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整村分析报告二
——基于鹿村和岳家村的整村调查

2020年8月，河南大学中原发展研究院、河南中原经济发展研究院整村调研课题组分别对河南省开封市尉氏县的蔡庄镇鹿村和邢庄乡岳家村进行了入户调研，以访谈的方式获得有效问卷共395份。尉氏县位于河南省中部偏东地区，属开封市辖县，辖九乡八镇。全县总面积1307.7平方公里，有97.83万人口。尉氏县古称“尉州”，历史悠久。早在七八千年前，这里就有人类劳动生息。春秋时为郑国别狱，为狱官郑大夫尉氏采食之邑，故名“尉氏”，沿袭至今。该县是河南省经济管理扩权县，电价趸售优惠县，拥有获得省政府批准的八大特色基地之一——河南省中原纺织工业基地，以及被认定的尉氏高效农业示范园区。尉氏县煤炭资源主要分布在洧川、三石、肖庄、邢庄4个区域，全县煤炭总储量为10亿吨。2019年，全县实现生产总值436.98亿元。

一、调研村庄整体情况

鹿村和岳家村的农户总数分别为420户和281户，调研组分别获得有效问卷201份和194份。从地形和区位特征来看，两个村均地处平原地区，虽距离县城的远近不同，但都属于典型的平原农区，两个村均以种粮为主，辅以少量的经济作物。两个村基本都没有工业基础，多数村民以“务农+务工”的半耕半工方式生活。同时，我们也发现不少村民把自己的承包地转租出去，完全脱离了农业生产活动。上述特征在农业生产经营、家庭成员、人口流动、家庭收入构成等方面均有所体现。总体来看，两个村虽表现出很多共同特征，但又各有特色。

（一）鹿村

鹿村属于平原地区，距离蔡庄镇政府所在地约1.5公里，距离尉氏县城约15公里，距离开封市中心约45公里。全村420户2105人，其中外出务工人员约150人，村民外出就业大多到郑州和外省省会城市。全村占地总面积2050亩，其中耕地1660亩，主要种植小麦、玉米和花生。有农业专业合作社4家，参社农户55户。家庭种植50亩以上的农户有4户，最大规模为100亩。村里有50家企业，主要生产玉石。村里的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建设均比较好，通路、通电、通水（自来水）、通网、通天然气，生活垃圾统一收集处理，生活污水自排，村民厕所以水冲式卫生厕所为主，没有集中供暖。村小学有20间教室，学生800名、教师30名，其中有2名教师来自本村。村内没有幼儿园。有村卫生室1个；有村医1名，年龄为45岁，为高中学历，从医20年。村内有1个体育健身场所、1间图书室、1个农民业余文化组织。

（二）岳家村

岳家村距离邢庄乡政府所在地约4公里，距离尉氏县城约6公里，距离开封市中心约45公里。全村281户1159人，其中外出务工人员约120人，村民外出就业大多到郑州和外省省会城市。全村占地总面积1800亩，其中耕地1500亩，主要种植小麦、玉米和花生。有农业专业合作社1家，参社农户281户，涉及土地面积80亩。村里有2家企业，主要生产橡胶和三角带。村里的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建设均比较好，通路、通电、通水（自来水）、通网、通沼气，生活垃圾统一收集处理，生活污水自排，村民厕所以水冲式卫生厕所为主，没有集中供暖。村内没有幼儿园。有村卫生室1个；有村医1名，年龄为50岁，中专学历，从医30年。村内有1个体育健身场所、1间图书室。

二、调研村庄农户情况

（一）人口基本状况

1.人口年龄情况

鹿村现有420户2105人，其中常住户数370户，样本选择201户（大多数调研问卷为常住户自己填写，个别外出务工农户由村主任代填）。调研样本户籍人口结构情况：未成年（18岁以下）人口302人，占比为27.11％；青年（18～45岁）人口413人，占比为37.07％；中年（46～60岁）人口183人，占比为16.43％；老年（60岁以上）人口206人，占比为18.49％。

岳家村现有281户1159人，其中常住户数265户，样本选择194户（大多数调研问卷为常住户自己填写，个别外出务工农户由村主任代填）。调研样本户籍人口结构情况：未成年（18岁以下）人口286人，占比为29.24％；青年（18～45岁）人口361人，占比为36.91％；中年（46～60岁）人口186人，占比为19.02％；老年（60岁以上）人口144人，占比为14.72％。从两个村庄调研的人口结构可以看出，现在鹿村的人口老龄化情况比较严重（见表2-1、图2-1）。

2.家庭人口情况

从调研结果来看，两个村的样本家庭中，一口之家均不超过10户，说明独居老人不多，大部分老人都是和子女一起生活。

鹿村家庭人口数主要以6人及以上为主，4人、5人家庭占比分别为15.42％、21.39％，6人以上家庭占比为51.74％。岳家村1～5人之家占比分别为1.55％、6.70％、10.30％、27.08％、17.01％，6人及以上家庭的占比为38.66％。6人及以上的大家庭在两个样本村均较多，说明成家的儿女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情况普遍存在（见表2-2）。

鹿村为传统的村落，基本种植作物为粮食作物，由于有玉石产业，村内人员主要以种植业及雕刻售卖玉石为生。从数据上看，鹿村常年只有留守儿童、留守老人的家庭占比为22.89％；平时只有留守儿童、留守老人，农忙时外出人员回来的占比为23.88％；就近务工，经常回家的家庭占比为51.74％。

岳家村为传统的村落，基本种植作物为粮食作物，村民以务农或者外出务工为主。从数据上看，岳家村常年只有留守儿童、留守老人的家庭占比为11.86％；平时只有留守儿童、留守老人，农忙时外出人员回来的占比为27.83％；就近务工，经常回家的家庭占比为56.19％（见表2-3）。

3.个人受教育情况

鹿村村民受教育程度以初中学历为主，占比为48.52％，大专、大学及以上学历占比仅为10.37％。小学及文盲占比从老年人口的75.15％下降到中年人口的34.29％，再下降到青年人口的6.57％；高中或中专学历人口占比则不断提升，高中或中专学历占比从老年人口的6.06％提高到中年人口的16.57％；大专、大学及以上学历从老年人口的0.00％提高到青年人口的18.73％，青年人口的大专、大学及以上学历水平有了明显提高。

岳家村村民受教育程度在不断提高，年轻一代的教育结构也有了较大改善：小学及文盲占比从老年人口的78.50％下降到中年人口的53.01％，再下降到青年人口的20.47％；初中学历从老年人口的14.95％提高到中年人口的41.57％，高中学历从中年人口的5.42％提高到青年人口的9.73％；大专、大学及以上学历从老年人口以及中年人口的0比例提高到青年人口的12.75％，青年人口的大专、大学及以上学历水平有了明显提高。总体来看，鹿村的受教育程度更高，文盲或小学的比例较岳家村低9.9％，高中或中专的比例较岳家村高2.16％，大专、大学及以上学历比例较岳家村高3.13％。

从两个村受教育情况年龄段可见，随着义务教育的普及，年轻一代的教育结构有了较大改善：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口比例正在逐渐上升，彰显了改革开放和高校扩招政策对教育的推动作用（见表2-4、图2-2、图2-3）。

（二）农业耕地及生产经营情况

1.农业耕地情况

鹿村共有耕地1660亩，目前人均耕地面积为0.79亩，户均耕地面积为3.95亩。岳家村共有耕地1500亩，人均耕地面积大约1.29亩，户均耕地面积为5.34亩。鹿村人均耕地面积低于河南省的平均水平1.23亩，与全国的平均水平1.52亩差距较大；岳家村人均耕地面积虽高于河南省的平均水平1.23亩，但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1.52亩（见表2-5）。

两个村的户均耕地面积相差较大，鹿村的户均耕地面积在1亩以下的占比为38.31％，1～4.9亩的占比为11.94％，5～9.9亩的占比为34.83％，10亩及以上的占比为7.46％。岳家村的户均耕地面积在1亩以下的占比为14.95％，1～4.9亩的占比为35.57％，5～9.9亩的占比为26.80％，10亩及以上的占比为18.56％。从实际种植面积来看，鹿村土地经营面积在50亩以上的共有2户，分别为91亩、57亩，主要种植小麦、玉米、花生。岳家村土地经营面积最大的仅为20亩（见表2-6、图2-4）。

根据两个村的调研情况，鹿村土地流转户数占比为61.69％，岳家村土地流转户数占比为36.08％。其中，鹿村最大土地流转面积为90亩，岳家村最大土地流转面积为12亩（见表2-7）。

2.农业生产经营情况

鹿村和岳家村以种植春冬季小麦、夏秋季玉米及花生为主，少数农户会种植有少量的大蒜、红薯、辣椒等其他作物。正常年份下，小麦平均亩产1000斤左右，售价在每斤1～1.1元，每亩产值为1000～1100元；玉米每亩产900斤左右，售价为每斤0.9元，每亩产值在810元左右。除此之外，还有村民种植花生，每亩产600斤左右，售价为每斤2.5元左右，折合每亩产值为1500元（见表2-8）。由于人均耕地数量较少及农业种植机械化的普及，农忙时间普遍较短，一般为每年的5～6月和9～10月（公历）。

从农业生产经营的风险看，被调研农户认为农业生产经营面临的风险主要为农业自然风险（鹿村占比为83.08％，岳家村占比为85.05％）、价格波动风险（鹿村占比为26.87％，岳家村占比为32.47％）。从农户采取的应对风险措施看，两个村在应对农业风险方面的态度和措施均有差异，岳家村的多数村民选择依靠农业技术基础设施和“听天由命”，并且购买了农业保险；而鹿村多数村民选择“听天由命”，购买农业保险规避农业生产风险的比例较低。从具体比例来看，鹿村选择“听天由命”的占比为61.69％，选择依靠农业技术基础设施和政府帮助的占比分别为17.41％和33.83％；岳家村选择“听天由命”的占比为57.73％，选择依靠农业技术基础设施、政府帮助、购买农业保险和期货市场的占比分别为33.51％、34.02％、27.84％和0.52％（见表2-9、表2-10）。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农民的思想也越来越开放，接受新事物的能力逐渐提升，越来越多的农户开始选择使用较为基础的市场化风险管理工具来降低农业风险，如购买农业保险。鹿村已购买农业保险的农户占比为17.91％，岳家村已购买农业保险的农户占比为38.66％。同时由于鹿村和岳家村了解农业保险的农户很少，造成这两个村对农业保险的重视程度偏低（见表2-11、表2-12）。

（三）宅基地及房屋情况

1.宅基地情况

鹿村户均宅基地面积为4分，其中0～2.5分的占比为0.84％，2.6～5分的占比为98.33％，5.1～10分的占比为0.84％，没有10分以上的宅基地。与其他村庄相比，鹿村平均宅基地面积水平处于中上等。村里很多年前就已经停止划拨宅基地，宅基地来源以继承上一代为主，事实上这些基本也是集体划拨的。

岳家村户均宅基地面积为4.25分，宅基地面积中以2.6～5分的占绝大部分，其中0～2.5分的占比为0.98％，2.6～5分的占比为95.12％，5.1～10分的占比为2.93％，没有10分以上的宅基地。与其他村庄相比，岳家村平均宅基地面积属于中上等水平（见表2-13、表2-14、图2-5）。

由于调研对“户”的概念划分严格（子女已经成家并且与父母分户的视为新的一户），鹿村宅基地数量只有1块的占大多数，占比达到90.05％，该村既存在农户有2～3块宅基地的现象，也存在子女和父母住在一起的现象（虽然分户，但实际仍住在一起）。岳家村宅基地数量只有1块的占大多数，占比达到88.66％；有2块及以上宅基地的占比为11.32％，而且有2块宅基地的大多是户主和子女各使用1块（见表2-15）。

2.房屋及村外房产情况

鹿村房屋建筑面积为61～120平方米的占比为25.10％，121～180平方米的占比为31.38％，超过180平方米的占比为36.40％。岳家村房屋建筑面积在0～60平方米、61～120平方米、121～180平方米、180平方米以上的占比分别为5.37％、18.54％、28.29％、45.85％（见表2-16、图2-6）。

（四）非农就业与人口流动情况

1.非农就业地点与非农就业行业情况

从非农就业人员就业地点总体来看，在本村的占比最高，为32.40％；其次是郑州市区、本乡镇、本县县城，占比分别为20.47％、10.75％、10.16％（见表2-17）。

从非农就业人员就业行业总体来看，鹿村和岳家村占比最高的是从事制造业的人员，达到29.31％，占比分别为24.22％和35.93％；其次是从事生活服务业的人员，达到16.35％，占比分别为15.63％和17.29％（见表2-18）。

从空间位置来看受教育程度的分布，调研的两个村庄所在县非农就业人口以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或中专为主，大专及以上人口占比相对较少；所在市非农就业人口以初中、高中或中专、大专及以上人口为主；郑州市区非农就业人口以大专及以上人口为主；省内其他地区非农就业人口以高中或中专人口为主（见表2-19、图2-7、图2-8）。

从空间位置来看性别分布情况，调研的两个村庄中男性主要留在县内从事非农务工，但男性在外省地区的占比超过女性（见表2-20、图2-9、图2-10）。

从空间位置来看年龄分布情况，调研的两个村庄中45～60岁的农村劳动力从事非农就业主要是在本县，16～44岁的农村劳动力在本县的比例也比较大；本市、郑州市区、外省地区16～44岁人口的占比均较45～60岁人口的占比高（见表2-21、图2-11、图2-12）。

2.非农就业人员工资情况

由于涉及收入问题，在调研的时候获得准确的数据比较困难，部分被调研的人不愿回答，整理之后得到鹿村的有效数据共385份，岳家村的有效数据290个，得到有效数据共675个。调研的两个村中非农就业劳动力的年收入平均为42725元，月均收入为3560元。如果从占比角度来看，鹿村有95.32％的人年收入在60000元以下，年收入在60000元以上的占比为4.68％；岳家村有96.22％的人年收入在60000元以下，年收入在60000元以上的占比为3.78％（见表2-22、图2-13）。

（五）新冠肺炎疫情对村民工作的影响

从新冠肺炎疫情对工作的影响来看，鹿村有78.72％的受访人员表示产生了影响，岳家村有75.59％的受访人员表示产生了影响。其中，主要影响为失去工作（鹿村占比为87.30％，岳家村占比为95.07％），其次是收入变化（鹿村占比为14.33％，岳家村占比为4.04％），有少数受访者认为新冠肺炎疫情对工作的影响为工作地点变更、工作方式改变、工资发放不及时等（见表2-23、表2-24）。

（六）家庭收支情况

1.家庭收入情况

从鹿村家庭总收入来看，该村农户的收入大多数在5万～10万元，并且大部分来源于非农收入，占比为88.83％，农业收入占比较少，为11.17％。由于鹿村存在玉石产业，大部分家庭从事玉石雕刻和售卖的工作，加上每户家庭拥有的土地面积较少，种植的农作物用于出售的也较少，因而非农工作的收入在鹿村中占比较大。

从岳家村家庭总收入来看，该村农户的收入大多数在5万～10万元，并且大部分来源于非农收入，占比为75.95％，而农业收入占比仅为24.05％。由于经济作物价格的波动，岳家村农户的收入类型占比在不同的年份必然会有一定的波动。总之，农业收入在总收入中的地位仍然十分重要，因此短期内农民完全放弃土地而从事非农工作的可能性较小（见表2-25、表2-26、图2-14、图2-15）。

2.家庭主要支出情况

从总支出情况来看，鹿村和岳家村村民的大部分支出都在日常生活、治疗疾病和子女教育上。在有患者的家庭中，医疗费用是开支的一大项（见表2-27）。

3.借贷情况

调研的两个村近两年有26.33％的人有借贷需求，借款金额相差巨大，最高40万元，最低500元；借贷周期基本都在5年以内。借款渠道中首选亲戚最多，两个村的占比均在84％以上，主要原因在于村民认为正规金融机构贷款利息高；其次是不了解贷款渠道，认为贷款手续繁杂、时间长等（见表2-28、表2-29）。

（七）受访者心目中理想生活地点情况

从理想的生活地点来看，两个村情况基本相同，受访人员大多愿意在农村生活，其中鹿村受访人员心目中的理想生活地点为农村的占比为91.54％，岳家村受访人员心目中的理想生活地点为农村的占比为83.85％（见表2-30）。

调研两个村的受访者更喜欢在城市生活的主要原因：首先是城市有更好的物质生活（81.25％）和有更好的发展机会（62.50％）；其次是有更丰富的精神生活（43.75％）、更好的医疗教育等资源（33.33％）及更有利于后代发展（14.58％）。因此，调研村庄的年轻人向往城市的原因主要与当前的生活质量有关，对于以后的医疗和子女教育没有太多考虑。受访者喜欢在农村生活是因为农村生活的压力较小（81.45％）、有更好的生态环境（65.22％）及农村人与人的关系更加融洽（45.22％）（见表2-31）。

对于是否结束种地生活，鹿村35岁以下人员继续种地的比例为11.44％，其中有93.53％选择不以种地为主要收入来源；岳家村35岁以下人员选择继续种地的比例为18.56％，有87.11％不以种地为主要收入来源。对于是否离开农村，鹿村35岁以下人员会离开农村的占比为66.67％；岳家村35岁以下人员会离开农村的占比为40.21％（见表2-32）。

三、调研结论

一是在家种地收益低。以岳家村为例，农业收入在农户家庭总收入中的占比为24.05％。正常年景下，除去成本（不包括自家劳动力投入的人工），农民夏季一亩净收入700元左右（以小麦为例），秋季一亩净收入收入450元左右（以玉米为例），农民种植一亩地一年净收入约为1150元。

二是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空间分布广阔，省内就业和跨省就业并驾齐驱、外出就业和“省内回流”并存，以省内就业为主；本县县内和郑州市区对回流劳动力的集聚效应明显；省外大中城市以较多的工作机会和较高的收入对农村劳动力的吸引力明显。受教育程度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空间选择和行业选择；年龄和性别对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的空间选择也有不同的影响。

三是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主要流向县内和省外，省内的大中城市吸纳的农村劳动力相对较少。当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空间为省外时，几乎都集中在大城市。距离和经济发展水平在整体上决定着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空间选择的基本方向。在有限理性的非农就业空间决策中，掌握不同信息和具有不同认知能力的农村劳动力，根据自身和家庭效用最大化目标进行的决策必然导致其选择分散的非农就业空间。同时，对较大的非农就业空间劳动力容量认知共性的存在，造成农村劳动力在特定地区的集中分布。

四是农民进城意愿不强。调研发现农民进城意愿不强，以鹿村为例，认为城市是最理想生活地的比例仅为8.46％。不愿进城的原因中首先是城市生活成本高，其次是在城市无法获得高收入，最后是更喜欢农村的生活。 O1RMOBVa5pK1A8K/FhKTCx4CdwguZnoyx8nJKtGz84lLF9OTPIwuNJTFWIdMSu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