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激动起来,争先恐后的跑过去,有的抓着美金,有的抓着金条,全都激动不已。
徐泰这才分开人群,跑到儿子身边,这才看见儿子左边脸上的刀口子,大吃一惊。
那口子又深又长,皮肉外翻,骨头都冒出来了,脸上全是凝固的鲜血,顺着脖子流下去,半边身子的衣服都染红了。
徐大海有气无力:“爸……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死了!”
徐泰一下子心如刀绞,仇恨的焰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些绑匪全部杀光。
他四下看看,小小的山头除了绑匪,一个人都没有。
他失去理智地狂叫起来:“陈光,你们在哪儿?怎么还不动手呀?把他们杀了!把他们统统都杀了!”
喊叫声一下子惊动了绑匪。
李飞龙、李文龙等等,所有的人都掏出了手枪,警惕的四处打量。
陈光躲在草丛里,气得骂了一句:“狗日的,一点都沉不住气,暴露老子的目标!”
两个壮汉向这边走来。
他毫不犹豫地开枪——
砰!
砰!
连续两声枪响,两个壮汉倒在地上。
“打死他!”
李飞龙狂叫,向着陈光开火。
顿时,好几把手枪一起对着陈光开火。
陈光几个翻滚,迅速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躲起来,开了两枪,又打翻两个壮汉。
王天豹也开了火,没一会儿就打翻两个敌人。
绑匪们腹背受敌,一下子乱起来。
肥仔、黑仔、华仔,三个人攥着匕首,就像三只猛虎,冲向敌人。
双方很快短兵相接,展开了肉搏。
李飞龙带着两个手下,三面包抄,对着陈光开火。
徐泰急急忙忙,解开儿子的绳索。
孔胜也加入了战斗,赤手空拳,一个人对战黑熊跟野牛,毫无惧色。
这家伙也是一个格斗高手,跟随徐泰多年,忠心耿耿。
当然,黑熊跟野牛也不是吃素的,都是不要命的家伙。
小小的龙头岭,枪声一片,杀声震天。
山脚下面的两个壮汉,听到远处的枪声,感觉不妙,都掏出了手枪。
这时,随着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大批警车开过来。
两个家伙吓得赶紧往山上逃跑。
无数全副武装的警察跳下车,在后面追赶。
宋晓月也到了现场,挥着手枪,一马当先。
李春兰抱着女儿下车,听着远方山头密集的枪声,心情顿时紧张起来。
赵勇说道:“春兰,前面危险,你就在这儿,我派两个人保护你!”
“不!我不放心阿光!”
李春兰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女儿,拼命地往前跑。
……
山坡上,陈光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完,赵飞龙身边的两个手下也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家伙已经杀红了眼,知道对方的手枪已经没有子弹,疯狂地跑过去,一连对着陈光开了好几枪。
陈光忽然从石头后面跳出来,将他扑倒。
两个人立即扭打在一块儿。
徐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儿子,恨得咬牙切齿。
这会儿,孔胜已经占了上风,把黑熊跟野牛都打倒在地。
徐泰立即吩咐:“阿胜,把那个带头的给我杀了!”
他看看四周,一片混乱,又接着小声说道:“趁这个机会,把那个姓陈的也给我干掉!”
孔胜心神领会,顺手抓起一块大石头。
陈光跟李飞龙扭打在一起,很快占了上风,骑在他的身上,斗大的拳头狠狠落下去。
忽然间,脑袋后面重重挨了一下。
他眼前一黑,身子歪倒,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大龙翻身爬起。
孔胜立即扑过去。
两人又扭打在一块儿……
李文龙看见大批警察向这边跑过来,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没剩下几个了,知道大势已去,也不管兄弟的死活了,赶紧抓了几根金条,揣在口袋里,急急忙忙的往山下跑。
李大龙、李小龙等人也是一样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几根金条就跑。
王天豹、肥仔等人拼命地追。
谁都没注意陈光已经受伤。
宋晓月拿着手枪,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一路撂翻了好几个小混混。
快要跑到山头的时候,看见了王天豹。
她着急地问道:“豹子,阿光呢?”
王天豹这才想起来:“他还在山上。”
两人一块儿往山顶跑去。
山顶上,孔胜已经占了上风,骑在李飞龙身上,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李飞龙使劲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王天豹跑到他们身边,看见陈光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连忙蹲下来:“阿光、阿光……”
宋晓月也跑到了陈光身边,将他扶起,右手不经意地碰在他的头上,全是鲜血,顿时心头一颤:“阿光受伤了!”
王天豹赶紧把陈光背起来。
两人什么都顾不得了,急急忙忙往山下跑去。
徐泰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王刚带着大量警察,赶到了现场,看见陈光受伤,赶紧让他们送医院。
李春兰带着女儿,跟赵勇等人在一起,还在半山腰,就看见王天豹背着一个人,急急忙忙下山,后面跟着宋晓月。
“豹子!”
她叫了一声,跑过去拦着王天豹。
王天豹十分着急:“春兰,阿光受伤了,我送他去医院!”
说罢,撒腿就跑了。
李春兰赶紧跟在后面追。
……
一个小时之后,临江二医院。
这是临江最好的医院。
医生们在急诊室,对陈光进行紧急抢救。
林正元、田明亮、赵勇、宋晓月、李春兰、王天豹等等,十几个人在外面的大厅,焦虑地等待着。
尤其是李春兰,皱紧了眉头,一颗小心脏沉甸甸的,非常担心丈夫的安全。
林正元轻声安慰道:“春兰,你放心,我已经要求医院派出最好的、最专业的医生抢救阿光,院长张军也是神经科的专家,相信他应该会没事的。”
“林书记,谢谢您!我也希望阿光没事,但是我……我心里很乱,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