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远直接由趴转为跪在地上,只觉得自己身体颤抖,浑身发软,舌头打颤,说话都不利索。
“纪文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来的人是您啊!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下官一般见识。”
“别废话,跟我去见皇上。”
“来人,将他带走!”
纪文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人,可否让下官穿……”
锦衣卫直接一把拎起老陈,扔上马。
进了客栈,虽然此时夜已深,但喝酒的人还不在少数,看到浑身光溜的陈道远都窃窃私语,小声取笑着。
陈道远选择忽视,紧跟在纪文身后。
“纪文大人,不知皇上找下官所为何事?”
虽然老陈内心惶恐,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纪文眼神瞪了陈道远一眼,没有搭理他,
陈道远悻悻的闭上了嘴,不在言语,毕竟这不是自己能惹得人!
到了二楼门前,纪文开门道:
“皇上,巡查使陈道远已带到!”
陈道远进门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李泽睿面前,
“臣,陈道远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看着陈道远那消失的下半身衣服,李泽睿稍微愣神了两秒,神色微变,随后又恢复正常。
陈道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殿前失仪,但是看了看身后的纪文,却又不能说,欲哭无泪,内心直呼冤枉,自己倒是想穿衣服,但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啊!
李泽睿向来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直接切入正题开口问道:
“你既然是清江县监察御史,那这清江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将县内实情隐瞒不报,你是要造反吗?”
听到“造反”二字,陈道远慌了,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啊!
陈道远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嘴里求饶道:
“皇上,臣绝对没有造反之心啊!”
李泽睿听此玩味的看着陈道远,冷笑一声说道:
“不是造反,那清江县城是怎么回事!”
“臣冤枉啊!臣是被那清江县令逼迫的,臣对大乾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李泽睿厉声说道:
“那县令如何逼迫你的,竟然能让你枉顾大乾律法,知法犯法。”
“给我老实交代!”
陈道远听此话吓得浑身哆嗦,声音颤抖着开口说道:
“几年前,臣初次到达这清江县,就发现这里有了变化,不在是以前的流民小县,臣激动万分,当时就想将这个好消息上奏朝廷。”
“可是……可是这清江县县令简直不是人啊!我刚派出上奏的人,隔天就被发现浑身扒光被吊在树林里面,浑身爬满了蚂蚁,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若不是臣发现及时,自己那些忠心耿耿的属下都会死于非命。”
李泽睿听此眉头微皱,眼神里暗流涌动,让人捉摸不透。
“臣气不过,于是第二天带着府上的卫兵,来到县城找他们理论,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设下了埋伏,臣和卫兵无一逃脱,全都被抓起来。”
“尤其是那清江县的衙役胡大山,他把我抓起来后,当着全城百姓,拔掉衣服,游街示众,受尽各种屈辱。”
说道这里,陈道远哽咽,还用衣襟擦了擦眼里的泪。
听到这里李泽睿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事情的发展竟会是这样!
“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杀了那个挨千刀的县令!”
李泽睿听此神色动容,摆了摆手,随后开口问道:
“那你为何不在脱险后,第一时间上奏?”
“这个,这个……都是那清江县令他威胁我,若是我敢把县里面的情况说出去,他会让我生不如死,还要拉着我一起陪葬!”
“皇上,我真是冤枉的啊!”
李泽睿面露不悦,咬牙说道:
“别的官员都是买通官员,将自己管辖的地方往好了说,抹黑自己县的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竟然有这样的人,简直岂有此理,等明天你陪着朕去亲自会会这个县令!”
看皇上没有处罚自己,陈道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充满着劫后余生的喜悦,随后连忙回道:
“臣遵旨,遵旨!”
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嘴里还说着。
“感谢皇上不杀之恩。”
纪文和李泽睿进入里屋,没有皇上的旨意,陈道远不敢擅自离去,就这样地上跪了整整一个晚上,忍受着寒冷,瑟瑟发抖,整个人一晚上老了十几岁不止,内心将那县令苏木骂了十万遍!
第二天清晨,李泽睿起床,伸了个懒腰开口道:
“倒是好久没睡过那么舒坦的一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