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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买我的人不行

他对自己的下身摆弄一阵后,垂头丧气地坐到了一边。

我这才明白,他那方面不行,

“看什么看,臭婊子,别以为老子今天能放过你,老子有的是办法折腾你。”

他说着朝我挥起了拳头,又揪着我的头发,将我从炕上拖到地上,狠狠踢了我几下。

旧伤加上新痛,我疼得浑身颤抖。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在这个家里,还有比罗凤和二栓更恶心的人,就是大栓。

每天一到饭点,他就会来母亲家里蹭饭。

他每次都直勾勾盯着我,猥琐地笑着,一有机会就伸手在我屁股上摸一把。

又将手放在鼻子底下,一脸陶醉地闻着。

罗凤和二栓明明看了这一幕,却当没看见。

他们的无视让大栓更加放肆,看我的眼神也更加露骨。

每次一看到大栓那猥琐的笑,还有那满嘴的黄牙,我都无比恶心,同时也感觉到渐渐逼近的危险。

那天刚吃完饭,大栓当着罗凤和二栓的面,一把将我拽到里屋,抱起我就亲。

他嘴巴里恶臭的气味差点让我吐出来。

我大声叫喊着,大栓捂住了我的嘴,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这反而让他更兴奋了,一把抱起我按在了床上,在我脖子上胡乱亲着。

这时候,门被一脚踢开了,是罗凤。

“没出息的东西,几辈子没见过女人。”罗凤骂道。

大栓提着裤子下了床,凑到母亲跟前,笑嘻嘻地说,“妈,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呢?”

“瞧你猴急的样子,等着这臭婊子生了头一胎后,就给你弄过去,想怎么折腾随便你。”

罗凤轻轻拍了拍大栓的脑袋,“赶紧出去,不知道你弟弟怎么想呢!”

大栓贪馋的看着我,就像看嘴边不能吃的肥肉一样,咽了咽唾沫,出去了。

大栓走后,罗凤啐了一口,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一副骚狐狸样,就会勾引男人。”

我恨不得撕了她的老脸,但我知道,这一家子人精神似乎都不太正常,没准还真能要了我的命。

为了保命,我只能忍。

二栓连续在我身上折腾了许多天,都没有一次成事的时候,他终于疲惫了。

那天晚上,他抱着被子去外屋睡了。

我原以为终于可以清静一晚上,不用被折腾,也不用挨打,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可我刚睡下时,一个庞然大物钻到了我的被窝,我慌忙亮起了灯,看到大栓那张猥琐的脸。

他急不可耐地扑向我,我拼命喊,但任凭我怎么喊,屋子外面都没有动静。

我这才明白,大栓的放肆是被二栓和罗凤默许的。

“我弟弟不行,就让我来吧,我可比他强一百倍。”他嬉笑着说。

“你还是不是人,我可是你弟媳啊!”我哭喊着。

“我弟的就是我的,只要让你怀了周家的种,谁的孩子都无所谓。”

这一家人真是奇葩,没有一个正常的。我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这分明就是人间地狱。

想到大栓妻子的遭遇,我心里一阵绝望,感觉自己能活着回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大栓就像饿了十天的野猪跑到白菜地里一样,对我的身体一阵胡乱啃咬。

我奋力挣扎,但他力大如牛,将我死死压在身下。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黑暗中泪水流淌着。

随着他发出的一连串令人恶心的声音,我在痛苦和屈辱中被他侵犯了。

第二天,我下身撕裂般地疼,本想多躺一会,却被罗凤抓着头发拖到地上。

“又不下蛋,每天在这里白吃白住算什么?”

我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站起来,被她推推搡搡带到了后院。

罗凤指着一大堆木头对我说:“今天将这些柴劈好,否则就别想吃饭,晚上也别想睡觉。”

我被大栓折腾了一晚上,浑身酸痛,别说劈柴了,我连站都站不稳。

但为了不挨打,我还是拿起斧子,走到柴火堆前。可是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怎么也抬不起斧子。

“还没开始就干不动了,用两头骡子换的你,怎么这么不经用!”

罗凤拾起地上的竹鞭子狠狠打在我身上。

我忍受着雨点般密集的鞭打,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想法,就是和她同归于尽。

想到之前二栓对我的虐待,还有大栓对我的凌辱,他们兄弟俩的兽行全都是因为她的指使。

我恶狠狠看着罗凤,对她举起了斧头,她有些害怕了。

“干什么,教训你两下你还想杀人吗?”她声音很大,却没有一点底气。

我愣了愣,回过神来,扔掉了斧头,夺过她手里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身上,将这些天的所有怨愤都发泄了出来。

我知道我会被打,索性豁出去了,一次发泄个够。发了疯一样用竹鞭在罗凤身上抽打,每一下都用尽全身力气。

罗凤疼得哇哇直叫,我又一脚将她踹在地上,对着她的脑门继续劈头盖脸地打,很快她脸上就出现一道道血印子。

我正打的起劲的时候,二栓回来了,夺过我手里的鞭子,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罗凤一边呻吟一边尖着嗓子喊:“给我打,狠狠打,只要别打死就行。”

我被打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罗凤觉得还不够解气,就用竹编蘸着盐水抽在我身上。

我忍着火辣辣的疼,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一家人血债血偿。

那件事让罗凤对我记了仇,每天都想尽办法折磨我。

她心情稍微不好,就让二栓揍我。

给我吃的也是馊掉的饭,那些饭,一半给狗吃,另一半给我吃。

直到那一天,我吃着吃着就吐了。

罗凤却大喜过望地看着我,“老天有眼,让我们周家有后了。”

我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确定我怀孕了?”

罗凤得意地说:“我生过两个儿子了,还能不懂吗!”

事实证明,我确实怀孕了,孕吐也一天比一天强烈。

虽然很难受,不过好在不用被那两个禽兽折磨了,我终于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罗凤对我的态度也稍微改善,不会让我干很重的活了,也不再让我吃剩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我假装不再想逃跑,想安心留下来过日子,并且开始准备小孩要用的东西。

罗凤也对我放松了警惕,去掉了我脚上的铁链。

但我一次也没有放弃过逃跑的念头。

可是逃出去谈何容易,这里的村民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明白,只要有一个被拐卖的女人跑出去,肯定会报案,那么很多村民都要坐牢。

就算罗凤对我放松了警惕,只要我一到村口,被人发现了,肯定还会被带回来的。

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陈东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

那天,罗凤请来村里医生给我问诊,我没有想到医生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学陈东。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和我老家属于一个县区。

想不到,即使离家这么近,想要逃回去,依然比登天还难。

陈东看到我也很吃惊,为了不引起罗凤的怀疑,我给陈东使了个眼色。

陈东马上领会了我的意思,对罗凤说他有几句比较私密的话要单独问我。

没想到罗凤竟然赔着笑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原来罗凤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只敢在我面前凶狠。

其实我和陈东高中的时候并不是很熟,一个学期也没说过几句话,但这个时候,他成了我逃出去的唯一希望。

罗凤刚一出去,我就跪在了陈东面前,抓着他的手,就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

“救救我吧,帮我逃出去,不然我真的会死在这里的!”我带着哭腔对他说。

他被我这一下给弄懵了,要扶我站起来,但是我跪着不起,一是因为我怕他不答应,而是因为我身体太虚弱,很难站起来。

“真没想到,他们会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怜惜,我连忙抓住机会,苦苦哀求他。

但他似乎有些为难,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我也想帮你,但我确实没有办法,我总不能得罪全村人吧,我以后还得在这里看病呢。”

我沉默了半天,咬了咬牙,说:“你只要肯帮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解开上衣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这个时候,只要能活着逃出去,我豁出去了。

我正要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时候,陈东咽了一口唾沫,正了正神色,握住我的手,“你这是做什么,毕竟我们是老同学。”

我挣脱开他的手,自顾自解开了扣子,脱下了上衣,让他看我身上的伤,一道道淤青、咬伤,还有皮带抽打的红痕,这些伤口遍布我的全身。

“这家人都是变态,我留在这里迟早都会被折磨死的。”我哽咽着说。

“确实是禽兽!”他愤愤地说,但随即又低下头,声音也软了下去,“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里从来都是这样,就连我妈也是被拐卖来的,我哥的媳妇也是拐卖来的。”

他说着帮我把衣服穿好,重新帮我扣上扣子。

眼看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我绝望了,蹲在地上抽泣了起来。

门外响起罗凤的声音:“大夫,我孙子怎么样呀,这么久还没有好吗?”

“马上就好。”陈东冲门外喊,接着掏出一卷零钱塞在我手里,匆匆说道:“村子南边的商店有电话,你打电话给家里人,记住,这里是桃西镇沟家村。但是,记住,千万千万不能报警。”

“为什么?”

“因为……”

这时候罗凤推门进来了。

我明白陈东没有说出口的话,他想说报了警之后,整个村子都得沦陷,他哥和他妈都得坐牢。

罗凤怀疑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堆起笑脸,问陈东:“大夫,我宝贝孙子怎么样了?”

“胎儿一切正常,但孕妇有些营养不良,继续下去的话可能影响胎儿发育。”陈东一本正经地说。

“这个好办,我多杀几只老母鸡,就算我们一家吃糠咽菜也得让我孙子吃好。”罗凤连忙说。

“另外,孕妇要保持心情愉悦,心情不好也会对胎儿有影响。”陈东又接着说。

罗凤犹豫了一下,说:“好,这个我一定能做到。”

罗凤送走陈东之后,转过头来,恶狠狠看着我:“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漠然说。

她准备抬手打我,我挺起肚子站在她面前,让她打。

她咬了咬牙,放下手,恶狠狠地说:“好,我给你记着,等生下孩子,一起算总账。”

她的话让我更加坚定逃跑的决心,生完孩子,谁知道这一家人会怎么对我。

我唯一逃跑的机会就是怀孕这段时间了。

我一直等待着逃跑的机会,一直到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这时候正好是农忙时节。

罗凤一家都在地里收玉米,留我一个人在家里。

我带着陈东给我的零钱,去了村子南边的商店。

看商店的小女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死活都不让我用电话。

“再不走我喊大人了,到时候你肯定被打得爬不起来。上次有一个女的打电话给家里人,结果被打断了半条腿。”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心里暗暗发冷,这个小女孩只有十三四岁,却早已经被大人影响,不知道该说是麻木还是歹毒。

“帮我拿一包烟。”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扭头一看,是陈东。

小女孩一看到陈东就眼睛发亮,撒着娇说,“我还要看着她呢,我爸妈说过,不能让不熟的人用电话。”

“我帮你看着,绝对不让她用电话。”陈东笑着对小女孩眨了一下眼睛,小女孩飞红了眼,马上转身去拿烟。

我连忙拿起了电话,给我爸打电话,但电话那边却无人接听。

我连忙拨打我母亲的号码,还好拨通了。

“妈,我是林然。”

“小然,你在哪里呢,我和你爸找你都快找疯了!你这孩子,不知道让我们多担心……”我妈哇的一下就哭了,边哭边说。

我要告诉我妈我的地址,可是我妈太激动了,不停哭泣着,哭声淹没了我的说话声。

“妈!你先冷静!我时间不多了,我在……”

电话突然中断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我肯定完了。

紧接着,我的头发被人紧紧抓住,猛地磕在柜台上。

是罗凤。

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滴到地上。

这时候,二栓也急乎乎地跑来了,他凶狠的看着我,一铁锹将我拍在地上。

接着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忍着痛在人群中搜索着,哪怕看到一双同情的目光也好。

那样我就能爬过去,抓着他的裤脚求他让这对母子下手轻一点。

但没有一个人对我流露出一丝同情,周围全是恶意的目光。

就连陈东也不见了踪影。

我明白,我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怕我出去报警。

“别踢肚子,臭不要脸,给我好好护着肚子,要是伤到我孙子了,我和你没完。”

耳边是罗凤尖厉的声音。

我心里冷笑一声,猛地翻了个身,二栓的脚狠狠落在我的腹部。

一阵剧痛袭遍全身,下身一阵温热,血沿着我的大腿流出,转眼间,地上便一大摊血迹。

罗凤骑在我身上,两只手轮流扇着我巴掌。

“让你护住我孙子没听到吗,你想让我们周家绝后吗?”

我嘴巴里一阵腥甜,昏死了过去。

很幸运,我命大,没有死成。可是之后的日子,我却生不如死。

罗凤为了让我尽早怀上孩子,就让大栓不停折腾我。可折腾了半年我的肚子却没有一点动静。

罗凤认定我和大栓媳妇一样,身子被打坏了,怀不上孩子了。

她将我重新关回了牲口圈,为了防止我逃跑,还将牲口圈的木栅门拆了,换上了铁门。

罗凤打算重新再买一个媳妇,但是她的钱都花光了,所以她让我在牲口圈做起了人肉生意。

我白天在她的监视下干活。晚上被关在牲口圈接待不同的男人。

我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感觉身上无比肮脏,恨不得去死。起码死了就不用挨打了,也不用被人侮辱。

但陈东又一次让我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那天他来到了牲口圈,带了许多食物,面包,饼干,还有果汁。

这些原本很平常的东西对我来说成了人间美味。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像往常一样解开扣子,麻木地躺着地上。

“你误会了,我只是来看一看你。”陈东低着头说,“我知道你怪我没有帮你,可是,我和我父母毕竟还得在村里生活下去,我要一替你说话,那我们家就别想在这里混了。”

看到陈东还有一点点良知,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我坐到他身边,慢慢扣上扣子,但故意最上面两颗没有扣,露出自己的锁骨,和触目惊心的伤口。

“我不怪你,你也有你的难处。”

我微微低着头,挤出两滴泪珠挂在睫毛上。

他眼睛里渐渐燃起火焰,却依然在克制。

我心里冷笑着,却更加靠近他。

他轻轻抚摸我的伤口,柔声问:“疼不疼?”

“不疼!”我轻轻皱着眉,咬了咬嘴唇。

他盯着我,喉结滚动着,再也按捺不住,将我扑倒在地上。

那晚,我很卖力地讨好他,因为他是我唯一抓得住的救命稻草。

之后每一晚,他都会来。

每一晚我都尽力满足他,然后枕在他的怀里,说起高中时期的生活,说起我们的老师和同学,还有学过的课文。

我希望能唤起他仅剩的一点良知。

每次我讲的时候,他都在沉默,我知道他在挣扎。

他不知道在家人与我之间该如何取舍。

一个月后,他反复权衡之后,终于给我一包小小的麻醉药。

“明天晚上会有雨,下雨的时候,村子很多路可能会有滑坡,所以看守的村民很少。你后天早上离开,但是记住,出去后不要报警。”

“我答应你,绝对不报警。”我定定地看着他说。

他将我揽在怀里,紧紧抱着我,“答应我,出去之后,好好活着。”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倒在他怀里,我们又是一夜缠绵。

第二天傍晚,果然如陈东所说,天下起了大雨。

晚饭时,我趁罗凤不注意,将麻醉药下到了菜汤里。

然后不动声色看他们喝完菜汤,又不动声色看他们晕死过去。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我牢牢捆在了凳子上,

我拿出一根一米长锈迹斑斑的铁棍,这是我之前在路上捡的,一直藏到现在。

就是为了这一天,用它来报复这几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

罗凤和她两个儿子挣扎着想要逃脱,但他们怎么可能挣脱开一圈圈缠绕的铁链呢。

他们又想喊,可是我早已将他们的嘴巴堵上了,用的是几个月没洗的臭抹布。

他们之前是怎么对我的,我今天就一次性还给他们。

我拍着罗凤的脸,笑着在她耳边说:“你不是想抱孙子吗,我让你这辈子都抱不了!”

我将铁棍放进炉火里,等到烧得通红时,拿出来,来到大栓跟前。

他看到烧红的铁滚,你一下子就怂了,使劲发出呜呜声,惊恐地看着我。

而此时的罗凤,一脸哀求地看着我。

我取下她嘴里的抹布,她声音颤抖着求饶。

“求你了,放我儿子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不能让我们家绝后呀……”

我冷笑了一声,将抹布重新塞到她嘴里,求饶剩变成呜呜声。

我将烧红的铁棍猛地扎入大栓的裤裆里。

大栓杀猪一样号叫着,昏了过去。

接着,我又将铁棍浸入水里,又给上面抹了一层盐。

我来到罗凤面前,冲她笑了笑。

接着,用沾满盐的铁棍狠狠抽在罗凤身上,

一道又一道血印子从她身上绽放开。

她喉咙里发出惨烈的声音。

二栓恶狠狠地看着我,想要挣脱开。

我走到他面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就是用这只手打我的是不是?你打的时候挺过瘾的,你也是用这只踢得我吧,你每次踢得有多爽呀!”

我从后院捡来胳膊粗的木头,猛地砸向他的手臂。

他疼得面目扭曲。

但我不满意,对准同一个位置,一下又一下狠狠砸下去,直到听到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接着,我用同样的办法砸断了他的腿,这下,他再也打不了女人了。

看着这三个人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笑了,“以后你们再也没法害人了吧。”

此时雨已经停了,天色也微微透亮,

我带着陈东给我的钱匆匆离开了村子。

通向村外的路只有一条,这条路的一边是山坡,一边是悬崖。

一想到陈东说这里是泥石流高发地段,曾经活埋过好几个村民,我心里就有些发怵。

一路上,我走得心惊胆战,又怕泥石流,又怕突然冒出来一个村民。

我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两公里后,看到前面路段塌方的泥土。

就在我打算绕过的时候,听到泥堆里传来沉闷的砰砰声。

原来是一辆面包车被掩埋在泥土里了,只有车窗露在外面,里面的人不断拍打着车窗求救。

我透过车窗向里望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虽然时隔两年多,但这张魔鬼的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正是这个男人,利用我的善良将我推向了深渊,也让我沦为了魔鬼。

他就是那个让我帮他女朋友送卫生巾,之后又将我带到这里的人贩子。

除了他,车上还有两个中年男子。另外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半睁着眼睛,以奇怪的姿势躺着一动不动,脖子上缠着一圈圈麻绳。

很显然,她已经死了,一定是人贩子为了节省空气就先勒死了她。

在他们眼里,她的命根本就不值钱。

他们看到我之后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对着我不停比画着,希望我去村子里找人来帮忙。

显然他们已经不记得我了。

也是,他们拐卖的无数人中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孩,不值得他们记住。

我脸贴着车窗,对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离去。

他们先是吃惊,又破口大骂,接着不停求饶,但我并没有停下来。

又走了五六公里,我终于走到了高速公路上,遇见了通往城市的大巴。

我一上车就大哭了起来,车上的乘客看到后问我怎么了,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平静下来之后,借了一部手机,拨了报警电话。

之后,我没有回家,我没办法让父母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我先给家里报了平安,又在朋友家住了一个月。

等伤养得差不多了,才敢回家见我爸妈。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见了他们,我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

因为我看到我爸妈短短两年的时间里,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他们的头发几乎全都白了。

而他们比我哭得更厉害,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他们这样哭。

他们问我这两年去哪里了,经历了什么。

但我根本不敢告诉他们实情,我怕他们知道后无法承受,因为那段经历太过惨烈了。

现在的我已经步入正常生活。

我有了老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老公对我很好,女儿也很乖巧。

这样的生活也是我期待已久的。

前不久,我看到了陈东。

他看我的眼神有一些幽怨。

我明白他是恨我,毕竟我没有遵守诺言,害他哥和他父母都坐了牢,也让很多村民都做了牢。

我们对望了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擦肩而过。

过去那段不堪的记忆,我想谁都不愿提起,只能让时间去抹平。 Cs07e8Enzxy1K7qaRrF/ZfwpvEGbMJx+RAYnmTp2MBE+EVqbg51t/0CZeL5+H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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