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古代夜郎国的所在地。很长一段时间内,贵州的发展都是相对滞后的,但今天,贵州的后发优势非常明显。
贵州是热门旅行目的地,那里夏季非常凉爽,“天无三日晴”,所以首府叫贵阳,见到太阳不容易。贵州“地无三里平”,交通不便,难于蜀道,但随着中国的桥隧技术称霸世界,世界十大最高桥梁,八座在中国,五座在贵州。其中,世界第一高桥——北盘江大桥就坐落于贵州,高565米,相当于200层楼高,横跨贵州省六盘水市水城区都格镇和云南省宣威市普立乡。在《孤独星球》的全球旅行目的地排名中,贵州经常出现,原因之一就是贵州的桥。
贵州的少数民族文化丰富多彩。贵州一个省就有54个民族,全国56个民族中除了塔吉克族和乌孜别克族外在贵州均有分布,实在是不可思议。在贵州的常住人口中,汉族是主体,各少数民族人口数量排前5位的依次为苗族、布依族、侗族、土家族和彝族,而这五个民族占少数民族人口总量的82%。
其中,少数民族人口最多的是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简称黔东南),那里的少数民族文化辉煌灿烂又别具一格,让黔东南成为全世界旅行者心中的向往之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推荐黔东南为世界十大“回归自然、返璞归真”旅行地,旅行圣经《孤独星球》也将贵州列入“全球最佳旅游地区”名单,并重点推荐了黔东南的地扪侗寨。
黔东南的西江苗寨是目前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由十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成片,保存着完整的苗族“原始生态”文化。
贵州的黔东南还是一座露天博物馆,苗族古村落、斗牛场、侗族鼓楼、风雨桥,处处是相机镜头中的视觉盛宴。
最后,但也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贵州的味道,这也是贵州的后发优势之一。贵州虽然不具备发展大规模农业的条件,但近年来在国家“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政策引领下,在贵州省委、省政府的带领下,贵州重点发展“山地农业、特色农业、高效农业”,贵州的优质物产造就了贵州的“贵味”。
黄岗侗寨是一座藏在山中尚不为人知的侗寨,只有300多户居民的古村落中居然有5座鼓楼,堪称黔东南被保护得最好的侗寨。侗家人安静地生活在这里,仿佛被时光遗忘了。
贵味的丰富,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讲清楚的,我们选择几款“贵味”介绍一下。
贵味排名第一的肯定是酒香。茅台不仅是中国的国酒,更是世界高度酒之王。在西方,高度酒一般都是四十度,比如威士忌、白兰地,甚至伏特加,它们都是四十度的酒。但和中国的白酒相比,它们都算低度酒了。五十三度茅台不仅在中国是酒王,在世界上也没有对手。
那么,茅台的味道是怎么来的呢?为什么它会如此特殊、出类拔萃呢?
其实原因很多,三大核心要素是赤水河的水、茅台镇的菌群,还有贵州独有的小红粱,且以仁怀的小红粱品质最佳。早在20世纪五十年代,周总理就曾经推动茅台酒厂搬迁扩产,但历时十年没有成功,原因就是离开了赤水河的水、茅台镇的菌群和仁怀的小红粱,茅台酒的味道就变了。也就是说,这三者就是茅台酒风味的来源,难以被复制。
小红粱是高粱的一个品种,而高粱则是中国文化中极具风土色彩的农作物,往往代表着一方水土。无论是在电影中,还是在作家笔下的世界里,高粱都拥有丰沛的生命力和感染力。在农业中,高粱也是特立独行的。它是禾本科一年生草本植物,秆较粗壮、直立,基部节上具支撑根。高粱的叶鞘无毛或稍有白粉,因颖果呈淡红色、红棕色、暗红棕色,俗称为红高粱。高粱按性状及用途可分为食用高粱、糖用高粱、帚用高粱等类,其中小红粱当属高粱酿酒用途中的明星产品。
和五种粮食酿造的五粮液不同,茅台酒仅以小红粱为原料酿造。仁怀的小红粱品质特殊,国内其他地方的高粱酿酒时可蒸煮6~7道,仁怀的小红粱可以蒸煮8~9道,且酿造的酒酱香浓郁。虽然茅台酒的味道好是环境、水、菌群、小红粱和酿造工艺共同作用的结果,但小红粱在其中绝对厥功甚伟。
小红粱
贵味排名第二的可能是茶香了。今天,贵州已经成为国内最主要的绿茶产区,得益于这里优良的自然环境和适宜的温度。贵州茶叶的品质突出,种植面积越来越大,茶叶已经成为贵州的头部农产品了。贵州不仅有中国十大名茶之一的都匀毛尖,大家可能不知道,贵州现在还是国内最大的抹茶产区。
排在其后的贵味还有很多,例如贵州的薏米、蜂糖李、大米等,品质也都十分突出,各具风味。
贵州是中国薏米的主产区之一,贵州的薏米又以兴仁地区的兴仁薏米为代表,它是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薏米又称薏仁米、薏苡米,兴仁种植薏米的历史有上千年,这里气候温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地质条件非常适宜薏米的生长和种植。薏米是喜温植物,生态适应性强,兴仁民间对薏米有“不与粮烟争肥地,不与农忙争劳力,宜栽陡坡深谷地,成本低廉好收益”的赞誉。兴仁薏米普遍具有外观饱满、颗粒匀称、腹沟适中等特点。在兴仁,薏米的种植资源也很丰富,野生品种随处可见,但人们还是不断提纯复壮,形成了本地小白壳和贵薏苡1号等优质品种。现在,兴仁薏米已经实现了产业化,并远销韩国、日本等国。
在这里,人们很早以前就发现了薏米浑身是宝,既有药物价值又有很高的营养价值。(清)道光《兴义府志》记载:“府属贫瘠之地皆产薏仁米,府驻之地优。”清朝时期兴义府就是兴仁市,在清末以来相关的贵州地方文献中亦不断提及。兴仁薏米富含锌、铁、硒等多种人体需要的微量元素,《神农本草经》中记载,薏米有健脾、补肺、清热、利湿的效用。随着加工技术的发展,薏米还被研制成薏米面条、薏米粉、薏米酒、薏米化妆品等众多系列产品。
贵州的味道就像蜿蜒山路,每过一个弯都有新的惊喜。蜂糖李,就是藏在贵州镇宁布依族苗族自治县(简称镇宁自治县)的一抹滋味。蜂糖李果如其名,似蜂糖,味如蜜。它的果实外包裹着天然蜡粉,果实个头较大,肉厚核小,果肉细脆、香味浓郁。
好吃的农产品总有着鲜活的生命,当地人会用各种各样的故事来告诉远方的来客,本地的特产有多好吃。在镇宁自治县,也有一个蜂糖李的传说。相传蜂糖李的母本树的上方有一个蜂巢,长年有蜂蜜溢出,顺着树干滴进树根,根系将蜂蜜的精华吸入转换,就生成了果味甜如蜜的“蜂糖李”。
贵州还有一味,便是米味。贵州大米以籼米居多,米粒油亮,入口软糯又有些劲道。贵州好大米也很多,比如平坝大米,米粒饱满,蒸煮时具清香味,口感绵软、香甜,冷饭不回生;又如凯里平良贡米,产自黔东南凯里市,米粒形长,含有锌、硒等微量元素,软硬适中有弹性。
熊猫指南认证官也到了贵州,并且找到了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茅贡米。自古以来,湄潭县素有“云贵小江南”“黔北小花溪”“黔北粮仓”的美誉,农业历史悠久。因其独特的地形、气候、土壤等自然条件,所产稻米品质优良。湄潭县大米曾作为贡品进奉朝廷,故被称为“茅贡米”。茅贡米米粒大且长宽比例协调、外形独特、色泽光亮、晶莹饱满,煮食浆汁如乳,饭粒油亮滋润,入口松软有弹性,自然、清香、可口。
此外,贵州还有锡利贡米等极具特色的大米。锡利贡米则深藏在贵州榕江县,是在山区特殊的生态环境下,经过长期选育而形成的水稻品种。与茅贡米相同,锡利贡米也曾位列贡品,在明朝曾进贡朝廷,所以被称为锡利贡米。锡利贡米有1000多年的种植历史,苗侗人民有着自己独特的耕作制度,使锡利贡米的栽培不仅仅是简单的生产,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山区农耕文化。在这里,“稻鱼鸭”共生,即在水稻田里同时养鲤鱼、鲫鱼和鸭子。鱼和鸭可以帮助水稻清除虫害,它们的粪便又能给稻禾提供养分。这种稻鱼鸭共生的古老体系,已被列入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
锡利贡米
因此,贵州贵米与山水融为一体,自成一派,而贵州人对米的吃法也颇具特色,将一碗白米饭演绎得像贵州的五彩山水般有趣。贵州人在春社日(立春后第五个戊日)要做社饭,将鲜嫩社蒿洗净剁碎,和野蒜、腊豆干、腊肉干等辅料掺和糯米蒸或焖制而成。社饭味道鲜美、芳香扑鼻,人们通过这样一碗米饭祈盼五谷丰登、阖家顺遂。
贵州人还将米饭玩出了“彩”。糯米被红、紫、黑、白、黄几种颜色的植物汁液浸泡,再一起蒸熟,最后倒入簸箕内晾干,这就是姊妹饭,又称“五彩花米饭”。姊妹饭色彩缤纷、清香可口,可凉吃,也可蒸热再吃,喜欢吃甜食的,就加上点蜂蜜,又香又甜。
贵州的味道,真是说也说不尽,只有行走其中,才能领略其中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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