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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立身修心,要以孝为先

“孝”道是我们现在常常说的孔孟之道的起始点。孔子强调“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国家要有明君才有贤臣,有了慈父才有孝子。家族关系的伦理纲常是双方面的,只有父慈子孝、夫唱妇随、兄友弟爱才能组成一个完美幸福的家庭。如果没有孝悌,家庭就会没有规矩。没有孝悌,就没有了上下尊卑,人类也就没有了道德,那也就与低级动物没什么区别了。人在生物学中被称为动物,那也是高级动物。人是理智的,是有良知的,有慈爱的,绝不像别的一些动物一样带大了自己的幼子,幼子长大就会离开自己的母亲,从此,互不相顾了。作为儿子来说,一定要记得父母的养育之恩,这样怎么能够不孝呢?作为兄长,从小一起长大,朝夕相处,这样又怎么能够不“悌”呢?孔子从伦理纲常出发,劝人们先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然后再扩大到为国家、为整个人类而奉献。历史上说“忠臣必出孝子之门”,如果首先不孝顺自己的父母,就很难做到爱国了。如果人人尽孝,天下必然大治,国泰民安。

关于“孝”,在历史的传统建制中,有一种“个人——家族——国家”层层上推的结构。“孝”与“忠”紧密联系,“父”对“子”的血缘关系被推衍到“君”对“臣”的政治关系,因此“父”对“子”的伦理合理性被作为“君”对“臣”的政治合法性的基础。

曾参,字子舆,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的得意弟子,世称“曾子”,以孝著称。

曾皙是曾参的父亲。在曾参七八岁的时候,他看见父亲正在地里锄草,于是他也拿把锄头跟在后面学,把瓜秧都锄断了,草却都留着。曾皙一看,生气了。这瓜秧可是从吴国拿回来的种子,珍贵得很,可曾参却弄断了瓜秧,于是父亲就训了他几句。哪知曾参却回上嘴了,说什么瓜秧断了接起来照样开花结果。曾皙看他顶嘴,就拿起锄把照着他一顿好打。可是,由于父亲下手过重,没几下就把曾参打晕了。

父亲一看儿子被打晕了,后悔莫及,扑上去就使劲摇晃曾参,这才使曾参慢慢醒了过来。曾皙以为,这次曾参肯定会又哭又闹起来了,因为这样才像一个正常撒娇的小孩子。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七八岁的孩子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直笑得父亲全身发毛:坏了,坏了,该不是刚才下手重,将他脑子打坏了吧?

然而,曾参却微笑着温柔地对父亲说:“以前我犯了错误,父亲大人您打得我好痛。但今天,我本该重重地挨板子,可是父亲您却下手如此无力,莫不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了吧?这样吧,您再打几下,我心才安啊。”

一听孩子这样说,曾皙想:这孩子的脑子可能真的给打坏了,刚才明明把他打昏在地,他还说打得不重。曾参为了给父亲证明自己并未被打坏,还特意走进卧室,弹起琴来,以证明他安然无恙。

等长大以后,曾参对父母更是加倍地孝顺,成为了一位尽人皆知的孝子。

有一天,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不知所措,就用牙咬自己的手指。这时,在外面砍柴的曾参忽然觉得心疼,心想一定是母亲在呼唤自己,便背起柴薪迅速地返回了家中,跪问缘故。母亲说:“有客人忽然到来,我咬手指盼你回来。”于是曾参接见了客人,并以礼相待。

后来,曾参随从孔子到了楚国,但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心里的疼痛。于是,他急忙辞别孔子回到家中探望母亲,母亲一见到儿子就说:“我太想念你了,你又远在千里,愁于无奈,再次咬了自己的手指。我儿果然回来了,我十分欣慰。”

曾参是孝的楷模。他不仅著有《孝经》,规范世人的言行,而且还身体力行,并提出了“慎终”、“追远”的主张。据《论语·学而》载,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意思就是,要慎重地对待父母的死亡,对于老人的丧事,只要心诚且符合礼仪就行了,不必追求排场。关键在于,你是否在父母在世时进行了“厚养”,厚养胜于厚葬。因此,曾参在其父死后并未大操大办,被后人奉为厚养薄葬的典范。

另外,曾参还要求人们对亡故的老人常存思念之心,应经常记住父母的恩德,不要因时间的流失而忘却父母的养育之恩。古今孝道是相同的,而孝行则要因时、因人而异。我们不去考证故事的真伪,不去考察心灵的感应,不去验证“母子连心”是否属实。让我们联想到的应是:在千里之外儿子疾步回家的急切心情,仅仅是因为母亲的想念!

儒家认为,“孝”是伦理道德的起点。一个重孝道的人,必然是有爱心、讲文明的人。重孝道的家庭,亲情浓郁、关系牢固;反之,必然是亲情淡薄、家庭结构脆弱容易解体,而家庭是社会的基础。可见,不重孝道将会影响到整个社会的稳定与和谐。正像李光耀指出的:“孝道不受重视,生存的体系就会变得薄弱,而文明的生活方式也会因此而变得粗野。我们不能因为老人无用而把他们遗弃。如果为人子女的这样对待他们的父母,就等于鼓励他们的子女将来也同样对待他们。”

《佛说父母恩重难报经》上讲:

“佛告阿难:我观众生,虽绍人品,心行愚蒙。不思爹娘,有大恩德。不生恭敬,忘恩背义,无有仁慈,不孝不顾。”

儒家则直接说不孝之人是“畜牲”。

《三字经》有这样的词句:“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首孝悌,次见闻。”在古人心中,孝悌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分内之举,正如“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是则之”所讲。这就出现了“千经万典,孝悌为先”,也就是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百善孝为先”。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每一个人从呱呱坠地的一刹那起,便开始沐浴在父母的爱抚之下,那么这种源源不断的亲情之爱,当以什么来作为报答呢?只有至孝。孝顺父母,尊敬兄长是实行仁道的根本。这实际上就是《大学》中所讲的“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也就是孟子去见梁惠王时所说的:“尊敬自己的老人,并由此推广到尊敬别人的老人;爱护自己的儿女,并由此推广到爱护别人的儿女。做到了这一点,整个天下便会像在自己的手掌中运转一样了。”(《孟子·梁惠王上》)。

简言之,只有爱自己的亲人,然后才能爱别人;相反,一个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敬爱的人,能敬爱别人吗?

所以,在儒家学说中,一个人对父母是否孝顺,对兄长是否尊敬这绝不是个人问题,也不仅仅是一个家庭问题,而是关系到社会是否安定,天下是否太平的大问题。

国学大师季羡林“高山仰止”的德行自不必说。在此,只说说先生的孝道,同样会给人以“景行行止”的感觉。

季羡林出生于一个普通的贫苦农民家庭。他很爱自己的母亲,可还没有等到他毕业找到工作来赡养母亲,母亲却已撒手人寰,这使他一直非常遗憾。

1946年,季羡林留学德国10年后归来,终于与叔父、婶母和妻子、儿女团聚了。这位婶母是他离家求学后叔父续娶的,很有个性和脾气。季羡林初回,婶母是斜着眼睛看他的。后来,季羡林的叔父去世了,婶母随着季羡林一家由济南迁到北京。季羡林及家人竭尽孝道,使婶母非常满意,对娘家人说:“这一家子人都是很孝顺的。”这其中,有一个重要的秘密,就是季羡林充分肯定婶母的功劳。季羡林在北京大学工作期间,曾给暂住济南的婶母写了一封长信,称婶母是“老季家的功臣”。对此,婶母非常高兴。他见了自己的娘家人,便说季羡林一家人都很尊敬她,爱戴她,亲切地叫她“老祖”。后来,她以90岁的高龄含笑离开人世。

读了这些资料,很有感慨,尤其对季羡林充分肯定老人的功劳留下了深刻印象。家有老人是个宝,家有老人有依靠。但凡老人,只要力所能及,一般总是在操持家务和管待子孙方面不遗余力的,功劳确实很大,付出实在不少。做晚辈的,只要明白这一点,肯定老人的贡献,尊重并孝敬老人,老人再苦再累也是心欢意畅的。正如一位著名心理学家所说:“人性中最深刻的东西,就是渴望得到别人的肯定、欣赏和赞美。”老人也是如此。肯定让人满意,欣赏让人知足,赞美让人快乐。反过来心情更愉快,劲头更足,乐意继续付出辛勤的劳动。相反,缺乏孝心的晚辈,看不到老人的贡献,还认为家有老人是负担,是累赘,横竖看不顺眼,老是挑刺儿,这可就伤了老人的心,会让老人很痛苦的。可以说,在数代同堂的大家庭里,凡是家庭和谐的,都是尊重老人的贡献的;反之,凡是家庭矛盾重重、冲突不断的,都与无视老人的贡献有关。

有鉴于此,我们年轻一代学一学国学大师季羡林,把老人看做家里的“功臣”,实在是大有裨益的。

总之,“孝悌,人之本也。”这样就把一个“孝”字放在了所有价值之上。做人的根本是做好自己的子女身份。此言并非只是一句伦理说教,而具有深刻的哲学思考,关乎我们一生成败,不可不知。

可见,一个“孝”字,将一个人的人品高下昭然揭示。 DggCnFtrtyUF5YnhvUc0Y0UuSMhbkPCN93X+qPhu7rSTpEfVfJiFyL+Ea/Yw8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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