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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幽灵同志，你的任何决定，我都会尽量去配合，除非万不得已。”
非常难得的，一向冷峻严肃的周处长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笑意。
“好。”
卫中华也掐灭了烟，随即扭头望向身后还在死盯着他，胸脯微微起伏的林楠秋，咧嘴一笑道：“林鸮，你有5个干爹，对吗？”
“对！”
“一个是黄埔杜老板，一个是英租界总董威廉，一个是法租界总董康奈尔，一个是美租界总董亚力克斯，还有一个是国民党的杜将军，对吧？”
“嗯。”
“你在黄埔认识德国人吗？”
这话问的，转折太突然，林楠秋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认识几个，都是德国商人，有卖军火的，有卖机械的，还有开德国餐厅的。”
卫中华笑了笑：“我不管你以前在黄埔的使命和任务是什么，但这次回黄埔之后，你会有一个最重要的新任务。”
林楠秋眼睛倏地一亮：“什么任务？”
“尽你所能，动用你所有人脉关系，去结识更多的德国人，争取尽快打通前往德国的通道！”
德国？
为什么会是德国？
不仅林楠秋和柳晴面面相觑，就连周处长眉头都渐渐蹙了起来。
此时，邪恶轴心国还没真正建立。
日本在东南亚肆意侵略，烧杀抢掠，野心勃勃。
德国强力扩军，科技飞跃，吞并了奥地利，蠢蠢欲动，动作不断。
打酱油的意大利早些时候占领了阿比西尼亚，不断干预西班牙内战，跟德国日本签订了《反共产国际协定》，“柏林—罗马—东京”轴心初步形成。
但第二次世界大战真正打响是1939年，此时，任何人脑海中都还没有邪恶轴心国这个概念。
“为什么是德国？”
最终，还是林楠秋问出了这句话。
“不要问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
卫中华盯着她，声音一寒，冷冷说道：“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
林楠秋静静凝视着他，沉默片刻柔声说道：“结识更多的德国人，争取尽快打通前往德国的通道……你是希望我未来能去德国，对么？”
“那么，请问我去德国干什么？你说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卫中华神情一肃，缓缓说道：“通过不断递增的人脉建设，想办法打入德国科学界，去结识知名的德国科学家，越多越好！”
“去跟他们多打交道，做朋友，做知己，了解和纪录他们的习惯喜好，性格弱点，生活习性等方方面面。”
“等几年以后，德国战败，国家凋零动荡，他们那些顶尖科学家彷徨不知所措，终日惊恐不安，忧心忡忡的时候……就是你真正收网的时候！”
说到这里，卫中华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凌厉，盯着她一字一句沉声道：“将来德国战败之时，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手段，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把尽可能多的德国科学界各个领域顶尖科学家带回我们的祖国……”
“这，就是你的任务！”
“林鸮，我告诉你，只要是某个科学领域的顶尖科学家，哪怕你只带回来一位，你这个任务都算是成功了！”
“如果能带回更多，甚至超出我的预期……那么，你将成为真正的民族英雄！你的名字，一定会在我们祖国的历史长河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必将会成为国家功臣，被后人永远感恩和铭记——！”
这话一出，林楠秋也猛地站了起来。
这个任务，她还是没太听明白。
可是，最后那段话……让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民族英雄、国家功臣……
这八个字就足够了！
只要能在有生之年成就这八个字，她就算是以身殉国，粉身碎骨也值了！！
“好！这个任务交给我！但我有个问题——”
林楠秋面色通红，呼吸急促，缓缓问道：“你凭什么说德国会战败？”
卫中华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那我问你，现在的抗日战争，你觉得最后……中国会败，还是日本会败？”
“当然是日本必败！中国必胜——！”
“那就是了。”
卫中华笑了：“同样道理。”
“日本和德国开启的都是侵略战争，是与全世界为敌，败，是一定的，必然的！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这里，他扭头望向周处长：“周处长，说到这儿，核心又回到了我们之前讨论过的‘人才’。”
“我这次交给林鸮的新任务，核心就是抢夺人才，为未来大一统的祖国抢夺人才！”
“还有一点你要牢记在心，林鸮。”
“这件事，精明的美国人已经部署计划，着手准备了。”
“到时候和你争夺德国科学界各领域顶尖科学家的对手……就是美国！”
“所以，你一定要提前部署，几年后，一旦德国战败，立刻行动，而且必须要快，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任何手段！”
“这些德国科学家，每一个都是国宝级的存在，如果能把他们带来中国，服务于我们祖国未来方方面面的科学研究……你想想，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卫中华看了看她，随即望向周处长，意味深长道：“周处长，在特定时期，一个顶尖科学家对一个国家的意义和重要性，可能远超千军万马。”
“我打个比方，以我那架阿帕奇为例——”
“就那么一架直升机，就牵扯到复合材料，动力系统，飞行控制系统，机身结构，导弹系统，火箭弹系统，机炮系统，发动机，火控雷达，传感等各方面设计。”
“这每一个设计，都必须要专业人才去研究去做。”
“原本可能我们需要20年甚至更久才能造出真正的阿帕奇，但如果有了那些来自德国的科学家……那可能10年，甚至5年3年就造出来了！”
“我援助的那些新式武器、弹药、装备、药品，还有那架战斗机，都是这个道理。”
“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周处长？”
周处长瞳孔在地震。
他听明白了，一旁的林楠秋和柳晴也都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