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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中华的话让门口的柳晴和肖战神面面相觑。
“如果是的话，那就不用给我看了。”
柳晴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幽灵，是不是你做的？”
“废话！除了我，谁能做得到一夜之间，全国各地多处开花？”
门外，柳晴和肖战神哭笑不得，心里郁闷：“……”
“行了，让我再多睡会儿吧，晚饭时候，咱们食堂见。”
……
傍晚，食堂
“金陵、黄埔、苏州、常州、杭州、九江、南昌、安庆、汉口……”
“一个晚上，跑这么多地方？全都是精准打击？就靠那架B—2隐形战略轰炸机？？”
柳晴已经把声音压得很低了，但她憋得通红的脸还是出卖了她心中的震惊。
卫中华喝了口汤，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跟了我这么久，还这么一惊一乍？”
“白天我就说了，除了我，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做得到。”
“不仅仅是因为飞机先进，最根本的原因是——我驾驶的飞机……根本不需要传统意义上的加油，撇开机体受损程度，可以说就是无限航行模式。”
“这次动用B—2隐形战略轰炸机主要是因为它强大的隐身功能。”
卫中华微微一笑道：“换成苏—35S我也一样可以完成，但一定会被发现踪迹。”
“那……”
柳晴直勾勾瞅着他，犹豫了片刻才轻声说道：“反正都是跟着你实施空中轰炸，和以前的风险性一样，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
“未必只是实施空中轰炸。”
卫中华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一切都要看当时当场的轰炸情况，如果结果我不满意，那我就得放弃B—2隐形战略轰炸机，下去继续地面突袭，直到任务完成度达到我满意的程度为止。”
“那我也可以啊！”
“地面突袭俺最在行，俺也可……”
卫中华脸色沉了下来。
“我这次的任务……是对付鬼子的细菌战。”
他盯着对面的柳晴和肖战神，一字一句冷冷说道：“了解鬼子的细菌武器吗？”
“知道鬼子的细菌武器有哪些类型吗？”
“知道鬼子在华细菌部队有哪几支吗，都在哪儿吗？”
“知道销毁细菌武器的手段有哪些吗？”
“知道哪些细菌武器，戴了防毒面具都防不住吗？”
一连串咄咄逼人的提问，直接把柳晴和肖战神给问懵逼了。
肖战神因为时代和出身问题，文化知识储备远远不够，再加上历史上的抗日战争……日本鬼子的细菌战本来就是最高级别机密，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中国军民根本一无所知，所以，肖战神根本不可能知道。
柳晴是个罕见的天才，但她同样受限于时代和认知，在这方面相当后知后觉。
虽然跟着卫中华接触过两次跟日本细菌战相关的行动，一次是涞源监狱，一次是哈市日本陆军医院南院，但她的脑子里依旧没有“细菌战”的概念……
一是时代和认知真的局限了她的思维高度，二是卫中华受制于倭魂塔，很多话根本不能说，也就不可能跟她去深入探讨“细菌战”的一切。
这也是非常残酷而无奈的事。
卫中华都知道，但只能隐晦地旁敲侧击，或者用事实说话，其他的，无论是保灵特情小队里的哪一位，别无他法，就只能靠自己“悟”了……
“我有去图书馆，国情资料处，甚至边区保卫处的档案室查过啊……”
良久，柳晴才低声说道：“可是根本查不到任何关于日军细菌战的资料，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你去图书馆，国情资料处和边区保卫处的档案室查过？”
“嗯。”
柳晴肃然点了点头：“咱们从哈市日本陆军医院南院带回来的资料我也都看过，还做了详细的笔记。”
卫中华瞳孔微微一收缩，一瞬不瞬盯着柳晴。
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那你说说，看过这些……你什么感受？”
柳晴看着他，良久才低声道：“哈市日本陆军医院南院那些房间……咱俩可是一起看过的！”
“我真的不想提这个话题……”
“我对日本鬼子的仇恨，就是那一刻到达极致的！”
“你现在跟我提‘细菌战’三个字，联想起哈市日本陆军医院南院那些房间，你当时跟我说的一些话……我想，我已经知道日本鬼子想干什么了！”
“你骂我也没关系，我还是坚持想跟着你一起去执行这次行动！”
“这些暗中对咱们中国人下毒手，用我们军民做各种变态实验的鬼子……他们是所有日本鬼子里最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一批畜生！他们全都该死——！！”
卫中华怔住了。
当时在哈市日本陆军医院南院他对柳晴说的话，他自己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但柳晴现在咬牙切齿的一席话，却让他霎时明白了！
也许柳晴对“细菌战”的概念哈……远比他想象中来得深刻和警醒！
除了一直挠头皱眉的肖战神，他和柳晴都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声说道：“明白了，好，我破例让你参加这次行动……”
“晚上12点，咱俩万花山飞机跑道见！”
柳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肃然朝他行了个军礼：“是！谢谢你……幽灵！”
一旁的肖战神急了：“那……那俺呢？？”
卫中华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不用参加，老实在延安待着，执行你该执行的其他任务，顺便帮着多做些延安基建和运输的活，别浪费你的动手能力和好车技。”
“等我和柳晴这次任务结束后，你自己想办法把关于日军‘细菌战’的一切了解清楚，了解透彻，之后再来跟我谈吧。”
“行了，走吧，我晚上还得去李院长和熊先生那边一趟。”
……
深夜12点，万花山飞机跑道
“今晚去哪执行任务？”
“你熟悉的老地方，黑省，哈市，继续执行手术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