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 (进来)
姑娘呢?
安蒂 (放下书本)
耐心地绣呀绣呀。
我是从锁眼里看清。
手指间的那根红线,
宛似刀伤飘在空中。
石竹 我有点怕!
安蒂 别说!
石竹 (好奇地)
人家会知道吗?
安蒂 当然不,格拉纳达不会有人知道。
石竹 为什么要绣那面旗?
安蒂 她告诉我
自由派的朋友们要她那样做。
(有意地)
尤其是堂佩德罗;因此她才冒险去做……
(痛苦地)
那事情我根本不愿记得。
石竹 要是像从前那么想,
我会说她……中了魔。
安蒂 (迅速地)
堕入了爱河。
石竹 是吗?
安蒂 (茫然地)
谁晓得?
(抒情地)
笑容几乎使她变得苍白,
就像绣的花朵在织物上绽开。
她应该放弃这些诡秘。
街上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要绣,就为女儿绣几件衣衫
等到她长大了好穿。
如果国王不好,就随他去,
女人们何必为此忧虑。
石竹 她一夜都没休息。
安蒂 简直活不了了!……昨天下午……
[一阵快乐的铃声。
是法官的女儿们。别出声。
[石竹迅速离开。安蒂走到右边的门口。
马里亚妮塔 ,出来,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