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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的工作人员，女性居多。
会议室里22个嫌疑人里，16个是女的，只有6个男的。
这个肖月琴，是边区保卫处里最好看的一个女孩子，有着“保卫处一枝花”的美誉。
她不仅好看，而且聪颖过人，记忆力超群，干活勤快，所以平日里深得周处长重用，是档案室副主任。
当然，能做到档案室副主任，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她新婚不久，丈夫是延安军需处的一位年轻干部。
“在座的各位女同志们，你们还有谁也和肖月琴同志一样，月事在身吗？”
卫中华环视着众人，淡淡说道：“有的同志，请举手。”
四只手缓缓举了起来。
“你们也需要调换吗？”
其中一个相对年长的女同志轻声说道：“幽灵同志，正常情况下……我们一天得调换一次，或者两次。”
“明白了。”
卫中华点了点头：“小吴，你进来一下。”
警卫员小吴快步走了进来，卫中华掏出一把钥匙交给他，凑到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小吴就急匆匆奔了出去。
他的窑洞里，卫生巾是常备的，因为柳晴随时都可能会来拿。
不一会工夫，小吴把两包东西交到了他手上。
“都听清楚，也看清楚，黑色的是夜用的，粉色的是日用的。”
卫中华来自2023，说起这些根本不会有任何不好意思，但换做延安其他任何一个人，大概率都会是满脸通红，难以启齿的状态，就更别说像他这样一手一个卫生巾，拿着一边抖晃一边大声介绍的了……
“使用说明都写在包装袋上，怎么打开，如何使用，操作过程很简单很容易，女同志一看就会。”
“在找出那个国民党特务，这次行动结束之前，你们几位月事在身的女同志就用这个，旁边就有厕所。”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脸色通红的肖月琴，扭头对小吴低声说道：“小吴，去跟周处长说一下，让他派两名女同志上来，有些事……只能女同志来，咱们男同志不方便。”
“明白，我这就去！”
十分钟后，两名全副武装，英姿飒爽的女战士走进了会议室。
低声交流了片刻，卫中华扭头望向肖月琴，伸手一指门外：“肖月琴同志，外面厕所，你现在要去吗？”
“幽灵同志，我跟月琴一起去吧。”
“我和小楠也一起去，可以吗？”
“那……我也一起去吧……”
卫中华眉头皱了起来。
女人是最喜欢集群组团，但现在是非常时刻，在洗脱嫌疑之前，这会议室里22人之中，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国民党特务！
“不可以。”
他盯着肖月琴五人，一字一句冷冷说道：“一个一个去，肖月琴，你第一个吧，请——！”
两个女战士陪着肖月琴走出了会议室，卫中华也随即跟了出去。
女厕所就在会议室隔壁，卫中华守在3米开外，神情冷峻。
这是最麻烦的事情，男同志还好说，随便就能解决，都能盯着，可女同志……
上厕所，月事在身之类的麻烦事，因为世俗道德约束，就容易造成一定程度的监控盲区。
所以，哪怕已经叮嘱过那两位女战士了，但卫中华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必须再加一道保险——他自己守在外面。
万一有任何突发状况，他能及时作出应对。
五个女同志，依次轮流，20分钟，都解决了，期间没有发生任何状况。
返回会议室还没一会，柳晴带着之前审讯的同志回来了。
“审完了？这么快？”
“嗯，没问题。”
柳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下一个带谁？”
卫中华瞥了一眼肖月琴，低声道：“有五位女同志月事在身，刚去旁边厕所换了卫生巾。”
柳晴瞪着他：“……她们哪来的卫生巾？？”
“我让小吴去帮我拿的，先把她们五个审完，你带肖月琴下去吧。”
“你连她们的月事都关心？”
“特殊情况，，灵活应对，别胡搅蛮缠！”
卫中华瞥了她一眼，低声道：“赶紧把肖月琴带下去，早审完早结束。”
就在柳晴走到肖月琴身旁，刚欲开口说什么的一刻，没有任何征兆，突然一声震天巨响，山崩地裂，整个会议室湮没在了漫天烟尘之中！
突如其来的爆炸，根本来不及反应，会议室外的战士们纷纷被震倒在地，会议室里到处都是碎石横飞……
爆炸就发生在和会议室一墙之隔的厕所，其他人倒还好，基本都在靠会议室后半边，柳晴和肖月琴最远，就在靠近会议室后门的地方。
但坐在会议室最前方的卫中华和两个守在会议室前门处的战士就倒霉了……
他们三人是离厕所最近的，真的就是一墙之隔！
“谁都别动！都别过来！后退！否则我杀了她——！”
烟尘渐渐散去，一声凄厉尖细的嘶吼蓦然响起！
会议室外面已经爬起身来的战士们脸色都变了，瞬间就都抬起了手里的枪，瞄准了会议室后方的一个角落！
一个头发散乱，额角流血的女人挟持了柳晴，退到了会议室后方的角落里，一把刀顶在了柳晴的咽喉处，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把银色伯莱塔92F手枪。
这是她从柳晴腰间缴获的。
刀锋非常锋利，一缕鲜血……已经顺着柳晴的脖颈缓缓流淌了下来。
这女人……赫然竟是肖月琴！
柳晴双手高举，不敢动弹，但当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会议室前方彻底被炸成一片废墟，根本见不到卫中华身影时，她身子猛地颤了一下，脸色霎时就变了！
“老实点！再敢动弹？”
“柳晴，你要敢反抗，老娘就跟你一起死！”
“哈哈哈哈！幽灵已经死了！再有你陪葬，值了！我也算立了大功一件！对得起党国了——！”
肖月琴的声音歇斯底里，充斥着疯狂，不顾一切的意味。
她心里很清楚，这可是在延安腹地，想要逃出生天，几乎是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