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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灵魂并不会在夜里来恐吓我们，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希姆博尔斯卡（Wislawa Szymborska）
姜杰，《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硅橡胶、棉，2006
以波兰女诗人希姆博尔斯卡的诗句“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为题，姜杰塑造了一些弱小的、逝去的、被遗弃的、我们“看不见的”生命存在。他们是人、牛、马、猪等哺乳动物的幼胎，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稻草上。他们当然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威胁，因为他们卑微、弱小得让人注意不到，或者是我们不愿意看到他们，但是他们的存在本身令我们感到忧虑和畏惧。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我们呢？我们是否真的懂得自己的身份？当艺术家把这些被忽视的存在用这种血腥的形式呈现出来时，我们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这对我们的视觉和心理产生了极大的冲击，令人联想到现实生存的残酷性和我们作为个体的脆弱性，特别是有关女性堕胎的痛苦记忆。它不仅唤起人们对于无辜的、卑微的生命的怜惜，还有对于所有生命个体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