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吗?你向来喜爱
爱神栽种的玫瑰,
芬芳的铃兰、茉莉和百合,
傲然俯首的郁金香,
从前你每天都要把花儿
佩在你大理石般的胸口,
这可能吗,亲爱的克里梅娜,
这趣味的变化多么奇怪!……
你爱闻的已非清晨的花朵,
而是被精心制作成
松软粉末状的
有害的绿叶!
让哥廷根白发苍苍的教授,
在陈旧的讲台上弓着腰,
将深邃的智慧嵌进拉丁语,
他咳嗽着,用枯瘦的手
把一撮烟末塞进深深的鼻孔;
让留着唇须的年轻骠骑兵,
在清早坐到窗前,
带着未尽的晨梦,
从海泡石烟斗中吐出灰雾;
让一位六十岁的美女,
告别优雅,退出爱情,
她所有的美都依赖支撑,
她身上没有一处没有皱纹,
她在诽谤,祷告,打哈欠,
靠忠实的烟草忘记忧伤,——
而你,美人!……如果你真的
喜欢烟草,哦想象的热情啊!
啊!如果这样,我愿化成粉末,
躲进鼻烟壶,躲进牢笼,
我便能落入你温柔的纤手,
我便在甜蜜的喜悦中,
落向你丝巾掩盖下的乳房,
甚至……也许能……算了!空想。
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
这嫉妒、恶毒的命运啊!
唉,我为何不能将烟草充当!……
18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