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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张良说“沛公殆天授”

刘邦于沛县起兵后,先投靠项梁。项梁兵败后,不得不前往投奔景驹。途中路遇张良聚集百余名少年也想要投奔景驹。当时,沛公的队伍有数千人,张良便归附沛公,沛公任命张良为“厩将”,负责管理军马。后来,张良成了沛公争夺天下的军师,为刘邦“运筹帷幄”,是刘邦手下的三位人杰之一,立有大功。这里,对张良的身世介绍如下:

张良的祖先是韩国的公族,姬姓,他本人因躲避秦王朝的追捕,改姓张。张良的祖父曾接连担任韩昭侯、韩宣惠王、韩襄哀王的宰相。父亲姬平,连任韩釐王、韩悼惠王的宰相。悼惠王二十三年(公元前250年),姬平卒。姬平卒后二十年(公元前230年),秦灭韩国。韩被秦国所灭之时,张良年少,未能在韩国担任官职。韩国破亡时,张良家中尚有奴仆三百人,很是富有。张良一心为韩国报仇,以至于弟死不葬,变卖全部家产来寻求刺客刺杀秦王,就是因为祖父、父亲五世连续担任韩国宰相的缘故。

张良曾经到淮阳(今河南淮阳县)学习典章制度,东游见隐士仓海君。后来寻得一名大力士,造了一个一百二十斤(汉代1斤约248克)重的大铁锥。公元前218年秦始皇东游,在博浪沙(今河南原阳县东南)遇到张良所派出的力士的狙击,铁锥误中车队的副车。始皇大为恼怒,下令天下大搜捕十日,捉拿刺客。由于追捕紧急,张良便更名改姓,逃亡至下邳(今江苏省徐州市睢宁县)躲藏。

张良后来成名,世人对张良的身世遂有不少传奇的说法。相传张良于下邳匿身期间,一次在闲游漫步时,于桥上遇见一位身穿粗布短衣的老汉,走到张良面前,故意将鞋掉到桥下,回首对张良说:“小子,下桥把鞋取上来!”张良目睹老汉故意把鞋掉到桥下,又听见老汉命他到桥下取鞋,感到很惊讶。想要打他吧,又是一位年老的长者,便勉强地忍气吞声,下桥把鞋取了上来。谁知老汉见鞋已被取了上来,却又命令说:“替我穿上!”张良有些恼怒,转念间心想:既然已经把鞋取上来,又何妨替他穿上。于是,便忍气跪在地上替老汉穿鞋。老汉伸出脚让张良把鞋穿好,便含笑扬长而去。老汉的举止言行使张良大为惊讶,注视着老汉离去的背影,张良百思不得其解。老汉走出约有一里路的光景,又转身回来对张良说:“你这小子还可以教诲,五日后的拂晓,到此与我相会。”张良感到奇怪,跪下回答道:“是。”

五日后的拂晓,张良按时赴约前往,到达时见老汉早已站立在桥上,面带怒容地说:“与老年人约会,而后期到达,是何道理?”老汉转身离去,回首对张良说:“五日后的早上再会。”五日后鸡叫时,天尚未亮,张良来到桥头,老汉又已立在桥上。再次生气地说:“又是后期到达,是何道理?”老汉离去时又说:“五日后早晨再来。”张良两次按时或提前赴约,总是被老汉抢先到达,这事很令张良费些思索。察觉到老汉是在有意考验自己,于是第三次便不敢怠慢,在半夜时便来到桥上。不一会儿,老汉也到来,高兴地对张良说:“这样做才对。”说着,老汉随即取出一卷书来,告诫张良:“读这部书日后可以做帝王的老师,十年后可以发迹。十三年后你小子见到济北(济水的北面)谷城山(亦名黄山,在今山东省东阿县东北)下的那块黄石,那就是我。”老汉说完便走了,没有留下别的话,张良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位老汉。天明后,张良看老汉授给他的这卷书,正是《太公兵法》。张良感到这件事很是奇怪,经常诵读体会这部兵法,有得于心。

张良在下邳匿身期间,行侠仗义。项羽的小叔父项伯曾经杀人,跟随张良避难。

十年过后,陈胜等人举兵反秦,张良也聚结了百余名少年。当时,景驹被立为楚假王,假王即暂时代理为王的意思。在留县,张良想投奔景驹,路遇沛公。当时沛公带领数千人到下邳西攻占土地,张良便归附沛公,沛公任命他为厩将。张良曾多次用《太公兵法》的理论向沛公献策,沛公都认为讲得很好,经常采纳他的策略。而张良向其他人说《太公兵法》上的理论,却都是不能领悟。张良因此而感慨地说:“沛公大概是天赋的奇才!”因此他便跟随沛公,不再去投奔景驹。

张良随从沛公来到薛县,拜见项梁。夏六月,项梁立楚怀王孙子熊心为楚王。张良向项梁进言说:“您已立楚王的后代为王,而韩国的诸公子横阳君韩成有贤能,可立为王,增建与国,以为党援。”项梁赞成张良的这一建议,便派他找到韩成,立韩成为韩王,同时以张良为韩王司徒,其职位相当于丞相。这样一来,张良便不得不暂时离开沛公,与韩王韩成率千余人向西攻占原韩国所辖故地。待到张良于河南再次引兵随从沛公,并辅佐沛公兵攻宛城(今河南南阳市),准备引兵入关之时,已是秦二世三年六月,时隔整整一年。 dZ1rqaTVJyR39o9kDMywQqUeG+RUWkYnjbrNCQ7m5Iv/V1AAeVBaMj+947rByU6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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