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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4年3月5日
地点： 香港中文大学李兆基楼六号演讲厅
同学们好，各位来宾和朋友，你们好，还有尊敬的华教授你好。今天我讲讲昆曲的老生，这个题目就叫“黑胡子和白胡子”。这是一个概念，胡子说明我演的戏都属于已经上了年纪的人了。刚才华教授讲了，我们戏曲有生、旦、净、末、丑，行当的归纳，我就是归老生这个行当。我昨天还跟华教授讨论过，关于老生这个行当归属的问题。因为生、旦、净、丑，这个“末”是怎么来的？这个东西到现在还搞不太清楚，这个“末”好像就是戏里面的配角比较多一点，老的杂剧里面经常是“末”作为一种配角的，京剧里面叫“里子老生”。《文昭关》里面，伍员是主角，那个东皋公就是末行，也就是“里子老生”了。所以我们这个“老生”当中，就是分了比较仔细一点，叫“生”，还有一个是“外”、一个是“末”。那我就属于演这一类的角色。
到中文大学来，我感觉特别地亲切，因为我跟华教授的关系，华教授不仅对生旦特别钟爱，对老生也不错，一般人对生旦比较感兴趣，白先勇就对生旦特别有兴趣，他的《牡丹亭》我们后来就称为“白牡丹”，现在又搞了《玉簪记》，因为柔情似海，一般人都比较喜欢。老生的东西比较耿直，喜欢的人当然也有，我觉得没有生旦那么多吧，但是我觉得老生也有他的魅力之处，华教授就比较喜爱多方面了。我记得我前两年到这儿来跟梁谷音一起清唱，就挑了我跟梁谷音，没有小生，我记得唱两场专场的清唱，我一天、梁谷音一天，因为老生用真声唱，我说要把我唱死了，不行的，我就跟梁谷音分开，她一段我一段，那次演出是分两天演的，所以就比较好地完成了这场演出。这个演出我就要非常感谢中文大学（利希慎）音乐厅。现在我已经古稀之年了，到剧场去演出或者演唱，这个音乐厅的演出效果是我一生当中最好一个，这个我不是吹牛、不是瞎讲，是我真实的思想体会，它不用话筒，也能够达到完全纯正的音色效果，那是一个演员最高兴的事情。现在用了些电声以后，有些音色变亮或者变暗都可以，但这个剧场你骗不了人，它完全真实地反映你真实的嗓子，我觉得我的音色还可以。这张照片我觉得拍得很漂亮，我感谢制作者，因为我现在已经是糟老头子了，没那么漂亮，不过我太太说了，这个照片还不能反映我真实的演出，我在舞台上还更漂亮，这开玩笑啦。所以要感谢中文大学，这是我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来了，尤其看到那么多学生，要感谢华教授对昆曲事业的宣传，有那么多观众能够来听，尤其来听老生的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