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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讲《挡马》。《扈家庄》是自己研究的，不是传承的，是我自己加上我的同学，包括我的家人，都在出点子的，排了一出创新的戏，而且文艺界、领导都承认了。《挡马》是传承的，我是1954年进学校的，那年就是戏曲汇演，戏曲汇演中间看到一出很简单的《挡马》。他们说：“这就是你们老师。”我们老师呀？我们都穿一样的衣服，天天去剧场里看戏，四个人一辆三轮车就到剧场了，懂也不懂的，什么叫文戏，什么叫武戏，就是在那里看，看到后面就睡着了。但是这里面其中有一出就是方传芸、汪传钤两位传字辈老师，根据乱弹一点点小的剧本，他们两个人编了《挡马》，很不容易的，能够在我们上海的人民大舞台演出，然后唱腔是一个叫戴夏的，一位我从来没看过的老先生编的，我到现在还是唱这个，几十年了还在唱这个曲子。两位老师在这上面当然比较简单，但是这个戏好，两个同样是南朝的人，两个都是乔装改扮，一个是杨八姐，她有一块腰牌，这个戏腰牌就是重要的。杨八姐出来，有腰牌，她能够进进出出到番邦，杨八姐是女扮男装，乔装改扮的；一个焦光普，一出场就是说：我想回家，可是没腰牌，没有腰牌怎么办？就看到番邦小将，挂着腰牌，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诓进店中，诓进来了以后，我良心好一点不杀他，只要腰牌到手，如果腰牌不到手，我就把他杀掉。所以这出戏里面就是一个腰牌，是非常重要的，焦光普把她诓进来以后，要盗她腰牌。当时我们看的时候觉得挺好看的，因为老师年纪很大了，没有什么很大的开打，就是这么一点点，但是这出一演了以后，这是全国戏曲汇演，很多人都要来学这个戏，然后文化部就请两位传字辈老师到北京文化部，各个剧团只能来两个人，全国就到北京学这个戏。这个时候汪老师他就觉得哪里疼呀，但是他还在教，从这个以后，这个团、那个团就开始有《挡马》这个戏，来源是两位传字辈老师，我们还没学呢。等到这个戏教完了，汪老师的身体，我估计不知道什么病嘛，可能是恶性的癌症，我也不知道，他教完了，我们还没看见他本人，老师就过世了，就剩一个方老师。方老师就开始帮我们学下来，他就开始教《挡马》，一个人教两个角色，又教杨八姐，又教焦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