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兰眉头一皱:“胡说八道。我从来没听说过开面馆也能成立公司。”
“老婆,这你就不懂了,只要生意做好了,什么都能成立公司。”
“现在不是很多倒爷吗,倒买倒卖,拎着个皮包就是公司。”
万桂芬说道:“春兰,你就让阿光开面馆嘛,总好过在夜总会上班。”
李全顺也赞成:“对,只要他能够离开夜总会,干什么都可以。”
李春兰终于点头:“行,那就开面馆吧。”
父母说的都没错。
只要丈夫离开夜总会,干什么都可以。
开面馆也不会亏本。
但是,每天赚1000块钱,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于是,一家人吃过饭,陈光、李春兰、李兴强,三个人骑着自行车,高高兴兴的去了龙口镇。
陈光跟李春兰去镇上找门面。
李兴强去镇上买手机。
苗苗就留在家里,外公外婆带着。
到了镇上,很快给李兴强买了手机。
陈光拍着小舅子的肩膀,嘱咐道:“小强,你暂时在工地上干着,今后我的面馆开张了,你到面馆帮我,我给你开工资,保证比在工地划算。”
这个小舅子,说起来也是悲剧。
在工地干活,一不小心,从三楼摔下来,腿摔断了,右腿从大腿截肢。
可怜的老丈人丈母娘。
女儿死了。
儿子成了残废。
丈母娘差点没把眼睛哭瞎。
这一世,当然要帮小舅子躲过那一劫。
李兴强满口答应:“行,只要你的面馆真的能够赚钱,我就帮你。”
然后喜滋滋的骑着车跑了。
这个年代,买了部手机,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少不得找那些工友炫耀一下。
陈光跟妻子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找门面。
龙口镇是个县城,还是比较大的,20几条街道,差不多5万人口。
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在胜利街找到了一个店铺。
店铺挺宽的,起码六七十平米。
本来就是个火锅店,装修挺好的,设备齐全。
但是生意马马虎虎,老板要改行,店铺转让。
转让费也不多,2万块。
陈光很满意,爽快的付了2万块转让费。
两个人出了店子,陈光兴致勃勃:“老婆,明天起,这个店子就是我们的了,咱们取个名字,你说叫什么?”
李春兰很高兴:“你是老板,你随便取个名呗。”
“龙口燃面,怎么样?”
李春兰一愣:“不是面馆吗,龙口燃面,什么意思?”
“老婆,燃面也是面,味道特别好,目前来说,在我们龙口镇乃至整个临江地区,都没有这样的面馆。”
“我们开个燃面馆,属于独家生意,生意肯定好。”
“你怎么知道燃面?”
陈光当然知道。
燃面是临江市某个偏远小镇的特色小吃,已经上百年的历史,叫做油条面,做工很讲究,味道相当不错。
但是因为信息闭塞,传播不广,只是在当地有点名气。
后来一个顾客嗅到了其中的商机,在临江市区开了个面馆,取名叫江口燃面,并且做了适当的改良,大获成功。
小小的一个燃面馆,每天涌入数千顾客,赚的盆满钵满。
后来,开燃面馆的人越来越多,满城都是燃面馆。
甚至还火到了全省,乃至全国。
临江燃面,成为临江的特色名小吃。
但是,最地道的燃面馆,还是最初的江口燃面。
当初在市区开面馆的那个老板,又开了几个分店,仅仅依靠江口燃面这块金字招牌,成了亿万富豪,生活逍遥自在。
这一世,应该轮到他来做燃面大王了。
前世那个老板叫江口燃面。
他这个叫做龙口燃面,更加有气势。
陈光笑道:“我在外面一个小镇玩的时候吃过,味道相当不错,很独特,过两天我弄给你吃,保证你喜欢。”
李春兰的BB机响起来。
是姚娜给她发的消息,让她回个电话。
李春兰连忙掏出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打过去:“娜娜,啥事?”
“春兰,陈光在哪里?”
“我们现在一起呢,在胜利街的口口香火锅店。”
“春兰,你们在那儿别走,我马上找你们。”
姚娜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春兰挂了手机,感觉有点奇怪,看着丈夫:“娜娜怎么会找你呢,其实她很讨厌你的。”
陈光下意识地说道:“肯定是因为丁浩的事情。”
“跟丁浩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要跟丁浩结婚了吗,我让她跟丁浩分手。”
李春兰顿时责怪道:“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两个谈恋爱好好的,你让他们分手,这不是有病吗。”
“老婆,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丁浩是个坏人。娜娜是你的好朋友,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跳进火坑。”
“你怎么知道丁浩是坏人?你见过他?”
李春兰话音刚落。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开过来,停在马路边上。
姚娜下了车。
“娜娜。”
李春兰高兴的跑过去。
两个女孩子拥抱在一块儿。
李春兰25岁,姚娜24岁,两个人年龄相当,几乎一块儿进的公司,长期在一个办公室上班,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车上又下来一个男的,身材高大魁梧,长得很帅气,西装革履,气度不凡,妥妥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
陈光一眼就认出来了,丁浩,自己开了个小公司,做糖酒生意。
实际上,暗中做着贩毒的勾当。
也难怪姚娜会上当受骗。
这么一个高富帅的男人,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不说别的,一辆桑塔纳小车,就可以秒杀99%以上的男人。
丁浩见到李春兰,风度翩翩地打着招呼:“春兰,你好。”
说着,跟李春兰握手。
眼光,就瞄着她的胸脯。
一个结了婚的漂亮女人,成熟,丰满。
他感觉比自己的女朋友还有味道。
李春兰也礼貌性的跟他握手。
陈光走过去,一把将妻子的手拽开:“老婆,他的手很脏,别让他碰你。”
李春兰皱着眉头:“阿光,你怎么能这样呢?”
丈夫这么做,她感觉太没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