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你们先歇息,有事就扯红线,线与楼下铜铃相连,我们听到声音就会马上过来,那我就先退下了。”
李泽睿看着红线,感到很稀奇。
俩人慢慢走进房间,环顾四周,被屋里的陈设所吸引。
房间装饰淡雅干净,地面铺着地砖一尘不染的,房间靠近窗的左边有一个紫檀木架,上面摆放着瓷瓶,里面插有一囊水晶球儿的红花,紫檀木香与花香混合在一起,使整个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令人感到十分放松。
水盆里的热水冒着氤氲,湿毛巾已经摆好,花梨木的桌子上放着一盘新鲜水果,就连酒水都有摆放!
里外有两张床,床上雕刻着花纹,且都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丛的帐幔,缓缓地垂在床边,无形之中竟给人透出一种潇洒风雅的气息!
李泽睿在屋里踱步,从一处梳妆桌前经过,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似的,直接折返回梳妆台前。
李泽睿第一次,从镜子里面如此清晰的看见自己的面容,一时间竟不自觉朝镜子中自己瘦削的面容摸去,这镜子竟然照的人如此清晰。
李泽睿摸着镜子的手微微颤抖,内心被震撼,这里的镜子竟然如此与众不同。
不仅如此,房内还有一处恭房,
纪文摆弄了半天,一阵惊奇,他看着消失的米田共,陷入了惊呆,顿时觉得这十五两,花的有点值啊……
李泽睿掀开帘幔,坐在床上,没想到看平平无奇的床竟然无比柔软,还很有弹性。
这倒是令李泽睿很意外,
“这比皇宫里的床强太多了!甚好!甚好!”
坐在床上的李泽睿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眼神阴翳起来,随即叫来纪文问道:
“纪文,此县今年的评级是多少?”
纪文愣神了两秒,随后神色凝重的缓缓说道:
“回皇上,是下等级。”
李泽睿怒火中烧道:
“这里比京城都强上不少,竟然是下级!绝对有人在背地里动了手脚吗。”
李泽睿表情凝重,意识到这清江县绝对不简单,于是命令纪文道:
“将管辖清江县一带的监察御史找来,朕要彻查。”
“竟敢欺瞒朕那么久,查到涉事官员就地斩杀。”
李泽睿眼里的杀气仿佛要溢出来。
“遵命!”
作为跟随皇上多年的侍卫,纪文的办事能力自然是没的说。
当天就带领锦衣卫快马加鞭赶到了负责管辖清江县的监察御史陈道远的府上,随即命人上前敲门。
陈府家丁打开门,锦衣卫见状开口道:
“让陈道远出来!”
陈府家丁仗着自家主子是监察御史,平日里耀武扬威已久,也不管来人是谁,直接不耐烦的回道:
“老爷进入已经歇下,还请回……”
听此纪文也不惯着他,不等家丁反应,直接冷声命令道:
“别与他废话,将陈道远给我找出来!”
锦衣卫得令直接就闯了进去,陈府家丁本想阻拦,但是还没等出手,他就被踹到在地,疼的直抽冷气,
正要呼喊其他家丁过来阻拦的时候,看清对方穿着锦衣卫的衣服,顿时吓得瞪大了双眼,躲在在角落里不敢在声张。
锦衣卫将陈府的房门一个个踹开。
老陈这边刚要开始快活,怀里搂着的小妾突然起身,支起耳朵,随后说道,
“嘘,老爷你听!”
“外面是不是有人来了呀!有脚步声。”
老陈不以为然,手还在小妾的身上不安分的上下摸索。
陈道远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停下。
“美人!还想骗我,没门,快过来,让爷再亲一口。”
“哎呀!老爷,讨厌!”
正在紧要关头,
“哐当!”一声,门被闯进来的锦衣卫踹开。
看着还在和小小妾调戏的陈老爷,众人鄙夷一番,
随后,没穿衣服的陈道远在一片杀猪叫的哀嚎声中被锦衣卫拎了出去,
只剩下房间里的小妾在床上瑟瑟发抖。
“放我下来,简直胆大包天,我可是朝廷官员,敢绑架我就不怕我治你们的罪吗?”
“首领,人带到了!”
下一秒,陈道远直接被扔在了纪文面前,抬头看清对面的人是谁时。
陈道远愣在了原地,
不可置信环视周围,整个人如五雷轰顶。
这……这是锦衣卫的装扮!
陈道远内心开始忐忑,开始回忆着自己这几年干的有违戒律的往事。
几年前,皇上命锦衣卫抄贪官王秀仁家,陈道远正巧在场,亲眼见识过锦衣卫,
经他们手下走一遭,不死也得褪半层皮,
锦衣卫可是真正的狠角色,杀人不带眨眼的。
纪文走向陈道远说:
“陈道远,现在还要治我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