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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让我亲你一下

封骋龃龉,半天才发过去:【就一个女生,挺好看的】

千帆资本是私募基金,大家都知道,私募基金根本没什么女生,封骋的交际圈也都是男生,鲜有妹子,所以左数右数,除非封骋胆大包天敢在网上网恋,不然不就是……?

李晚君颤抖着打字:【不会是……你同事吧???】

封骋害羞又乖巧地打了个:【嗯】

李晚君抬头,恍惚间似乎看见一道天雷跨擦一声落到了她的头顶,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真是造孽啊……

李晚君还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应该不是你上司吧?】

封骋这傻狗立刻否认:【就是我上司,她叫宋之涵,你认识吗?】

李晚君心道,认识啊,不但认识,她每天还在群里和你爸妈互动,三个人各种商量怎么虐你,你知道不?

封骋显然不知道,不但不知道,他貌似还挺享受和这宋老板的甜蜜日常。

骋崽超猛哒:【今天她还带着我去买西服了】

李晚君:呵呵,这事儿全家都知道。

骋崽超猛哒:【她还要投资我的那个公司】

李晚君:呵呵,这事儿全家也知道。

李晚君:【好了,你不要再讲了】

不然会显得你很呆你知道吗?

封骋:“???”

李晚君作为封骋的小姨,语重心长地问他:【骋骋,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封骋一愣,稍作思考,回了句:【知道】

“……”

李晚君又一时语塞,她本以为二十多年都没谈过女朋友家里最傻的那只猪仔应该不会知道什么是喜欢,结果人家说他知道。

李晚君问他:【那你说说什么是喜欢】

封骋认认真真地回答:【就是一看不见她就难受,看见了就很喜欢,每天心里都想她,想一直在一起】

李晚君:【错】

李晚君:【大错特错】

封骋:?

李晚君:【喜欢一个人,不是一时的兴起,是可以包容她缺点,包容她的不好,无论贫穷富贵,都要相濡以沫,相互扶持,是从内心最深处的萌生的,不可割裂的陪伴和挚爱】

李晚君:【说完这些,你觉得你还喜欢她么?】

封骋那边毫不犹豫地发了个:【嗯】

李晚君:“……”完了,无药可救了。

李晚君:【那行吧】

李晚君:【那你就勇敢去爱吧】

李晚君:【姨姨支持你】

封骋又乖巧地回了个【谢谢姨姨】,之后看着手机屏幕愣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出了房间。

……

——

宋之涵的电话会开到了晚上八点,她开完会出来的时候已经饥肠辘辘,封骋的房间门紧闭,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刚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饭的时候,就发现操作台上有一个便签纸。

上面写的是:“饭在锅里。”

宋之涵:“……”

她掀开锅盖,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小面就摆在锅内,锅旁边还有一点浇头和小菜,每个看着都颇为用心,像极了某个口是心非的狗狗做出来的事。

“真的是乖了许多。”

宋之涵自言自语,刚要把封骋想要的那张照片作为嘉奖发给封骋,却发现自己为数不多的相册里,竟然已经被封骋塞下了一个角落的照片。

但几乎没什么帅气的,全都是他搞怪的日常,有的丑不拉几的,但莫名看着好笑。

宋之涵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停下了想把照片发给封骋的心思。

她从没觉得封炳烈和她之间联合起来骗封骋的事情不会被捅破,将来,真相大白,这些照片给他,只能让他更加愤懑。

算了,何苦呢?

宋之涵锁了屏幕,眉眼淡漠的看着锅里的阳春小面。

外面,北京的夜色已沉。

——

荣光项目进行的相当顺利。

因为封骋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三十五万,真的把中介机构的钱给付了,周筱萌和张淼杜凯尾随封骋也确实发现,他的摩托车不见了。

“所以,真的是卖了?”

张淼在茶水间里泡着咖啡:“是的吧,只是没按照咱们的计划卖给咱们,这怎么跟老大交代?”

杜凯也纳闷:“那我们这算是完成任务了,还是没完成任务?”

三傻正在茶水间里闲聊,黄齐齐走了进来:“小水,元气那边说尽调搞得差不多了,合同也差不多谈定了,这周想办个签约仪式,你去跟他们那边的洪荒商量一下,然后去李总那边报个备,看看咱们有什么能帮忙的。他们元气估计没经验。”

张淼稍息立正:“好的,明白!”

看四下无人,张淼又赶紧跟黄齐齐小声问道:“黄总,那封骋的摩托车怎么办?”

“哦,那事儿啊,”黄齐齐道,“封骋把摩托车通过家里的亲戚给卖了,卖了大概四十多万,老大已经和他们那边搭上线了,没问题,尽在掌握,你们安心搞好签约仪式就行。”

原来封骋兜兜转转,还是没逃过老大的魔掌,杜凯和周筱萌表示:“老大真是权眼通天。”“还心狠手辣。”

黄齐齐:“???”

——

办公室里,宋之涵正在看黄齐齐递上来的投决报告,手机电话响了,她接起来。

“喂?”

“听说你打算投元气了?”

宋之涵眼皮都没动:“手也伸的太长了点吧?我投什么,和你有关系?”

宋则渊道:“颂笙集团和深宝集团合作深海勘探项目剪彩启动仪式,去的不是你?”

宋之涵:“……”

颂笙集团和深宝集团这一年因为远东的深海石油勘探项目而走的很近,这是今年颂笙集团主推的项目,当时项目启动的时候,颂笙集团的所有高管都到了,宋之涵作为颂笙集团的董事,当然也出席了仪式。

“深宝那边怎么说?”

宋之涵问:“什么怎么说?”

宋则渊嘶了一声:“皮痒了?”

宋之涵:“……”

“大海娱乐是海鲁翔开的,你现在明摆着要跟深宝集团的大公子唱对台戏,老爷子那边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宋则渊看起来不像是来好心提醒宋之涵的,倒感觉是来看笑话的,“还有朱子榆那边,老爷子也已经知道了。”

“嗯,”宋之涵不意外,“你告密的吧?”

“你不值得我费这口舌。”宋则渊不屑,“老爷子前几天看见朱子榆了,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就问了他几句。之后朱子榆还顺便说了你有新的男秘书的事,他的伤就是秘书打的。”

说到这里,宋则渊一顿:“所以,你的小情人就是封家的那小子?”

宋之涵:“……”

宋则渊其实并不是很关心宋之涵的感情问题,像他们这种人,站在山顶云端惯了,对人世间的感情冷暖早就麻木和倦怠,但宋则渊从宋之涵这短暂的一段空白中感觉到了宋之涵有一丝不一样情绪。

她在犹豫。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犹豫的?

只能说明,封家那小子在她心里已经不是路人甲了,他有名有姓,在她心里扎了个根,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宋则渊轻嗤一声,看破没说破:“不过你和那小子也算挺有缘分,还记得你七岁那年,老爷子曾经带着我们俩去京郊骑马,当时正好碰上了封家那边的人,你看人家男孩可爱,生生把人家亲哭了,还记得么?”

宋之涵:“……”

“扯淡。”她道,“把他亲哭的人是你吧?”

“我干不出这么流氓的事。”宋则渊道,“我还记得他好像小你三岁,大概是四岁的样子,那时你仗着自己比人家高,心智比人家成熟,就把人家抱到石凳上,堵着疯狂亲了一个多小时,我和老爷子骑马回来的时候,封家那小子被你亲的都快哭厥过去了,你还一脸不知悔改,说什么谁让他长得这么好看,长得好看就应该被你……”

“嘟——嘟——嘟——”

宋之涵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宋则渊看着手机屏幕上“二缺货”三个字,笑了笑,锁了屏幕。

——

这晚,宋之涵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大夫说,像她这种忧思过重的人,醒着的时候不发泄出来,只能在睡着的时候发泄到梦中,那才是对精神的巨大摧残。

所以,宋之涵觉浅、多梦、易魇,畏寒。

睡觉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休息,对于她来说,几乎是折磨。

可折磨着折磨着,宋之涵开始习惯,习惯于将自己的主观意识抽离,在梦中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梦,没什么好恐惧的。

但今天的梦不一样,她梦到了一片青草茵茵的马场。

梦里的自己好像知道,哥哥和父亲都不在,她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栏杆附近,直到看到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从车上下来。

有一个美丽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粉嘟嘟的男孩,那男孩眉眼漂亮极了,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呀眨的,很兴奋地晃荡着一双小短腿,央求着妈妈放自己下来。

这一队人马大概有四五对,分别是不同的大人领着小孩,像是家庭聚会,宋之涵在角落里听到其他人喊那孩子“骋骋”。

“骋骋,你不要乱跑啊,跟着哥哥他们去玩!”

“骋骋,来,让姑姑抱下!等会儿让姑父带着你去骑马好不好?”

“骋骋,快看,这是大伯送你的小马驹儿,等会儿让你哥带着你骑!”

树荫下,宋之涵看到那个叫骋骋的小男孩,欢快地蹦来蹦去,心里突然萌生一股嫉妒感,甚至是破坏欲。

他的脸又粉又嫩,她想捏一捏,亲一亲,她看着他哭,最好是欺负到他哭。

“姐姐,你不能站在这里的,刚刚姑姑和姨姨们跟我讲,这边危险的,会有马跑过来的。”

思绪转圜,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叫骋骋的小男孩已经跑到了宋之涵面前,他还不到她肩膀高,一脸天真地扬起肉肉的脸蛋,好心提醒她小心。

成年意识的宋之涵猛然惊醒,骋骋,骋骋……

这个骋骋的眉眼跟封骋实在是太像,或者说,他就是封骋?

梦中的小女孩想要欺负孩子的恶欲还在作祟,宋之涵想用自己的意念改变事情轨迹,可却发现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她只能听见七岁的自己对小时候的封骋说:“谢谢你。”

骋骋笑的天真浪漫,奶声奶气地说:“姐姐不客气,姐姐,你好漂亮啊!”

骋骋自我介绍道:“我叫骋骋,你叫什么?”

“我叫宋之涵。”

“你没有小名嘛?”

“没有。”

似乎没有小名这件事对四岁的封骋是很难以接受的,他歪了歪头,又露出那颗酒窝:“那你可以叫涵涵呀!我在幼儿园的小朋友就有一个叫涵涵的,不过她没你长得好看。”

“是么?”

梦中的宋之涵向休息区看过去,所有的大人们都在高声谈笑,有人往他们这边看了眼,发现骋骋在和一个小女孩说话,也没多管,继续聊他们自己的事情。

七岁的宋之涵从兜里掏出一颗牛奶糖:“你要不要吃?”

四岁的骋骋一脸拒绝:“妈妈和姨姨姑姑们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好吧,”诡计没有奏效,七岁的宋之涵只好把糖放回兜里,又问道,“你多大了?”

“四岁半啦!”骋骋开心的说。

“嗯,四岁半不能骑马。”

骋骋的笑脸立刻没了,他有点委屈地撅嘴:“你骗人,我大伯说我可以骑的!”

“我爸就是这个马场的主人,我是他女儿,我说不能骑,就不能骑。”七岁的宋之涵眉眼淡淡的,但是不容拒绝,“懂么,这是规矩,来我这里,就要守我的规矩。”

骋骋被宋之涵唬住了,在他的世界里,大家都疼他爱他,连幼儿园的小朋友和老师都喜欢他喜欢的要命,他从来没听过什么还要守规矩的话。

像是无知的小朋友遇到了黑道大佬,骋骋立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一张粉嘟嘟的脸蛋缩了起来,两颗黑葡萄的眼睛要止不住的掉眼泪。

“可爸爸妈妈跟我说我可以让哥哥带我骑小马的,大伯都给我买小马驹了,他们说我在家好好练琴就可以出来骑小马,他们都在骗我,他们骗我……!”

四岁半的骋骋陷入了被骗的巨大悲伤之中,一边说着一边哇哇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宋之涵淡道,“我不是说了么,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不能骑就不能骑,但是我说能骑,就能骑。”

骋骋抹了把泪和鼻涕泡:“那你说不能骑了啊!!”

“我说可以骑。”宋之涵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件事。”

骋骋哽咽:“什么事。”

“让我亲你一下。”

骋骋打了个哭膈:“不行!姨姨和姑姑们说了,我不能让其他小朋友乱亲的!只有爸爸妈妈,姨姨姨夫这种才可以亲亲!剩下的都是犯法!”

七岁的宋之涵抱胸:“那你想不想骑马。”

“想……”

“他们那都是骗你的,亲一口不犯法。”宋之涵把脸凑过去,“不然你先亲我一口?你亲我了,我再亲你,我们公平交易,肯定不犯法。”

成年的宋之涵站在第三视角,哭笑不得看着自己那副缺德样,恨不得踹自己一脚。

可弱小又可怜的骋骋似乎被她说动了,他犹豫了好久,最终,泪眼汪汪的,带着悲愤和不情愿,狠狠地啵了一口七岁的宋之涵。

小孩子的嘴巴软软的,宋之涵甚至还能闻到骋骋身上的一股奶味。

奸计得逞,七岁的宋之涵也心情大好,一个粉嘟嘟的糯米团子被她连骗带蒙,搞成了个小哭包,还被迫亲了她,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快乐的事情呢?

所以,她一把抱起四岁的骋骋,把他抱到石凳上,大力地嘬了一口。

一口不过瘾,她又嘬了一口。

四岁半的骋骋脸蛋又嫩又滑,长得又粉嫩可爱,还没什么攻击力,宋之涵没忍住,使劲儿又接连亲了好几口,直到骋骋被欺负地嗷嗷大哭,终于引来了封家的大人,而宋立泽和宋则渊也已经骑马回来,大人们看到这一幕,啼笑皆非,说是都亲了这么多口了,以后可得做亲家。

宋之涵摆摆手,站在宋则渊身后,淡淡道:“没兴趣,我不喜欢老是哭的男生。”

骋骋听完,哭的更大声了。

梦中,大人们都在笑,宋则渊无语地拉起她的手,说的话大概是“能不能老实点?”“像个女孩子行么?”“我还想多骑一会儿马,别捣乱”之类的话。

梦很长,也很短,宋之涵看着梦中的太阳要落下了,直到——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闹铃响了。

宋之涵睁眼,天已大亮。 89SemUVPkJi8aPsGDx7fHcBhZ5CuTLJb4PeUYYuNWVbJ1+qiZL88Ip/MuUQAkl0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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