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牵牛引蔓上棠梨，
上有幽禽夜夜栖。
自有秋风动疏竹，
江南落月不须啼。
虞集与柯敬仲是好友，在他的诗集中，有不少题柯敬仲画的诗，这是其中的一首。柯敬仲名九思，号丹丘生，台州仙居（今属浙江）人。能诗文，擅书画，善画山水、花卉，尤精墨竹、枯木，师法文同一派，笔墨苍润秀逸。
这首诗写棠梨树上牵牛引蔓，幽禽夜栖，稀疏的竹枝，点缀着天边的残月，是一幅幽静的江南月夜栖禽图。牵牛与棠梨，在柯敬仲的画中不止一次出现，虞集的另一首同名的《题柯敬仲画》诗中，即有“棠梨树高青子落，碧花翠蔓萦牵牛”之句。这首诗的前两句已历历如绘地勾勒出一幅幽静的图画，但诗的妙处尤在后两句，“自有秋风动疏竹”，既点出了节令，又写出了疏竹摇曳欹斜的姿态，并传达出疏竹在秋风中飒飒抖动的画外之音；既然有风动竹响，那么鸟雀也就不须在月落将晓之际啼鸣了，这又关合了上文“幽禽”二字。静中有动，画外有音，诗情与画意契合无间，引人遐想，耐人寻味。
（邵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