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似有不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谏官,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没人能拿自己怎么样!随后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东宫,太子书房,
“有人看见皇上……皇上正在朝这边赶来,太子快将东西收起来!”
小金子火急火燎的跑进房间,对着手里摆弄着木制机关的李洪熙说道。
李洪熙一边将自己手中的木锁收起来,一边对身边的太监宫女说:
“快,快帮本太子将这些东西收起来。”
“仔细着点,别给本太子弄坏了。”
小金子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太子,心里更慌,皇上命自己陪太子修习太学,但是自己的主子成天不务正业,还成天琢磨木工之术。
若皇上追究下来,自己怕是难辞其咎。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个的木头人,还有拆卸的机关,被宫女太监,快速的收拢起来,满满当当的桌面上此刻只剩下了书籍。
李洪熙赶忙坐在案牍前,翻阅起手中的书籍,口中还念念有词,那模样甚是认真。
“小金子,快去再给本太子磨点墨来。”
“嗻!”
小金子声音颤抖着回道。
外面传来太监的“皇上驾到!”
李泽睿缓步进到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李洪熙肩头上的木屑,不用想都知道李泽睿干了什么。
“儿臣参见父皇!”
“您终于回来了,孩儿盼望着一天已久!”
说着就从书桌前起身走到了李泽睿身前行礼。
李泽睿看着面前李洪熙冷笑道:
“吾儿,这几日都如今日一样用功吗?”
“是……是呀!儿臣这几日都像今日一样用功的!”
李洪熙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看着面前厚颜无耻的李洪熙,李泽睿气狠狠的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这儿不务正业!以后不许在碰那些东西,身为太子,成天摆弄一堆木头,成何体统!”
李洪熙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正欲开口辩解道:
“父皇,儿臣没有……”
这时李泽睿伸手,掸了掸李洪熙肩头上的木屑。
小金子抬头瞥了一眼皇上,皇上太可怕了,小金子此刻双腿颤颤发抖,脸吓的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生怕一会牵扯到自己。
李洪熙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头,哑口无言,可恶,就差一点就可以蒙混过关。
李泽睿摁着李洪熙的肩头说道:
“你既然在用功,那你肩上的木屑作何解释?”
李洪熙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父皇……父皇,儿臣……”李洪熙自知理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泽睿轻叹一声,说道:
“如此不思进取,你让朕如何放心将这大乾交给你,等你继承皇位后,又该如何能够统领这大乾王朝,如何服众?”
李洪熙听此立马反驳道:
“等我以后继承了皇位,肯定会是个仁义之君,绝对不会像父皇您当年那样子滥杀无辜。”
当年的事,是李泽睿的逆鳞,至今没人敢当面提起,这个逆子竟然敢……李泽睿此刻脸色难看极了,被气的浑身发抖。
“来人,将他吊起来,把我的鞭子拿来,朕今日非得给他点教训。”
李洪熙被吓的脸色惨白,眼角噙着豆粒大的的泪珠,愣在原地被吓的不知所措,求助的目光看向纪文。
纪文见情况不妙,赶忙上去打圆场,正巧此时徐开和李海润也赶了过来,在三人的极力劝阻下,李洪熙才免了一顿打!
纪文见李洪熙的样子顿生心疼,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于是走到李洪熙身边神秘的说道:
“这次皇上微服私访,我们到了一个神奇的小县城,你难道就不问问你父皇发生了什么?”
李洪熙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但是碍于自己的面子,就哼哼唧唧的说,不过就是和以前一样遇到了几个贪污,欺上瞒下的官员啊,按照父皇过去的做法,一定是杀了把头挂在墙上示众,没什么好问的。
纪文听此,摇了摇头说道:
“那个县令欺上瞒下是真,但是却没有被杀头,反而得到了皇上的褒奖!”
“什么?”
李洪熙听到纪文的话,感到不可思议,接着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父皇都一把年纪了,难道还改性了?”
李洪熙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将头低下,攥着自己的衣角不敢言语,毕竟那鞭子的威力自己领略过。
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李泽睿无奈的说道:
“你若是能够跟的上那个小县令一半,别说一半了,就是十分之一,父皇也能够放心把皇位传给你了。”
说完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李洪熙,转身离去,太子太师徐开等几人紧随其后。
“纪文,你快跟我好好讲讲,那个小县令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个小县令欺瞒父皇,却没有被砍头?这不符合父皇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