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乾国质子破了对王王泰的十年绝对!”
“怎么没听说!孝悌忠信礼义廉,唯独少了一个耻,不光是在行文、韵律上无可挑剔,就是这最后的反讽,更让人拍案叫绝,实乃千古绝对啊!”
“以前我还认为那乾国皇子被废,丢到魏国当人质,皆因他是个废物,想不到竟是天纵奇才,这乾国皇帝到底怎么想的?”
大街小巷。
一切有人经过的地方,都在议论着日前姜浩在魏国君臣面前对出了千古绝对的那一幕。
许多人都好似身临其境,以惊叹、炫耀的口吻向旁人讲述着。
而当旁人啧啧称奇的时候,他便会获得极大的满足感,这也促使这些人乐此不疲的抓着一个、又一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讲述着自己的见闻。
哪怕魏国各地官府皆明令禁止,但此消息还是犹如长了翅膀,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天下各地。
梁国。
“陛下!大事件,那乾国质子与魏帝约国斗,在魏国君民面前对出了魏国祭酒王泰的十年绝对,震惊全场。”
“什么?”
听闻此言,梁帝震惊,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的乾国质子,可是在前不久害我儿梁尚被魏帝责罚的那个质子?”
汇报的官员不断点头:“正是此人。”
“王泰的十年绝对,那乾国质子不光以孝悌忠信礼义廉对出,更是直接暗讽了对方无耻,臣听闻魏帝震怒,已诛灭了王泰满门!”
“好个乾国质子!”
拍了一下书案,梁帝表情凝重道:“他既有如此能耐,就绝非传言那般,是一个痴傻之徒,看来之前那件事,也是他故意坑害我儿了!”
“来人!”
说着,梁帝对下首左右命令道:“派礼部官员立刻去魏国,找魏帝要个说法,让他即刻放出我儿。”
“然后……给朕好好的盯着那个乾国质子,朕到要看看,他是否真能凭一己之力,胜魏一国!”
齐国,文渊阁。
“老师,老师!王泰的对子被对出来了!”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慌慌张张的来到了一正在作画,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文圣身前。
听到这话,文圣手腕一颤,一副可称之为佳作的山水画毁于一旦,文圣却毫不在意,他忙问道:“你刚刚说什么?王泰的绝对,被人对出来了?”
“说!是谁!”
文圣以不符合其年龄的身手,抓住了官员的肩膀,急切道:“是楚老鬼?还是赵国的那个老不羞?”
看着面前被尊称为齐国文圣,连陛下都要礼让三分的大贤,官员摇了摇头:“老师,不是他们二老。”
“那是何人?”文圣的胡须都直接翘了起来,他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道:“老夫与那两个老东西,被并称为当世三贤,自问在文学一道无人能出其右。”
“放眼天下……”说到这里,文圣脑中灵光一现,再问:“可是他们魏国的那个陈清?”
“老夫曾听闻,那陈清学识渊博,被魏国尊为诗画双绝,不少人还拿这个晚生与老夫比较。”
“如果说能破王泰此对者,应当就是他了!”说着,文圣还确信的点了点头,旋即又感慨了起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想不到,那陈清竟有如此能耐,看来老夫当真要与他见上一见了。”
官员嘴角微微抽搐,硬着头皮说道:“老师,也不是魏国的陈清。”
文圣懵了:“不是陈清?那还能是何人?”
“是……是……是乾国的……”
“乾国?”不等官员说完,文圣便愕然的将他打断,然后大笑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乾国?不过一蛮夷之邦,别说能对出连老夫都对不出的十年绝对,他们能写出一篇完整文章的人怕都不多!”
文圣的言语间,极尽鄙夷。
官员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敢欺瞒老师,对出王泰此对者,确实是乾国质子,而且学生听闻,这质子与魏帝定国战之约,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魏国,行文武各三比。”
“现如今,这乾国质子已接连胜了诗词、对联两阵,再过上几天,便是与魏国陈清的书画比斗了。”
噗通!
官员才刚说完,文圣就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老师,老师您怎么样。”官员大惊,连忙上前搀扶文圣。
“没事!”文圣连连摆手,然后用急切的口吻说道:“快,快去通知陛下,让他给老夫准备车驾,老夫现在就要去魏国!”
赵国,楚国……情况亦如齐国一般。
被并成为当世三贤的另外两名在世圣人,也急切的催促着自家君王,以最快的速度赶赴魏国。
而姜浩出身的乾国,对此事却显得异常平静。
乾国,吕府。
宽敞的庭院内,简洁的摆放着几个石墩,石墩中央则是围绕着一张石桌,整体呈一种淡雅之感。
石墩上。
乾国内阁首辅吕儒晦品着手中清茶,对下方来人所汇报的一切毫不在意。
眼见吕儒晦如此的老神在在,前来通报的官员急切道:“首辅,现在天下各地都在疯传,说大皇子乃不世出的麒麟子。”
“且,大皇子在未知会国内的情况下,就擅自与魏人行国斗之赌,现在朝野间议论纷纷,民间百姓也多在探讨此事,您快拿个章程出来吧。”
“急个什么?”
放下了茶盏,吕儒晦悠然的说道:“你不也说了,那是大皇子私下与魏国约定的国战。”
“其既未得陛下认可,亦未通过内阁决议,这种事情如何做得了数?”
“况且……”说道这里,吕儒晦轻笑了一下:“纵咱们这位大皇子有些急智,那也只是一时罢了。”
“先不说剩下的书画一道他能否胜过陈清,便是侥幸得胜,不也还有武斗三比么?”
“难道你还不清楚,咱们这位大皇子有几斤几两不成?”
“到了那个时候,我大乾自可不认,而魏帝如何处置他,也与咱们无关了。”
官员听的双眼放光,躬身赞叹:“首辅高见,下官受教了。”
摆了摆手,吕儒晦淡然的吩咐道:“行了,不必大惊小怪。”
“至于民间的传言……安排人下去,控制一下就好。”
天下各地,皆因姜浩这一惊世之对而风起云涌。
作为掀起暴风眼的核心。
乾国质子府。
姜浩面前跪着一风尘仆仆,刚从乾地返回的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