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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政体的扩张

在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前,玛雅低地的西部地区(图1.1)占据着海湾滨海和恰帕斯高地地区。这里是非玛雅群体互动的场所,有可能找到前古典期奥尔梅克和玛雅人口之间往来的证据,因为现在被摧毁的苏克奥尔梅克风格浮雕位于古典期晚期玛雅人占领的区域内。西部低地的大部分地区有可能是被扩张的玛雅群体所殖民,但这一过程的时机和模式尚未确定。除了研究几个更为著名的古典期玛雅中心(帕伦克、托尼纳、科马尔卡尔科),考古学家对该地区所做的研究相对较少,因此对该地区玛雅文明的起源和发展的描述并不完整。

古典期晚期,帕伦克和托尼纳成为主要敌对国家的首都。随着不断的考古调查,我们开始研究古典期早期这些政体首都的起源。古典期晚期的大部分时间,帕伦克是西部低地一个占主导地位的古典期玛雅城市。最后,托尼纳在这一地区占据了上风。

墨西哥恰帕斯州的帕伦克

著名的帕伦克古典期玛雅遗址位于西南部的低地,坐落在恰帕斯高地(图8.34)最北端山丘的山脚下,俯瞰着广袤森林覆盖的墨西哥湾沿岸平原。帕伦克早在18世纪就为人所知,当时包括安东尼奥·德尔·里奥在内的一连串探险家都报道了这个遗址。在19世纪,帕伦克成为所有玛雅遗址中研究最为充分的遗址,这要感谢威廉·迪佩(William Dupaix)、弗雷德里克·瓦尔德克、约翰·劳埃德·斯蒂芬斯、戴世黑·夏赫内等人。阿尔弗雷德·莫兹利精彩的影像资料一直是宝贵的资源,尤其是帕伦克著名的灰泥浮雕面板的照片,因为这些易碎的浮雕面板在这些年遭受了破坏。

对帕伦克的研究持续到20世纪早期,墨西哥政府于二战前开启了一项保护和修复该遗址的项目,并在众多考古学家的努力下一直持续至今。弗洛伊德·劳恩斯伯里、大卫·凯利、琳达·谢勒、默尔·格林·罗伯逊(Merle Greene Robertson)和彼得·马修领导的象形文字研究聚焦于帕伦克的文献,他们从破译玛雅宇宙学和中心的动态历史方面进行重塑,这具有开创性。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新的考古调查发掘了一些建筑,发现了几座新的王室陵墓和重要的铭文,而进一步的测绘发现,遗址比之前所发现的要大得多,人口也更为密集(图8.35)。考古学家在挖掘太阳神庙(Temple of the Sun)露台的过程中,发现了一系列壮观的陶制香炉[彩图9(a)]。

和过去一样,当今的参观者都为帕伦克神庙和该地的美景所吸引,它们像精心锻造的珠宝一样镶嵌在生动的热带绿色背景之中(图8.34)。从西面进入,两座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建筑吸引人们去探索:铭文神庙有五个不同寻常的门廊,多个房间的宫殿,还有独特的四层塔楼[彩图8(c)]。宫殿和平台阶梯的北面是一个广场,广场东侧有一个小球场。广场北面有许多小神庙,其中一座是伯爵神庙(the Temple of the Count),以弗雷德里克·瓦尔德克伯爵命名,据说,他在19世纪早期研究帕伦克遗迹时,曾在此住过几年。帕伦克独特的建筑风格一目了然:多个门廊、倾斜的上立面、低矮的露天条脊,都饰有灰泥浮雕面板,赋予帕伦克建筑精美而静谧的外观。蒂卡尔的神庙直插云霄,有着崇高的主导地位,相比之下,帕伦克的建筑与其背后仿若屏障的青山相得益彰。

帕伦克的许多统治者都未被描绘在石柱或祭坛上,而是被雕刻在石板上或建成石膏模型,并被置于建筑的墙面上。如今,大部分都残缺不全(图8.36),但石头和灰泥建筑都曾着有色彩鲜艳的涂料,许多内墙上都有这些模型和彩绘装饰的痕迹。幸运的是,一些画像和大部分刻在石板上的象形文字仍基本完整,这些(或制作精巧的模型)可以在遗址中几座著名的建筑里看到。

位于遗址西部的奥维达多(Olvidado)神庙(意为被遗忘的神庙)是与帕伦克最伟大的统治者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相关的第一座已知建筑。在许多方面,这一建筑是帕伦克独特建筑风格的原型。这座著名宫殿至今仍然可见的部分建于巴加尔统治期间,就像宫殿建筑群北面的伯爵神庙一样。但是巴加尔在建筑方面的最大成就是铭文神庙,高约25米,建在一个长方形的梯状平台上,上面是神祠,下面是坟墓(图8.40)。然而,一个多世纪的探索却未发现这座陵墓,也未发现与它相关的明显线索。阿尔贝托·鲁兹·吕利耶(Alberto Ruz Lhuillier)于20世纪中期进行考古调查时才发现了这座陵墓,他注意到,神庙的内墙没有在与地板的连接处结束,而是一直延伸到下面。这个构造和一块大地板上的升降孔促使他抬高了楼板,于是发现了一个满是碎石的拖臂拱顶楼梯,他花了大约三年时间才把这些碎石清理干净。1952年,这段楼梯的尽头到达了神庙地板的深处。墓室的巨大石门外有一个石头盒子,里面装着作为祭品的四男一女的骨头。打开门后,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个大房间,约40平方米大小,拱形天花板高7米(图8.38)。墓室的墙壁上饰有九座灰泥人物雕像,代表封印在石灰凝固物之下的九位阴间领主。一座巨大的石灰岩石棺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空间,侧面雕刻着人物肖像和象形文字(图8.39)。石棺里面放着巴加尔的骨骸,上面覆盖着玉珠、一个破碎的玉制马赛克面具以及其他贡品。

陵墓中最令人惊叹的物品是雕刻精美的石棺盖(图8.40),它描绘了巴加尔的神化过程,就像日出时从下界狭口升起的太阳,斜倚在部分骨瘦如柴的太阳神面具上,标志着由死向生的过渡。这种关联的暗含意义显而易见,巴加尔掌握了死亡的力量并作为神祇而重生,正如太阳每天都在日出之时重生一样。他们上升的路径以巴加尔身后发芽的世界树为标志。镶嵌宝石的树枝上有双头蛇杖,这是玛雅统治权的宇宙象征,花冠上坐着飞鸟神。整个场景由天空带构成,含有诸如太阳、月亮和金星等最重要的天神标志。

石棺两侧的人物和象形文字记录了巴加尔的祖先(图8.39),棺盖边缘的文字记录了帕伦克国王和他们死亡的日期。通过这些和帕伦克的其他铭文,我们知道巴加尔生于公元603年,公元615年即位时年仅12岁,死于公元683年。这表明巴加尔统治约六十七年,活了80多岁。陵墓上方的丧葬神祠墙壁上有三块嵌板,上面刻着一段很长的文字,记载着帕伦克的王朝历史,直到巴加尔长子基尼奇·坎·巴兰二世(K'inich Kan Balam II)的就任仪式。神庙外面的柱子上描绘着新国王,以灰泥浮雕为模型,他作为王位继承人被祖先抱在怀里。人们可以通过基尼奇·坎·巴兰二世多余的脚指头(这一畸形在他后来的成年画像中表现出来)认出他。但他也被描绘成神,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统治者的守护神卡维尔活生生的化身,因为他一条腿的末端是一个蛇头,前额上有一把冒烟的斧头,这两者都是神的特征。

基尼奇·坎·巴兰二世统治时期的神祠是著名的三大建筑:太阳神庙、十字架神庙(Temple of the Cross)和位于铭文神庙东侧广场上的叶形十字架神庙(Temple of the Foliated Cross)。太阳神庙(图8.41)位于广场西侧一个低矮的梯状平台上,对面是叶形十字架神庙,不过它的前屋现在已经坍塌了。广场北侧是十字架神庙,由建筑群中最高的平台支撑,与这一方向的天体保持一致。总而言之,这一建筑群的安排和方向让人想起玛雅建筑中最早最重要的两个例子:纳克贝和埃尔米拉多尔的前古典期三位一体建筑群以及最高的北方天体建筑群。后者可在蒂卡尔北卫城和塞罗斯的第一座神庙处看到。

每一座建筑都十分相似,门上方有灰泥建筑装饰的立面和条脊(图8.41)。十字架神庙保留下来的立面上描绘了维茨面具,表明这些神庙都被喻为神山。三个门廊通向一间前屋和一个中央的后屋,两侧有两个小厢房。外面的门廊上有象形文字和灰泥面板。中间的后屋有一个带屋顶的祠堂(图8.42)。神庙里的神祠在文献中被命名为“pib naah”(“圣山”房屋)。门柱上的文字是每个神祠的专有名字,这显然是根据中心图案命名的。这些图案装饰着“圣山”房屋后墙非同寻常的雕刻嵌板。神庙通用的名字源于这些图案的主要特征(图8.43)。另外,门廊两边的前墙上还安装了嵌板,门柱上刻着更多的文字。

太阳神庙嵌板上的图案是西方建筑,与日落和死亡有关,纪念了战争、俘虏牺牲和下界的美洲虎守护神。这里的主要元素是一个饰有美洲虎太阳的盾牌,交叉的长矛支撑在一个饰有美洲虎和蛇头的王座上,两个呈俘虏姿势的神轮流支撑。北方的建筑十字架神庙与天国有关,其中心图案是生命之树,它位于支撑天堂的世界中心,从大地巨兽的面具中升起(图8.43)。这棵树的两个分支(因此它看上去像一个十字架)支撑着双头蛇杖,这是血缘关系的主要象征,飞鸟神在上面栖息。叶形十字架神庙内的图案是纪念世俗世界的,其位置与东方一致,这是升起的太阳赋予生命的方向。在该图案中,维持生命的玉米植物冒出人头(波波尔·乌的创造神话,神用玉米团创造了人类),从睡莲怪兽的面具中升起。

“圣山”房屋内部中心图案的两侧,每幅图都大同小异,描绘了正接受王权象征物的基尼奇·坎·巴兰二世,他的旁边是另一个人物,被解读为年轻的继承人(图8.43)。这些人物的两侧有大量象形文字。由此得知,年幼的坎·巴兰在公元641年举行的仪式上被任命为王室继承人(铭文神庙尽头的支柱上描绘着这个场景),这时夏至结束,他“成为太阳”。据记载,基尼奇·坎·巴兰二世是在公元684年(即巴加尔死后的第132天)举行的就任仪式。三个表格左栏的文字记录了玛雅创世神话的方方面面,包括第一个神和帕伦克国王守护神(帕伦克三位一体建筑群)的诞生。嵌板上右栏的文字记录着纪念这些华美神庙落成的仪式,仪式在公元690年7月举行,持续了四天。最后的铭文关于基尼奇·坎·巴兰二世在公元692年举行的仪式,这是他作为帕伦克统治者的八周年纪念日。帕伦克最大的中央建筑群是名副其实的宫殿[彩图8(c)]。这些建筑位于一个10米高的大型平台上(面积为100米乘以80米),毫无疑问,如果它们不是帕伦克历史上所有统治者的住所,那至少也是大多数统治者的住所。

正门须经由位于平台北面的一段宽敞的阶梯进入。大部分建筑的外部饰有石雕和灰泥浮雕。甚至连天花板都是精心设计的,每个主要建筑都有不同风格的实拱。这些建筑包括几个环绕里院建造的一些画廊和房间。西南方的庭院是一个蒸汽浴室和厕所以及著名的四层塔楼。房间内部也装饰着灰泥面具模型。宫殿中最早可见的建筑很有可能源于巴加尔统治时期,尽管早期的建筑埋在平台下面。后来的统治者重建并扩建了宫殿建筑群。北部(宫殿住所A、D和AD)与帕伦克后来的统治者有关,尤其是基尼奇·坎·巴兰二世和他弟弟兼继承者坎·霍伊·奇坦二世(Kan Joy Chitam II)。

两个首都的王室历史记录都来自古典期晚期丰富的文献、建筑、石头和模制灰泥上的雕刻画像。其实,帕伦克的历史记录是20世纪70年代(第三章)破译工作取得突破的一个主要渠道。因而,我们现在知道了大量关于创世神话和历史动态演变的细节,这是史无前例的。因此,帕伦克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独特视角来了解玛雅宇宙学,以及玛雅统治者是如何为了政治目的而操纵神话和历史的。考古研究开始将帕伦克和托尼纳的历史信息结合起来,更为完整地重现了这两个重要首都的政治历史。

帕伦克王朝的起源

帕伦克古时被称为拉卡姆哈(意为“大水”),是巴卡尔(B'aakal,意为“骨头”)王国的首都。中央地区的建筑(图8.34)已经得到充分的记录,但根据埃德温·巴恩哈特(Edwin Barnhart)新编的地图(图8.35),帕伦克的城市聚落分布比大多数古典期玛雅的首都还要密集。帕伦克的文献允许我们重建特别完整的统治者序列。然而,不同于蒂卡尔、科潘和其他几处遗址,帕伦克早期统治者的历史记录才刚刚开始得到考古研究的检验。

图8.34墨西哥恰帕斯帕伦克鸟瞰图 墨西哥恰帕斯州的帕伦克,北部高地脚下的鸟瞰图:右侧是带有多面门廊的铭文神庙(见图8.37);左边最显著的位置是宫殿及修复的宝塔;再往外是十字架神庙、叶形十字架神庙和太阳神庙。

古典期晚期的帕伦克文献提供了许多关于玛雅王室政权超自然的信息。巴卡尔的统治者以蒂卡尔和其他玛雅政体同样的方式掌权。他们穿着代表权威的相同服饰,举行同样的仪式以确保世界秩序的延续,攻击他们的邻国,捕获俘虏并献祭。这些活动让他们得以控制劳动力和资源,并且积累声望和财富,这使他们在生前甚至死后,在精心建造的陵墓里,都与社会中的其他人区分开来。帕伦克后来的统治者承认有一位开国国王,但他们几乎没有记录王朝的编号顺序。王室继承人至少有一位像玛雅国王一样的女性。帕伦克的几位国王寿命都很长,而且功绩卓著,其中最著名的是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公元615年—公元683年在位)。但帕伦克的历史也因灾难性的溃败和王位继承的中断而中断。

图8.35 帕伦克中部地图墨西哥恰帕斯州帕伦克中部的地图显示,其建筑密度比大多数古典期玛雅城都要大。

图8.36帕伦克宫殿灰泥面板 帕伦克宫殿住所D的古典期晚期的灰泥面板(照片由阿尔弗雷德·P.莫兹利于19世纪拍摄)。

表8.5帕伦克王朝年表

(统治者姓名用粗体表示,代用名或头衔用括号表示)

(续表)

(续表)

(续表)

来源:格鲁伯,1996;马修和谢勒,1974;马丁和格鲁伯,2000;谢勒,1991a、1991b、1994;谢勒和福莱德尔,1990。

追溯铭文记录着帕伦克最早时期统治者的统治(表8.5)。从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起,帕伦克铭文开始追溯帕伦克王朝的起源,一直追溯到神及其子孙后代的诞生,铭文中记录着一个人,但是通过铭文只能辨识出其名字的一部分,即为穆瓦安·马特(Muwaan Mat),他是帕伦克城守护神的先祖(被称为“帕伦克三位一体”)。这样一来,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和他的继任者留下的铭文,不仅记录了一系列的国王,而且提供了对古玛雅世界超自然世界的独特见解。从这些记述中,我们能够看到,从创世之神开始,基于国王血统之上的复杂意识形态,是如何被运用于证明和强化王权的(详见第十三章)。

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和他的几任继任者,竭尽全力将他们的生活和统治与充满神秘的远古时代的类似事件关联起来,在那时,神创造了宇宙,神统治着宇宙。就其本质而言,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和继任者想借此宣称,他们代表着创世之初的神秘力量。在这个玛雅创世神话中,帕伦克的守护神从穆瓦安·马特神那里得到了力量。古典期晚期,国王序列的首任统治者很有可能是名副其实的历史创造者,即库克·巴兰一世(Quetzal Jaguar,羽蛇美洲虎),他出生于公元397年,在公元431年即位。在库克·巴兰一世统治仅仅四年之后,年仅13岁的继任者在公元435年即位,其绰号为卡斯珀(Casper),因为他的名字仍然未破解出来。卡斯珀统治了五十二年,是帕伦克有记载以来在位时间最长的第二个统治者。卡斯珀在历史上存在的一些证据源自其在一个不知出处的石碗上的画像,这个石碗似乎可以追溯到古典期早期。

除了记载在帕伦克追溯国王列表上的出生、即位和去世日期(表8.5),我们对接下来的五任统治者知之甚少。这个列表上的最后一位统治者——坎·巴兰一世(Kan Balam I)于公元583年去世,死后由一位女性统治者——约霍尔·伊克纳尔夫人(Lady Yohl IK'nal)继任,或许是因为没有男性继承人。约霍尔·伊克纳尔夫人可能是坎·巴兰一世的妹妹或女儿,她在位大概二十年(公元583年—公元604年)。在此期间,据其头衔和追述性记录判断,直到公元604年去世之前,她全权统治玛雅。

约霍尔·伊克纳尔夫人的继任者阿赫·内奥尔·马特(Aj Ne'Ohl Mat)可能是她的儿子。无论如何,若此前王位继承以男性为主,那么阿赫·内奥尔·马特的即位(没有记录其父亲的名字),中断了父子相传的继承模式。阿赫·内奥尔·马特统治期间,卡拉克穆尔在公元611年劫掠帕伦克,巴卡尔王国遭受军事浩劫。尽管他在这场战争中幸存下来,但在此后一年多便去世了。

公元612年即位的继承人名为穆瓦安·马特,与“帕伦克三位一体”的先祖同名。战败后,帕伦克财力不足,继任典礼举行后(公元 613年),无法像往常一样举行庆祝卡盾终结的庆典。虽然情况堪忧,但凭借穆瓦安·马特与帕伦克守护神之间的超自然联系,他或许象征了帕伦克统治王朝的重建,因为后继统治者记述了这一时期的历史。

从头开始重建王室继承,使统治者穆瓦安·马特和萨克·库克夫人(Lady Sak K'uK')——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的母亲地位平等。萨克·库克夫人嫁给了一位名叫坎·莫·希克斯(Kan Mo'Hix)的男人,我们只能推断出这名男人来自贵族阶层,不是出自王室。穆瓦安·马特即位三年之后,他们的儿子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12岁了,已经足以继承王权。据帕伦克的记载,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统治了六十八年,直到公元683年去世。但据推测,在他统治的前几年内,父母亲作为摄政王参政。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的父母亲都很长寿:萨克·库克夫人去世于公元640年,坎·莫·希克斯去世于公元642年。铭文神庙中的文献(图8.37),宣称巴加尔的儿子——基尼奇·坎·巴兰二世的神性,称他的出现是某位神的显灵,这些神刻画在继承者的就任典礼上。在这些文献中,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及其继承者们不仅展示了他们的神授统治权,而且将其统治下帕伦克财富的增长,等同于由帕伦克保护神的诞生所创造的新世界秩序。

帕伦克的黄金时代和衰落

在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统治期间(公元615年—公元683年),帕伦克开始成为一支主要力量,将势力扩张到邻近地区。军事财富的变化和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长期的统治所创造的政治稳定,推动了帕伦克权力的增长和声誉的提高。玛雅其他首都的发展和繁荣都与军事胜利和政治长寿有关,例如,哈萨维·查恩·卡维尔一世统治下的蒂卡尔,尽管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的胜利在规模和重要性上不太突出。

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统治早期,帕伦克遭遇了又一次失败,它的一位领主被皮埃德拉斯·内格拉斯所擒获(约公元628年)。关于他早期统治的记述寥寥无几,此后,在帕伦克的命运最终扭转之前,它遭受了更多挫败。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统治早期,记载下来的关于他的主要事件是于公元626年和察克布·阿哈瓦夫人(Lady Tz' akb'u Ajaw)成婚。他们的两个儿子——基尼奇·坎·巴兰二世和坎·霍伊·奇坦二世紧随其父,继续统治帕伦克。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统治时期的第一个铭文可以追溯到公元647年,当时他资助建造了奥维达多神庙。

此后,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开始重建王室宫殿[彩图8(c)]。公元654年,他建造了宫殿住所E,此建筑是专为自己的王权建造的,同时建造了奥瓦尔宫殿牌匾,用于几乎提前四十年庆祝他的登基。后来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资助建造了围绕宫殿东部(宫殿住所A、B、C)的建筑。刻于宫殿住所C上的碑文,以公元654年卡拉克穆尔“拉卡姆哈大捷”这一事件为开端,“打倒”帕伦克的守护神也发生在这次战败中,此后便按照事件发生的顺序记载了帕伦克的冲突。但是,在公元659年,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擒获了六个俘虏,刻画于宫殿住所C侧面的文献同时也记载了帕伦克的复兴。在宫殿住所A阶梯侧翼的东部球场的大型雕刻牌匾上,展示了另一组被俘的领主。

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在经过长期成功的统治后,于公元683年去世,这时他的王后已经去世十多年了。但是在他去世之前,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为自己的葬礼进行了精心筹备,建造了铭文神庙,神庙外边建造有通往墓穴的拱形阶梯(图8.37)。他48岁的儿子——基尼奇·坎·巴兰二世在他去世132天之后继承了王位,监督封印其父亲的墓穴(图8.38、图8.39和图8.40)。基尼奇·坎·巴兰二世还建造完成了铭文神庙内部记录其即位的象形文字牌匾。在统治仅十八年之后,基尼奇·坎·巴兰二世就提高了帕伦克的权力,扩大了帕伦克的疆域。即位大约两年之后,他袭击了托尼纳,该城注定成为帕伦克此后最大的仇敌。托尼纳第二任统治者或许也进行过这种活动。帕伦克王国的边界很有可能在这一时期扩张到了最大。

图8.37帕伦克铭文神庙 帕伦克,铭文神庙绘画,展示了从平台深处的神庙地面到地下拱形墓室的拱形阶梯(图8.38至图8.40)。

基尼奇·坎·巴兰二世利用王国的资源,资助庞大的建筑项目,其中包括进一步扩建帕伦克王室宫殿。但他建造的最著名的宫殿是太阳神庙、十字架神庙和叶形十字架神庙(图8.41、图8.42和图8.43)。这三座神庙都象征帕伦克的保护神。这三座神庙上所展示的铭文和图画,是基尼奇·坎·巴兰二世用来展现加强王权合法性的证据。这些铭文记录着玛雅创世的事件,展示了帕伦克王朝从旧秩序过渡到新秩序的过程中是如何重复记录这些事件的。铭文同样也记载了基尼奇·坎·巴兰二世举行过的典礼,包括王位继承大典以及神庙落成典礼。

图8.38帕伦克巴加尔神庙 帕伦克,铭文神庙下方墓穴内部,在发现之时:(左上图)石门被移出后的入口;(右上图)石墓内墙壁上的灰泥人像;(左下图)精雕细琢的石棺盖,面对入口看;(右下图)内部,从入口处看。

图8.39帕伦克巴加尔神庙、石棺 帕伦克,铭文神庙下面的墓穴:(上图)石棺盖被打开,能看到统治者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的遗骸,上面有绿玉石和其他装饰品;(下图)石棺盖两侧的雕像细节。

图8.40帕伦克巴加尔神庙、石棺盖 帕伦克,铭文神庙之下的墓穴:雕刻石棺盖的拓本,描画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在下界的巨大开口处;其正上方是宇宙轴,代表着支撑天堂的十字形生命树,代表物象是两头天蛇和鸟。

图8.41帕伦克太阳神庙 帕伦克太阳神庙竣工之前;此神庙是统治者基尼奇·坎·巴兰二世在公元692年所建造的三座神庙中保存最完整的。

在基尼奇·坎·巴兰二世的统治下,帕伦克的权力通过军事胜利和外交不断扩大。他不仅打败了最大的对手托尼纳,而且在公元690年,他任命穆瓦安·霍尔(Muwaan Jol)为道德改革领袖,他是卡拉克穆尔从前的一个属臣。利用这种方法,帕伦克将其势力和影响力扩张到北部塔巴斯科肥沃的冲积平原,损害了这一地区从前领主的家园卡拉克穆尔。

图8.42帕伦克十字架神庙内部神祠 神庙内部素描,皮博·纳赫(pib naah)或“阴界之所”(也见于图8.43);外部的雕刻人物画像代表神L(右边)和统治者基尼奇·坎·巴兰二世(左边);神庙内雕刻牌匾中央的雕像,在这里代表叶形生命树,为神庙大受欢迎的名字提供灵感。

基尼奇·坎·巴兰二世于公元702年去世,他57岁的弟弟——坎·霍伊·奇坦二世在53天之后成为新的统治者。在他统治期间,坎·霍伊·奇坦二世也在王室内部资助建造了宫殿住所AD。这条长廊沿着宫殿建筑群的北侧,把东西球场都围了起来。它中央的房间是为一位新的王室成员设置的,在刻画坎·霍伊·奇坦二世即位典礼(图8.44)的宫廷牌匾上能够得到证实。在这个场景中,国王正在其父母——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和察克布·阿哈瓦夫人面前领受头盔和盾牌徽章。这些雕刻精美的铭文石碑记录了坎·霍伊·奇坦二世生平的主要事件,最后的事件是宫殿住所AD于公元720年完工。然而这个铭文没有提及,早在十年之前,即公元711年,坎·霍伊·奇坦二世已经被托尼纳打败且被俘虏。但是正如宫殿住所AD的铭文所叙述的那样,坎·霍伊·奇坦二世从其战败和被俘虏的经历之中生存下来,并且继续统治了十年。

图8.43帕伦克十字架神庙牌匾 皮博·纳赫内部雕刻牌匾,刻画的是十字形生命树以及由天鸟围绕的两头蛇(可对比图8.42),两侧是基尼奇·坎·巴兰二世即位的场景(右边)以及一位年轻的继承人(左边)。

图8.44帕伦克宫殿牌匾 帕伦克,雕刻有精美字形和人物的宫廷石碑,呈现出坎·霍伊·奇坦二世正在父亲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面前领受贝壳形头盔(左边),在母亲面前领受燧石和盾牌徽章(右边)。

帕伦克的复苏和衰落

基尼奇·霍伊·奇坦二世去世后,一位新国王于公元721年在帕伦克举行就职典礼。但是帕伦克新的统治者基尼奇·阿卡尔·莫纳布三世(K'inich Ahal Mo'Naab'III)并不是坎·霍伊·奇坦二世的直系后代。基尼奇·阿卡尔·莫纳布三世的父亲——提瓦勒·查恩·马特(Ti' wohl Chan Mat)显然是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和察克布·阿哈瓦夫人的第三个儿子。这种与重要精英贵族的联盟(在基尼奇·阿卡尔·莫纳布三世统治期间显然提到过)显然是他能够成功继承王位的基础。

墨西哥恰帕斯州的托尼纳

托尼纳的重要遗址处于海拔800米至900米的高度,位于帕伦克奥科辛戈峡谷(Ocosingo Valley)南部约50千米处,处于高低过渡带的自然环境中。该遗址的中央部分坐落于易于防御的位置,呈上升状排列在山脊两侧(图8.45)。20世纪70年代,在皮埃尔·贝克兰(Pierre Becquelin)和克劳德·博德思(Claude Baudez)的带领下,法国驻墨西哥考古团对该遗址进行了调查。彼得·马修从已经破解出来的铭文中查明了王朝序列。近来的一些工作极大地拓展了我们对该遗址的认识,保存了遗址的建筑和纪念石碑。

托尼纳最为人所知的是它的纪念石碑,它们或许在风格上和所有的玛雅古典建筑最不相像。相较于从其他玛雅中心发现的平均2.5米至3米高的纪念石碑,这十六个纪念石碑都要小一些,大多数石碑大都低于2米。更为重要的是,它们的不同在于完全呈现圆形,例如雕像(图8.46)。有纪年的石碑大多横跨整个玛雅时期,跨度从9.3.0.0.0到10.4.0.0.0(公元495年—公元909年),尽管最早也最确切的有记录日期的铭文(106号纪念石碑)可追溯到公元593年。101号纪念石碑上的长纪历日期10.4.0.0.0(公元909年),比任何玛雅石碑上的日期都早。

这些萨哈尔中最重要的是基尼奇·阿卡尔·莫纳布三世的军事指挥官查克·苏茨(Chak Suuyz')。他的住所很有可能是位于遗址中心西部的4号群组,在这里考古挖掘发现了一块被称为“奴隶碑”(Table of the Slaves)的雕刻匾,查克·苏茨督建的这块石碑,描述了基尼奇·阿卡尔·莫纳布三世即位的场景。作为军事指挥官,查克·苏茨领导了几次成功的战役,在遭受托尼纳致命的打击之后,帮助恢复了帕伦克的权力和威望。

近期进行的发掘发现,遗址南部的几座神庙可以追溯到基尼奇·阿卡尔·莫纳布三世统治时期。18号神庙门柱两侧的通道记录着他的出生和即位,并将这一切与超自然事件联系起来。从这所神庙上掉落的灰泥铭文提到其父亲——提瓦勒·查恩·马特的死亡和葬礼。在18号神庙下方已经挖掘出了三座墓穴,其中的一座墓穴在古代已被洗劫一空,其他两座则完好无损。在这三座墓穴中,有一座几乎可以肯定是提瓦勒·查恩·马特的墓穴。18A号神庙与18号神庙相邻,建造在早期一个深埋地下的地下室之上,阿尔贝托·鲁兹于1957年对其进行了挖掘。这似乎是古典期早期统治者的墓穴,然而,尽管墓穴中的陪葬工艺品表明这是一座王室墓穴,但它的主人仍然未知。在附近的19号神庙中发现了一些在帕伦克发现的最精美的雕刻。一个低矮的平台上覆盖着雕刻石板,上面描绘了基尼奇·阿卡尔·莫纳布三世的即位,重现了神I——帕伦克的保护神之一。

基尼奇·阿卡尔·莫纳布三世的死亡时间不详(约公元740年),也不清楚他的继任者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二世的即位日期。除了刻于一块雕刻牌匾碎片上的一幅头像外,对他的统治则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退位的日期,但或许和托尼纳所造成的另一场战败(约公元764年)有关。在此之前不久(约公元750年),一位帕伦克的贵族妇女查克·尼克·耶库克夫人(Lady Chak Nik Ye'Xook)和科潘的一位领主成婚,后来成为科潘第十六任统治者雅克斯·帕萨赫·查恩·约帕特的母亲。

帕伦克下一任统治者——基尼奇·库克·巴兰二世在公元764年即位,记录在精美的96字形牌匾(Tablet of the 96 Glyphs)上,这块牌匾发现于宫殿住所E前面倒塌的废墟上,上面的雕刻铭文精美地再现了印刷字形书法,记录了一系列的事件,基尼奇·哈纳布巴加尔一世在公元654年建造了宫殿住所E,即萨克·努克·纳布(Sak nuk naab)。其后,又重述了坎·霍伊·奇坦二世、基尼奇·阿卡尔·莫纳布三世以及牌匾资助者基尼奇·库克·巴兰二世的即位典礼。但是,到这一时期,帕伦克的势力似乎已经严重衰弱了。帕伦克最后一位已知统治者的记录来自于陶器上的雕刻。这份记录表明哈纳布巴加尔三世在公元799年即位。在这一日期之后,拉卡姆哈地区的历史记录隐没于时间的长河之中。

后古典期托尼纳的巅峰时期

托尼纳位于帕伦克南部的奥科辛戈峡谷(图8.45),利用战争打造了一个强大的后古典期政权。尽管托尼纳后来记载的文献有涉及古典期早期王朝的起源,却只有其中的一小部分记录了后古典期。106号纪念石碑刻画第一任统治者,他的统治可以追溯至6世纪早期。至少辨认出了两任相继统治者的名字,但是随着后古典期的第一位国王——基尼奇·希克斯·查帕特(K'inich Hix Chapat,公元595年?—公元665年在位)的事迹得到破解,托尼纳的历史记录变得更加完整(表8.6)。154号纪念石碑让人们能够一窥王国的治理,它记载着基尼奇·希克斯·查帕特的两个属臣在公元633年的就任。第二任统治者的生平记载得更加完整,他的统治开始于公元668年,其12号纪念石碑(公元672年)创立了托尼纳石碑典型的圆形结构(图8.46)。尽管第二任统治者也出现在113号纪念石碑上的小型典礼仪式中,但是和其他绝大多数托尼纳的统治者一样,有关他统治最为人所知的仍然是对擒获战俘的刻画。一块日期不明的石碑碎片(99号纪念石碑)展示出一位罕见的女性战俘。但是在那时,根据帕伦克17号神庙中的铭文,第二任统治者的统治在被基尼奇·坎·巴兰二世于公元687年打败和俘虏之后终结了。

图8.45墨西哥恰帕斯州的托尼纳景观 卫城沿着一排排阶梯向北延伸。

基尼奇·巴克纳尔·恰克(K'inich B'aaknal Chaak)在公元688年继承王位,在他统治的约二十七年间,借助针对主要对手帕伦克的军事胜利,恢复了托尼纳的威望和权势。公元699年,基尼奇·巴克纳尔·恰克建造了托尼纳的落日球场(Sunken Ball Court),纪念对帕伦克的三次胜利。球场标示物由帕伦克统治者基尼奇·坎·巴兰二世捕获的六个属臣的躯干雕刻而成。虽然不清楚基尼奇·巴克纳尔·恰克死亡的具体日期,但肯定早于公元708年,这一年他的继任者第四任统治者走上王位。尽管第四任统治者在公元711年时仍然是个孩童,但是在那一年,托尼纳打败了帕伦克,抓捕了它的下一任国王——坎·霍伊·奇坦二世。这次事件记录在122号纪念石碑的小雕像上,这块石碑显然不同于托尼纳盛行的圆形雕塑(图8.47)。

图8.46托尼纳12号纪念石碑 时间可以追溯到9.12.0.0.0(公元672年),第二任统治者的画像与其他大多数在该城发现的石碑一样被雕刻成了圆形。

图8.47托尼纳122号纪念石碑 一个被捕俘虏的画像,他是帕伦克统治者坎·霍伊·奇坦二世,从其大腿上主要的名字字形和帕伦克徽章字形标识可以辨认出来,其右侧图案提到了被捕获事件(帕伦克“恒星战争”,公元711年)。

它刻画了一个躺着的人,他右侧大腿处的三个图形文字意为“帕伦克的坎·奇坦·阿哈瓦”。刻在石头右部边缘的日期或许记载了导致他被托尼纳捕获的战斗。玛丽·米勒和琳达·谢勒推测,122号纪念石碑符合帕伦克石碑的风格,而不是托尼纳的风格,因此,可能是从帕伦克派遣石雕师去雕刻石碑,来表示帕伦克国王的战败,作为对托尼纳的上贡。随着这场胜利带来的贡品以及借此扩大的疆土,托尼纳成为乌苏马辛塔低地地区的主导力量。

表8.6托尼纳王朝年表

(统治者姓名用粗体表示,代用名或头衔用括号表示)

来源:阿亚拉,1995;贝克兰、博德思,1979;马丁、克鲁伯,2000;舒勒、马修,1991;亚德恩,1992、1993。

第四任统治者庆祝了接下来的两个周期终结(公元716年和公元721年)。他所抓获的一个俘虏确认是来自遥远的卡拉克穆尔。第四任统治者的继任者基尼奇·伊恰克·查帕特(K'inich Ich'aak Chapat)于公元723年即位,并在公元726年到公元729年期间纪念了一系列事件。公元730年,他以“入火”仪式重建了前任统治者基尼奇·巴克纳尔·恰克的墓穴,来表达对恰克的敬意。第六任统治者基尼奇·通·查帕特(K'inich Tuun Chapat)庆祝了公元736年的周期终结,但是有关他及其继任者第七任统治者的其他事件则知之甚少。公元789年到公元806年之间的一系列事件,讲述了第八任统治者的故事,他是托尼纳最后一位功成名就的勇士国王。公元789年,他打败了波莫伊,抓获了一个名叫乌查·安·阿赫·吉(Ucha'an Aj Chih)的领主。公元799年,第八任统治者重建了古典期早期第一任统治者的墓穴,同时举行“入火”仪式。公元837年发生的一件事情和他的继任者乌赫·查帕特(Uh Chapat,第九任统治者)有关。在一块灰泥面板上刻画的俘虏可能就属于他统治期间。尽管托尼纳在这一时期明显衰落了,它的国王仍然设法维系,执政时间长于其他政权。第十任统治者可以借助158号纪念石碑(公元904年)辨认出来。尽管他的名字没有被记录下来,但是托尼纳的一位国王在101号纪念石碑上记录了10.4.0.0.0(公元909年)卡盾终结,这是已知最近的长纪历日期,也是在玛雅任何地区能够找到的最后一个王室纪念石碑。 o7jBP5AH+fazofF3PGTyiYqwdKW0HpTZv2jvmLFusoBUiF5g7Yc3jbtiQVs0Un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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