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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中华看着四人正色道：“当初柳晴跟我学阿帕奇驾驶技术和知识，只用了两天时间，要是换个普通人，说实话，一两个月都未必能学明白，更别说胜任副驾驶这个位置了。”
“我也不可能花这么长时间去教一个人，我不会去浪费这个时间。”
“开飞机可绝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不合格的飞行员上去操控，参与实战，稍有不慎，一旦犯错，结果可能就是机毁人亡！”
“所以，人选非常非常重要。”
“我有一个人选。”
周处长突然沉声说道：“不过你可能要在延安再呆几天，我一会就发电报给她，让她尽快回延安。”
“周处长，确定是合适的人选？”
周处长点了点头：“确定。”
都这么说了，卫中华也不好再多问了，他也微一颔首，咧嘴笑道：“那行，我这次多留几天，等他回来。”
周处长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会突然想再训练一个飞行员？”
卫中华笑了笑：“因为驾驶阿帕奇需要两个人，一个正驾驶，一个副驾驶兼射手。”
说着他伸手一指苏—35S：“往后，我很多时候会开它，阿帕奇就交给柳晴和另一个飞行员了。”
周处长又打量了一下苏—35S，随即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果日后我们的部队遭到日军空袭，或是我有可靠的情报——日军将空袭某座城市，你愿意开着它执行援战任务吗？”
“责无旁贷，绝无二话——！”
卫中华脸上笑意瞬间消失，一字一句凛然道：“说到任务，周处长……日后，您只要有需要我执行的任务，哪怕是配合行动的任务，随时跟我说。”
“不管什么任务，只要是您提的，我都接了！”
四目相对，周处长凝视了他良久，重重点了点头：“好，我记下道了，幽灵同志。”
……
接下来三天，除了手把手教给柳晴苏—35S的一切，卫中华就是往旧礼堂跑。
他最重视的还是李院长那边的研究工作，这是未来的重中之重。
他能做的就是——以他粗浅的知识涵盖面，尽力给李院长一些帮助，解答部分他能够回答的问题。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第四天一早，窑洞门口，卫中华和柳晴正在低声讨论着一些苏—35S的操作细节，远处，周处长带着一个人缓缓朝他们走了过去。
“幽灵同志，柳晴。”
熟悉的声音，是周处长！
两人蓦然抬头看去——
来人正是周处长。
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穿蓝色旗袍，一头齐腰大波浪，身材婀娜多姿的年轻女人。
见到这女人，柳晴直接看呆了。
真的是太漂亮，太有女人味了！
这女人不仅打扮时髦，身材绝好，而且气质出众，一张脸蛋也长得非常好看，明眸皓齿，清丽绝伦，举手投足见都透着一种风情，一种妩媚娇柔，让人怦然心动，极具诱惑力的风情……
可旁边的卫中华眉头却立时皱了起来。
他盯着周处长身后这个女人，眼中凛冽的寒芒一闪而逝。
“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合适人选。”
周处长话音刚落，那女人蓦地举起右手，行了个军礼：“初次见面，我是林鸮，”
林鸮？
林鸮是女的？
她就是林鸮？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林鸮？？
柳晴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随即望向了身旁的卫中华，却发现卫中华眉头紧蹙地盯着林鸮，目光凛冽，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他不满意……
这么些天的朝夕相处，生死与共，携手战斗，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卫中华了。
这种表情，这种眼神……
卫中华对这个“林鸮”绝对不满意！
“你好，林鸮同志，我是红隼。”
柳晴回了一个军礼。
旁边的卫中华则淡淡回了一句：“幽灵。”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三位好好沟通。”
“周处长，要是林鸮同志无法达到我的要求，无法在我限定的时间内适应阿帕奇，适应和柳晴同志的默契配合操作……那怎么办？”
周处长停下脚步，扭头望向卫中华，回了一句：“不会的。”
“如果呢？”
这次卫中华没再让，坚持追问了一句：“万事都有如果，没有绝对。”
“那你就直接来找我。”
周处长沉声道：“幽灵，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从来就没选错过人。”
“好。”
卫中华没再多说什么，肃然点了点头。
等周处长走远，他缓步走到了林鸮面前。
柳晴像个小跟班，紧随其后。
四目相对，林鸮笑意吟吟，卫中华却神情漠然。
“回延安之前，你在哪？”
“黄埔。”
“执行谍报任务？”
“嗯，算是谍报任务。”
卫中华双眼微微一眯缝。
从淞沪会战之后，黄埔市就成为了抗战时期中国最特别的一个城市。
十里洋场，纸醉金迷，各方大佬云集，畸形的经济繁荣，赌场烟馆舞厅比比皆是，舞照跳，歌照唱，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而且在黄埔，各方势力的谍战较量和暗杀行动更是远超国内任何一座城市，可谓是表面的奢靡浮华，纸醉金迷和暗中的诡谲莫测，杀机四伏都达到了极致。
从黄埔回来，执行的又是谍报任务，那这样的装束打扮……也可以理解了。
“周处长告诉你急召你回延安的原因了吗？”
“说了，但没具体说明。”
林鸮朱唇轻启，柔声道：“让我回来跟您学习。”
她看着眼前这个高瘦冷峻，不苟言笑的男人，心中不免有些嘀咕。
每次回到延安，很自然的，卫中华和柳晴都会换上了八路军军装。
卫中华虽然并不是***员，也不是八路军战士，但他穿军装，谁也不会说什么。
在延安军民眼里，他早就是***的一分子了。
虽然看到八路军军装，林鸮感觉特别亲切，但她真没看出卫中华有什么特别的。
她主要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她在黄埔潜伏工作做得这么杰出优秀，周处长却会突然派人通知她——她的身份发生改变，随时等候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