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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凡事以忍为好

狼族可以说是最会忍耐的一种动物:它们可以持续长达好几天的时间,观察并监控被它们盯上的猎物群。令人惊讶的是,它们绝不会在这个过程中,显露出丝毫的疲倦或厌恶,它们也不会对这群猎物做出毫无目的追逐或侵扰行动。在这段期间,它们似平满足于维持观察者的角色,仔细地分析并综合目标猎物群成员们的生理与心理状态。

当然,猎物群里面,较虚弱的、受伤的、年幼的、年老的成员,会很快地成为狩猎的目标。但是,野狼的优秀绝非仅仅只是从猎物群中,辨别出易于狩猎的对象而已。它们甚至能够观察,并记忆许许多多细微得连人类都无法察觉的性格特征与习性。

忍比刀好?刀比忍好?用刀用忍,以不乱谋为上。雍正主张“凡事以忍为好”,这是很好的经验。

在雍正还是皇子时,其父皇康熙告诫他处事要“戒急用忍”,事实上,雍正也正是这样去做的。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能够戒急用忍,不妄是匹夫之勇,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种奇高的心智。

雍正即位后,并没像历代帝王那样急于将政敌置于死地,而是采取了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策略,这是经过认真的分析、判断和策划,由当时的历史条件决定的。在当时的情况下,假如雍正急头急脑地实行屠戮政策,不仅会引起政局动荡,而且还有可能引发他的政敌发动政变。”

雍正恰恰看清了这一点,他知道在政局还不稳的时候,贸然采取狠辣手段是相当危险的——狗急跳墙,兔急咬人,穷寇莫追,这正是所有能干大事业的人的禁忌之一。

作为一代天骄的雍正自然不会犯这种浅薄的错误。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朕经历世故多年,所以动心忍性处,实不寻常。”大意即:我经历多见识广,因此才能有超常的忍耐力,这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从雍正处理允禩等人的情况看,他的确做到了这一点,的确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周密策划和精心安排的。

首先,他考虑到允禩是这个集团的首领,必须先给予宠信,笼络和控制他以防止发生变乱;在朝野上下支持的人较多,性情又强悍,不囚禁不足以制裁;对允禩等人的打击,实是以杀鸡儆猴,令其党人产生恐惧心理而有所收敛为目的。对于即位之初,头三脚还未踢开,御座尚未暖热的雍正来说,他需要的是时间,把必然会来的动荡尽可能地后推,等坐稳了江山再说。因此,政敌晚一些生事比早一些要好,越晚他就越有力量,越有主动权。

其次,他对政敌只是拘禁,而不妄加杀戮,是因为他不敢杀。雍正意识到,对手之所以敢于同他或明目张胆地对抗,或背地里给他出难题,就是为了触怒他,使他对其中的一些人做出过分的处置,这样不仅会使他得到一个“凌逼弟辈”的恶名,还可能激起事端,使他们有机可乘。

所以,雍正经常在朝臣面前揭露他们,说他们“任意妄行,惟欲朕将他们治罪,以受不美之名”。还说:“廉亲王之意,不过欲触朕之怒,必至杀人,杀戮显著,则众心离失,伊便可以希图侥幸成事。”而说他自己将“断不使伊志得遂”,因而对他们曲加优容。譬如允一开始就不买雍正的账,当面加以顶撞;允禩也在他面前傲慢无礼,雍正都能忍则忍,并没有立即治罪。上面说的那一些顾虑,使他对政敌的处置不得不慎重,不敢恣意而行。

更有甚者,就连允禩因“图谋不轨”获罪后,雍正在处理允禩的女儿和外孙时,也是思之再三,决定不下。他原想拆散那母子二人,又恐孩子小,容易夭折,怕自己因此“招许多闲议论”而费尽思量。

由此可见,虽贵为一国之君,有时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即便如此,雍正还是招致许多非议。什么处置允禩是“凌逼弟辈”;什么惩治不法之徒是“公报私怨”等等。

雍正对此简直百口莫辩。在当时情况下,辩也没用,就算雍正说得天花乱坠,也少有信他。于是他做出了一件高明的举措,即:

提升上书要求他“亲骨肉”的孙嘉淦为国子监司正,以示鼓励——提升孙嘉淦,雍正这一招出得之所以高明,就在于他要通过此举,向满朝文武表明,他也是赞成孙嘉淦的意见的,他也想去“亲骨肉”,顾念兄弟亲情。说白了,雍正提升孙嘉淦,就等于是在用自己的行动说:我原本就是顾念兄弟亲情的,以后能不能亲,让不让亲,亲不亲得,那可不由我说了算,就看这拨人的作为了!

雍正采取老虎挂念珠的策略。外示慈悲,内藏机锋又何尝不是一种忍者的智谋呢!

狼言狼语

古人有“万事以忍为上”的古训。人应该懂得保护自己,不要一味使用莽劲去碰壁,而应该分析局势,做出某些以退为进的决策,这才是一种明智之举。 UGsdyGJwyNonfO7y6MsFpj4JGT0/3vElSocgYs45M/IUW+TkixEXqLyVRjxUNt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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