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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冷气开的十足，清爽凉快，韩乔搓手臂，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脸一红，怕顾行之发现异样，脸扭开。好在她没绑头发，顾行之注意不到她脸什么样。
韩乔看窗外。
她心不在焉闷声闷气说：“你别提他了。”
一个月了，想到还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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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车里冷气太足冻的还是别的原因，顾行之注意到韩乔手臂，让司机把温度调高，他把商务衬衫袖子卷起来，慢条斯理说：“那就是我猜中了，他真对你做了禽兽事。看来我真高看他，还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不近女色，敢情也是个憋久了的禽兽。”
他还特意强调：“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当然，他也说自己。
这翻话，顾行之说的丝毫不给面，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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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不愿意了，谁禽兽，李瑾言都不可能是禽兽！她心里偷偷腹诽一句顾行之，你才是真禽兽，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别看顾行之平日冷的要死，跟个大冰山似的，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可韩乔知道，他私底下对厉烟那才叫禽兽！
折腾起厉烟来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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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顾行之更过分，把厉烟弄到医院去。
韩乔憋不住了，她解释：“不是啦，你别这么说他行之哥。其实你误会了。不是瑾言哥哥禽兽，是我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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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就错在不该不敲门，还在酸奶把李瑾言浴袍抓散之后，她眼睛还下意识盯两秒，她没管住自己眼睛，是眼睛禽兽了。
顾行之闻言来了兴趣，笑问：“说说，你怎么对瑾言禽兽的？”
这要她怎么说，说不出口也不好意思，韩乔眼睛躲闪，她抓了一把头发，神情怪异别扭的扭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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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羞了。
顾行之发现了异样，什么时候韩乔脸红过？
他就问了一句话，韩乔竟然破天荒的脸红不自在了。等到李瑾言住的公寓，顾行之还想着韩乔对李瑾言究竟做了什么“禽兽”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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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之下车，韩乔却不动，她不下。
顾行之站在车旁，把衬衫扣子又解开一粒，他问：“不跟我一起上去？”看韩乔摇头，他也不勉强，提醒说：“我跟瑾言说话的时间长，你要不要去楼上打会游戏，万一一时半会儿的下不来，你要在车里呆一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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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愣了愣：“这么久？要不，让司机先送我回去？”
“不行。”顾行之拒绝，“开这么久的车，你得让司机歇歇，免得疲劳驾驶。”
今天，他外出谈事，司机一直跟着。路上开车时间加起来有九个小时。
韩乔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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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司机跟着老板的确是辛苦。韩乔点下头，也没不高兴，拿包推门要下车：“那你不早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那也不行。”顾行之淡淡说：“综艺节目的事我还有话跟你交代，要么在车里等我，要么跟我上去。”
韩乔仰下巴看顾行之。
顾行之也望韩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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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到底历练不够，禁不住顾行之平静又强劲儿的气场，她摆摆手，又钻车里：“知道了老板，您慢走，不送哈！”
顾行之嘱咐司机：“麻烦看着她点。”
司机应声，“好的，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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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之“嗯”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韩乔又叫住他，千万叮嘱：“行之哥，你可千万别说我也来了。顾老板，我一定好好演戏不砸了幽袅的名声，我给你好好赚钱啊！咱两配合，合作共赢！”
顾行之说：“我缺你给我挣的那点钱？”
说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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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牙痒痒的想扑上去咬人了，她冲着顾行之背影“啊呜”凶凶的一口。
司机在前面忍着笑。
韩乔好气，嘟着嘴找手机，找厉烟：【你家男人欠收拾，烟烟，帮我修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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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烟冒泡：【我家顾总咋你了。】
韩乔鼻子哼哼：【他忘恩负义，没情没义，狼心狗肺，冷血无情！亏我喊了他十几年哥哥，他就这样冷眼旁观，我好想揍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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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烟：【……那你想揍就揍。我没意见。】
韩乔：【不敢哎，他是我老板，怕封杀我。】
韩乔：【我得供着顾行之，你懂的。】
说的厉烟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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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之一个人进电梯，他按了层数，低头给李瑾言发信息：【点点对你做了什么禽兽事她脸红成那样，还挺可爱，真是稀奇。】
李瑾言正在磨咖啡，他看到了回复：【什么禽兽事，她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那就奇了怪了。
李瑾言是明白着护着韩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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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之越来越好奇，问谁哪个都不说，他难得被勾起了好奇心，对别人私事感兴趣。
以至于见到李瑾言，顾行之张嘴问：“你把点点睡了？”他目光流露鄙视神色：“点点她才多大，你禽兽不禽兽。”
顾行之加一句：“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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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穿着家居服，他面色淡淡笑一下，望着顾行之，不客气回：“你不禽兽那是谁把厉烟骗到手的，厉烟比点点还小一岁吧。你就不怕厉叔叔知道，那刀把你劈了？”
李瑾言关上门，望着顾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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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补一句：“谁更早不要脸的耍流氓？”
顾行之被怼的接不上话。
他换鞋进屋，接过李瑾言磨好的香味浓郁的咖啡，说：“点点在下面，留我车里，怎么都不愿意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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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听到微顿，他放下咖啡杯，拿手机给韩乔打电话。
韩乔不接，她挂他电话。
李瑾言又打，韩乔又挂了，李瑾言拿着手机无语，这丫头，铁了心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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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李瑾言克制的没去主动联系，跟他料想的一样，韩乔也是一点没动静。
甚至，躲他厉害了。
他进卧室换一套衣服出来，走到门口换鞋，坐沙发上的顾行之看到，问：“你去哪儿，不是要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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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去找点点，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顾行之无话可说，他气笑了：“你们两玩什么呢，一个躲一个找的，敢情我是穷的，跑来你家喝咖啡？”
李瑾言：“咖啡我亲手磨的，你随便喝，不够喝的话厨房还有。”说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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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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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他来喝咖啡的。顾行之气的笑起来。
喝那么多咖啡，这是不让他夜里好好睡觉了。
他挥挥手，意思赶紧滚吧，别影响他品咖啡。
李谨言拿手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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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在车里跟厉烟聊的起劲儿，她长头发散在肩膀前，刘海挡住了眼睛。几分钟后，韩乔抬头，这才想起车里还有一个人，她瞅瞅司机，发现他也在玩手机，戴着耳机看视频。
韩乔屁股坐的疼，出去活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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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被惊动看过来，韩乔：“我就下去走走。”
司机就没拦，时不时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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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起了点风，韩乔感觉凉快。
她的长裙子把腰掐的很细，长发飘飘，裙摆轻擦着小腿，脚踝很白很细。顾行之车上备了临用的平跟鞋，韩乔换上脚舒服的多，她到处走走，突然停下不动了。
看到了李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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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静深的目光投在韩乔身上。
白色的衬衫，笔直的西裤，气质干净优雅，玉树临风，人从容而英俊。
韩乔脸一变，见鬼似的紧张。
她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