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首蛇身形象的玉饰,一件为男性,一件为女性
青蛙舞图。图中男男女女皆弓步,双手上举,作青蛙状,为祭祀舞蹈(广西宁明花山岩画)
单人葬虽然了却了男子死后回归本氏族的心愿,使男性得以“落叶归根”。但是,它又与人性中“生同居,死同穴”的愿望相悖。在原始先民看来,“死”是一种更永久的“生”。单人葬给生者和死者所带来的孤寂是难以忍受的。
时间流逝了很久很久,人们一直在寻找更加合情合理的丧葬规范。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也就是说,既可使男性“落叶归根”,又可实现“死同穴”的美梦。
人们想呀想,办法终于被找到了。
在陕西华县元君庙和华阴横阵村发现了几十座迁移合葬墓。不少情况是这样的:一具女性尸体是一次葬,而其他迁来的男子骨架是二次葬,是从别处迁来与她合葬在一起的。在其他相对同期的墓葬中也有这种情况。
这确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母系氏族时期的原始先民看来,女性是氏族的中心,男性与女性之间不管多么恩爱,但总是外氏族人,这一点不能改变。因此,“外嫁”到某一氏族来的男性,死后首先必须回到自己的娘家氏族去,这一点也不能变。因此,男性的第一次葬必在自己的娘家氏族。但是,为了顾及往昔的夫妻恩爱,男性在娘家氏族葬了若干年月以后——现在已经难以考证要待多少时日了——可以迁回到生前“外嫁”的氏族去,这就是二次葬。通过这二次葬,可以重温夫妻恩爱的旧梦,可以抹去单人葬带给人们的孤寂感。当然,这种合葬墓与日后的以男性为主的夫妻合葬墓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由于当时婚姻关系的牢固度还很差,这种合葬墓并不怎么普遍。
中国人是追求“和合之美”的。从以女性为中心的二次男女迁移合葬中,人们依稀看到了“和合之美”民族精神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