓷器时,发现确实如此,虽然这家店里也有不少赝品,但都是质量非常好的高仿品,如果是古玩小白,甚至都分辨不出真假。
好在夏小金接触瓷器不是一天两天了,很轻松的就辨别出了哪些是赝品,哪些是正品。
不过,要从正品中分辨出高中低档来,就需要很深的专业知识了。
很快,他的目光停在了一款豆青笔筒上,之所以注意到这个豆青笔筒,是因为笔筒颜色在店内并不算明亮的光线下,呈现的颜色有些古怪,可以说是青中泛黄,也可以说是青中泛绿,有些看不真切。
豆青起源于宋代龙泉窑,明以前近黄色,清代近绿色。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去衡量,还真难以判定这款豆青笔筒到底是清款还是明以前的老物件。
夏小金正要上前细细观察一下,便在这时,身后传来说话声:“美女,买瓷器啊,要帮忙吗?”
夏小金回头望去,发现之前那个正在观赏瓷器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凑到了白小雨身旁。
白小雨朝后退了一步,“不用。”
中年男子笑道:“美女,你好像对我有些提防啊。放心,我不是坏人。”
眼见白小雨不理自己,只是不断打量货架上的瓷器,他乐呵呵道:“古玩这一行的水很深,十件里面最少能有六件假的,如果没有专业人士帮忙很容易走眼。我玩古玩有些年头了,自认专业水平还不错,应该能你挑个不错的物件。放心,不收你鉴定费……”
不等他说完,白小雨就伸手指向夏小金,“真不用,我有人帮忙。”
中年男子偏头瞧了夏小金一眼,二十二三岁,长相一般,称不上帅气,但也说不上丑,是那种丢到人堆里就很难让人注意到的普通人。
中年男子在社会上已摸爬滚打多年,自认识人本领很强,见夏小金下身牛仔短裤,上身黑色汗衫,脚上一双白色板鞋,都是普通货色,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超过两百块,心说就这身垃圾装备,也没带着专业鉴宝工具,看来顶多是个略懂皮毛的外行货,也不知道咋忽悠这个美女的,竟然挺相信他的。
中年男子眼底深处闪过不屑之色,但隐藏的很好,没被人发觉,眼见夏小金朝自己看来,顿时在脸上挤出笑容,“小兄弟,毛长全了吗就帮人鉴定,不怕把人坑了啊。”
夏小金也笑,回道:“毛多也说明不了什么,顶用才是王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故意用眼神朝中年男子的裤裆瞄了一眼。
“哟呵!本事不知咋样,说话倒是挺刺的!”
中年男子笑了,笑容很玩味,正打算询问一下夏小金的职业,好用自己的千万身家打击一下眼前的这个穷小子,这时,白小雨走到了夏小金那边,目光落在了夏小金之前看的那个豆青笔筒上。
“这笔筒看起来挺不错呢,你感觉呢?”白小雨问夏小金。
夏小金点头:“确实不错,也蛮适合送给你爷爷当寿诞礼物的,不过具体怎么样还得上手瞧瞧。”
白小雨当即让那个工作人员将豆青笔筒从货架上取了下来。
结果还不等夏小金上手,旁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就说:“美女,你眼光不错,这件豆青笔筒是清代的,品相保存完好,确实值得一买。”
白小雨不理他。
中年男子继续道:“美女,我跟你说真的呢,这款豆青笔筒真是清代的,我以我十年的专业水平向你保证,绝对错不了……”
然而,白小雨仍不搭理他。
中年男子叹气,“我不过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至于这么提防我吗,竟然宁愿选择相信一个外行也不愿相信我一专业的,美女,你这么搞早晚会吃亏的……”
夏小金也叹气,心说这人咋死皮赖脸呢,人家都懒得搭理你,你还上赶着搭讪干嘛?
摇了摇头,上手细瞧那件豆青笔筒。
这款豆青笔筒,从器形上来看很制式,应该是官窑出品,高十二公分、直径八公分左右,表面釉色均匀,光泽温润,筒壁上绘有隐性缠莲枝纹,但不多,只两条,给这个素色笔筒增添了几分活泼之意。
底部和笔筒里面都施以白釉,顶部边缘和底部边缘,略有釉体脱落后所露出的胎体,呈暗黄斑块状,但比较小,也很少,并不影响整体美观。
不过,夏小金并没有从这款豆青笔筒的底部看到任何款识,这样的瓷器任何朝代都有,因此,无法根据款识来判别朝代。
夏小金只好把目光重新落在了笔筒的颜色上,正如之前他看到的,青色偏黄又似偏绿,是一个很尴尬的临界值,难以分别具体年份。
“看来,只能动用异能了……”
夏小金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注意力集中,等到注意力集中到极点的时候,眼睛的异能顿时出现,豆青笔筒在他的视线中无限放大,就如用显微镜观看一样。
也不知道在放大多少倍之后,夏小金眼前景象大变,已不再是整体的笔筒,而是笔筒上的某一部位,且看到的也不是釉体,而是淡淡的青色上方浮着一些气泡,气泡稀疏,大小不一,有的呈透明色,有的呈米色,有的呈米黄色,有的颜色还要更重一些,呈黄色,不过极少。
而这些有颜色的气泡,毫无例外,全都有不程度的破裂,有的在气泡顶部呈“一”字裂纹,有的在气泡顶部呈“十”字裂纹。
这些破损的气泡在古玩界被称为死亡气泡,是鉴定瓷器具体年份的重要依据之一。
死亡气泡越多,颜色越重,说明瓷器年份越久。
不过,没人能用肉眼看到这些死亡气泡,这种死亡气泡只有在百倍显微镜之下才能呈现出来。
也就是说,夏小金如今的眼睛,堪比百倍显微镜!
这绝对是一个逆天的功能!
尤其在鉴宝界,就凭此功能,足以让夏小金成为鉴宝界的翘首所在!
“我去!竟然连死亡气泡都能看的到,这也太惊人了吧!”
夏小金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这还是他头一次全力以赴使用眼睛的异能,没想到竟然这么强,但很快反应过来,我特么这是要发啊,有这样的眼睛何愁看走眼啊!以后岂不是想捡漏就能捡漏?
不过,此时不是开小差的时候,他通过眼睛的异能将整个笔筒看了一遍,最终通过死亡气泡多少、颜色深浅,断定这个豆青笔筒乃是明代瓷器!
而后,他将笔筒小心放在柜台上,问那工作人员:“这个笔筒什么价?”
“请稍等,我马上查一下。”
工作人员在电脑中输入编号,很快查到了结果,“二十三万。”
夏小金朝白小雨点头,“合适,买吧。”
白小雨想都不想,直接拿出银行卡就要刷卡。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观看的中年男子喊道:“慢着!”
白小雨疑惑的看向他。
中年男子笑道:“美女,之前你不搭理我,我也就不说啥了,但这时候,我感觉我必须要站出来了,加个好友呗,如果你同意,我至少可以帮你省下五万块!”
眼见白小雨要说话,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有钱,不在乎这五万块,但买东西吗,总要用最合适的价钱买下来心里才会痛快,如果多花了钱,买来一个价值不匹配的产品,你说糟心不糟心?”
工作人员插话道:“先生,我们店不讲价。”
中年男子笑道:“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给你们老板打的电话,就说我刘东尧看中了你们店的那款清代豆青笔筒,问问他能给我便宜几万块。”
工作人员见他一副笃定的样子,心说难道真和老板认识?
正想给老板打电话问一下,结果这个时候,一个老者走了进来,看到柜台上摆放的豆青笔筒顿时咦了一声:“这个豆青笔筒不错啊,我瞧瞧!”
夏小金见他两眼放光,忙对工作人员喊道:“我说你咋回事,人家银行卡都举半天了,你咋还不交易呢!你就这样做生意的啊!你们老板电话多少?!”
白小雨讶异的看他一眼,不明白夏小金为什么会突然发火,好似急着让工作人员与自己交易,但她什么都没说。
她不在乎那五万块,也相信夏小金不会坑自己,她相信夏小金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店工作人员生怕夏小金投诉他,连忙出声道歉,急匆匆和白小雨完成了交易。
一旁,中年男子连连叹气,不断说白小雨被坑了,清代的豆青笔筒根本就不值这个价,你咋就不听我的劝呢。五万块啊,就这样白白损失了,你说你图啥?
结果不等他话说完,正在打量豆青笔筒的那个老者,突然抬起头,对他说:“谁告诉你这个豆青笔筒是清代的?”
中年男子愣道:“难道不是吗?”
老者很肯定道:“当然不是,这款豆青笔筒是明代正德年间的产物。难道你没发现这个笔筒上某些色点要比其他地方深一些吗,这是釉层里面的气泡出现了氧化现象,如果是清代豆青,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这下子,不但中年男子脸色变了,连那工作人员的脸色也变了。
要知道,明代豆青和清代豆青,虽然同为豆青,但价格完全不同,因为明代豆青存世量少,要更贵一些,遇到做工比较精致的甚至能价格翻倍!
“真的假的?”
中年男子连忙上前仔细打量,结果在老者的指点下,还真发现了几处细微的颜色变化,不能置信道:“竟然真是明代的……”
结果这时候,他发现,夏小金正用讥讽的眼神盯着自己,好似在说,你毛多,但不顶用啊……
中年男子的脸唰的就红了,表情别提多尴尬了!
白小雨哪怕不懂古玩,但这会儿也意识到了,自己怕是买赚了。
想到之前夏小金急着催促工作人员与自己完成交易,甚至连价格都不往下谈,心说,他怕是早就看出这款豆青笔筒的真正价值了吧?
这时,旁边将笔筒重新放在柜台上的老者,转身望向她,说:“姑娘,我挺喜欢这款豆青笔筒的,敢问能割爱不?我愿意高价……”
白小雨买来是给爷爷当寿诞礼物的,当然不会转让,不等他说完,就摇头道:“恐怕要让老先生失望了。”
“唉,可惜了……”
老者叹气,随即瞪了夏小金一眼。
夏小金一脸莫名,瞪我干嘛?
老者哼道:“别以为我不明白你刚才的小动作。看到我来了,赶紧让工作人员抓紧时间进行交易,不就是怕我横插一杠子吗!哼!当我李朝阳是什么人呢,横刀夺爱的事情我李朝阳还做出不来!你这是典型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夏小金顿时满脸尴尬,他之前假装生气逼着工作人员抓紧时间交易,还真是怕老者在中间打岔,导致豆青笔筒最终成交不了,被人抢了去。
哪知下一刻,老者又笑眯眯道:“不过你这小家伙的本事儿还不错的,竟能瞧出这款豆青笔筒的真正价值。如果我不是倒腾古玩几十年,曾经见过类似的笔筒,恐怕照样看不出。真是后生可畏啊,在古玩界,像你这样有本事儿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喽……”
夏小金被他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谦逊道:“都是运气。”
结果工作人员听了他这句话,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你快得了吧,凭运气就敢催我抓紧时间交易?”
他伸手指了指这会儿尴尬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你但凡心里有点犹豫,都会想让这位陈先生帮你们砍下几万块的价来。还运气,骗鬼呢你!”
突然被点名的中年男子,脸色又是一阵尴尬,总感觉这话是在讽刺自己,都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让人看不到他。
这时候,白小雨想起中年男子之前不断说自己买亏了被坑了,一副居高临下、为人师表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好似一个鹌鹑、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她扑哧一声,笑了,笑面如花,好看极了。
可中年男子这会儿却没了半点欣赏的心情,因为白小雨正斜眼朝他看来,眼神里饱含嘲讽之意。
“您不专业搞古玩的吗,咋这么专业还没看出这款豆青笔筒的真正年份呢?你这眼力不行啊……”白小雨嗤笑道。
噗!
中年男子郁闷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没完了是吧!
我都不说话了,咋还不断往我身上扎刀呢!
有意思吗!
他本来还想看看这个店里有没有能入眼的瓷器的,但这会儿一下子就没了心情,恶狠狠瞪了夏小金和白小雨一眼,“咱们走着瞧!”
搁下一句狠话,气呼呼离去!
夏小金和白小雨却毫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狗急跳墙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
夏小金对白小雨说:“东西也买完了,你回吧,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陪你了。”
“行,改天你闲了我请你吃饭,咱们电话联系。”
白小雨与夏小金挥手告别,带着豆青笔筒离开了古玩市场。
夏小金则去了古玩城外面摆摊卖古玩的地方。
之前他在利用眼睛异能鉴别豆青笔筒时心里就有了初步想法,想要依靠眼睛异能鉴宝捡漏,这会儿有了时间,当然不想错过。
毕竟他还有好多债没还呢。
就在夏小金抱着捡漏的心思,在古玩城外边观察那些摊位上的老物件时,白小雨开车一路向南,驶进了寸土寸金的武湖区,最终把车停在了明湖公园附近的一套别墅前。
她从副驾驶位上将那款豆青笔筒取下,车门都不锁,直接进了别墅,结果刚进大厅,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白小雨忙将豆青笔筒藏在身后,甜甜的叫了声爷爷。
老者有七十多岁了,一身唐装,精神烁烁,状态很好,抬头瞧向她,满脸慈的笑容,“小雨回来啦,吃饭了没?”
“吃过了。”
白小雨一边侧着身子往楼上走,一边问:“爷爷,你咋没出去下棋去呢,这会儿你不应该是在跟王爷爷在外面下棋吗。”
“今天你王爷爷家来客人了,我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老者笑着朝她招招手,“呵呵,别藏了,都看到了,拿出来吧。”
“哎呀,我还想着您生日那天给您一个惊喜呢。”白小雨顿时嘟着嘴,不情不愿的朝老者走了过去。
“哈哈!谁让你这么不小心的。”
老者大笑,顺手接过白小雨递过来的豆青笔筒,还没仔细打量呢,眼睛就开始放光了,“这个豆青笔筒看起来不错啊,在哪儿买的?”
白小雨坐在沙发上,背靠爷爷,边扣着脚丫子边说:“凤凰古玩城。”
老者打量一阵,“清代的喔,不错不错……”
“爷爷,您说您那么爱好古瓷器,眼力咋还那么差呢?”白小雨翻白眼道。
老者愣住,“不是清代的?那是哪个年代的?”
白小雨:“明代正德年间的喔。”
“明代的?”
老者又细细打量一阵,装出一副‘这回看出来’的表情,点头道:“还真是明代的,我刚才疏忽了,这个豆青色青中泛黄,可不是明代吗。花多少钱买的啊?”
白小雨头也不抬:“二十三万。”
“二十三万?”
老者愣住,虽然他鉴宝水平素来很差,但他懂古玩市场行情啊,“不能吧,明代豆青存世量相比清代的要少的多,价格上高出很多呢。这款豆青笔筒品相不错,做工也精致,没三十七八万根本下不来,咋只花了二十三万就拿下来了?小雨,你不是被人坑了吧……”
他又连忙重新打量笔筒,生怕孙女被人蒙了买个赝品回来。
白小雨用手扑打两下脚丫子,随意道:“没被坑,是捡漏了。”
老者一脸不信,“就你,还想捡漏?我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你吗,从来对古玩没兴趣,咋可能捡到漏吗!”
白小雨解释道:“不是我捡的,是一个朋友帮我捡的……”
她将捡漏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老者听得表情精彩极了,就好像是自己上手捡了漏一样,很是高兴,随之用手把白小雨的肩膀扳正,温和说道:“小雨啊,你那朋友帮了你那么大的一个忙,你就没感谢人家?”
“这不没来得及吗,他有事儿要忙,我总不能拉着人家不让人家去忙吧?不过我和他说了,等他闲了我请他去吃大餐……”
“诶~”
老者皱眉,“咋能请人家去外面吃吗,那样也太不诚心了。这样,你把他请到咱家里来,到时候爷爷亲自下厨炒几个菜,好好款待一下人家……”
白小雨怔住,“爷爷,这也太隆重了吧……”
她爷爷的身份不一般,部队里退下来的老将军,曾经上过战场,获得过一级战斗英雄称号,这样的人物,亲自给人下厨做饭,绝对是一份特殊的殊荣!
这样的殊荣,除了家人,谁也没享受到过,即使那些他曾经的部下来拜访时,都是家里保姆给做的。
可如今……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小雨眼珠子转了转,笑道:“爷爷,您怕是请客吃饭是假,请人帮忙是真吧?说吧,您到底想做什么?”
老者就好似被人揭穿了小秘密,顿时老脸通红,有些尴尬,但仍梗着脖子说:“咋了嘛,请人到家里来吃饭才能表示诚心吗!”
白小雨也不揭穿他,“是是是,您老说的对,不过先说好啊,人家答不答应我可不敢保证……”
老者脸色一肃,“这是任务,必须完成!”
白小雨撇嘴,从包里拿出指甲油,开始给自己脚趾甲染色,不过心里却在猜测,爷爷请人到家里来到底想干嘛?
夏小金接到白小雨电话的时候,仍在凤凰古玩成外面的摊位上逛着,听说让他去家里吃饭,直接就拒绝了。
他感觉自己和白小雨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结果白小雨说,这是她爷爷给她的任务,必须要去,还说她猜测她爷爷有可能有事儿请他帮忙,只是不好意思明说。
夏小金实在想不通她爷爷能请自己帮什么忙,毕竟白小雨家很有钱,但面对白小雨的再三邀请,最终还是答应,明天就过去拜访。
挂了电话,夏小金继续在卖古玩的那些摊位前游荡。
凤凰古玩城外面,有上百个摊位,卖什么的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仿造品,有些老物件的做旧痕迹甚至连外行都能一眼看出。
夏小金对于其他类老物件钻研不深,因此没看,主找瓷器和字画,只是结果让他有些蛋疼,那些卖字画的几乎把牛皮都吹到了天上去,不是王羲之的字,就是齐白石的画,实则只是普通的仿字仿画,就连一些上了点年份的字画,也是出自没有名气的作者之手,很难卖上价格。
而瓷器,倒是有正品,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出自民窑的普通人家的生活瓷器,这样的瓷器顶破天了也就千把块,实在没有购买价值。
“不是说有人曾在摊位上捡漏,一夜暴富吗,我咋就没看到这样的好东西呢,就这些破玩意,还特么暴富,能卖得出去都算不错了……”
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少有购买的,夏小金一阵咧嘴,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去其他古玩城碰碰运气啊,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骑着三轮车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凤凰古玩城,在最边上铺了一张地毯,然后就开始从三轮车上往下搬各种瓷器。
夏小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哟呵!竟然有观赏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