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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延安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卫中华和柳晴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到延安两人就迅速返回了各自的窑洞。
柳晴回去倒头就睡，卫中华则做了一上午准备工作，晌午时分，随便吃了些东西也沉沉睡去了。
今天是6月17日，距离苏军战机群进攻阿尔山和甘珠尔庙驻扎日军的19日还有两天。
两人的计划是18日晚8点出发，10点苏—35S就能抵达哈勒欣河地区了。
太长时间的航行对苏—35S这种先进战机来说意味着更严重的损耗和使用寿命的缩短，所以这个时间点抵达哈勒欣河地区是最合适的。
抵达战场，苏—35S就会展开稳定巡航，接下来，就是“雪豹”E相控阵雷达和D7凝固汽油弹大展神威的时刻了。
……
这一觉，睡到天昏地暗。
长期的昼伏夜出，经常性的高强度行动，睡眠时间严重不足，两人其实都已经非常疲劳了。
直到18日傍晚时分，两人才先后醒来。
吃完晚饭，最后一次核对计划所有细节，直到晚上7点半，两人才双双走出卫中华的窑洞，朝百花山那边走去了。
不知是延安已经得到了哈勒欣河地区军事对峙的情报，还是大家都看出来了卫中华和柳晴任务还没完成，这次回来，一切静悄悄。
遇到的所有军民对他俩只是报以注目礼，没有一个人上来打扰他们。
从头至尾，就连周处长、徐老、李院长他们都没有找过他们。
半小时后，苏—35S从飞机跑道西端冲天而起，踏上了征程。
……
10：20，苏—35S飞抵哈勒欣河地区。
11000米高空，将噪音降到最低，在哈勒欣河正上方开启稳定巡航模式。
此时的苏—35S，除非苏日双方战机群升空，否则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手段能发现万米高空中那个缓缓移动的“黑点”。
苏—35S并不是隐形战机，但此刻，它就是隐形的。
这，就是代差优势。
“怎么确定苏军战机群什么时候升空？”
“‘雪豹’E相控阵雷达已经锁定了180公里外的苏军新开辟的军用机场。”
卫中华把玩着手中的兰博刀，淡淡说道：“机场有任何动静，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看着雷达显示屏上纷繁复杂的图形显示，柳晴一脸懵逼。
怎么使用和辨识雪豹E相控阵雷达显示屏，卫中华并没教过她，因为这其中牵涉到很多专业术语和专业图像暗码，有些卫中华自己都说不太清楚，所以，他当初选择了放弃，让柳晴自己通过一次次观察自己去领悟。
“苏—35S的所有手册和说明书我都交给李院长了，回头你要想弄懂关于雪豹E相控阵雷达的一切，等回延安时候自己去找李院长拿了看吧。”
卫中华自己根本不用学，拥有倭魂塔的他能直接领悟并熟练操作，倭魂塔的任何产出物都是如此。
这算是buff加成，他专享的。
“他要是不肯给我呢？”
“就说我交代的。”
“要是这么说也不管用呢？”
卫中华扭头瞥了她一眼，皱眉道：“又不是让你拿回窑洞看，你难道不会就在旧礼堂看吗？”
“放心吧，这样他不可能不给你看，除非他不想再要后续新的研究样本了……”
“那我一会儿的任务……就是指投吗？”
“对。”
卫中华沉声说道：“在高度、风速、风力、风向、时机、落点等综合效应糅杂下的判断力和精准度方面，你天赋真的极高，我必须承认——我不如你。”
“就按照我们说好的，前三枚D7凝固汽油弹全由你指投。我来实施。”
“如果效果OK，那就继续，如果效果不行，那后续都由我亲自投掷，你只负责观察敌情，提供即时情报就行了。”
柳晴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所谓“指投”，指的是柳晴负责分析和判断，指定飞机四周投掷点，卫中华来操作实际投掷。
到时候，卫中华会将舱窗开一条缝，以便她感受风力、风速和风向。
从10点多到凌晨3点，没有任何动静，苏—35S一直在哈勒欣河上方保持稳定巡航模式。
无论是卫中华还是柳晴，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松懈。
一个时而盯着显示屏，时而用望远镜观察下方。
一个始终在用望远镜观察四周情况，并记录笔记。
雪豹E相控阵雷达可以最多同时锁定、观察和跟踪30几个目标。
除了苏军新建的机场，阿尔山，甘珠尔庙，哈拉哈郭勒县，以及哈勒欣河两岸几处重要战略地形点，卫中华都已经锁定了。
一句话，人在天上飘，敌情全掌握！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晴突然喊了一声：“快看，显示屏上有动静！”
“看到了。”
卫中华盯着雪豹E相控阵雷达显示屏，目光渐渐凌厉。
西边的新建机场，飞行员和领航员应该在集结了，飞机也有发动调整的迹象了！
“这些变化代表什么？”
“西南方，新建机场，飞行员进入集结状态，部分飞机开始发动调试了！”
机场到甘珠尔庙一带也就不到300公里，算上整装待发时间和飞行时间，顶多一个小时多点，苏军战机群就能到了！
他手脚飞快，迅速关停了稳定巡航模式。
“好了，行动！”
这话一出，柳晴立刻来了精神，双眼灼灼发亮。
“好！”
甘珠尔庙在阿尔山西北边，两者相距200公里。
苏—35S目前距离甘珠尔庙55公里。
卫中华的优先目标……当然是甘珠尔庙！
3分钟后，苏—35S就飞抵了甘珠尔庙正上方11000米高空。
苏—35S高速飞行的时候，舱窗是绝对不能开的。
2500千米的时速，这是无比危险的举动，极有可能导致机毁人亡！
所以，只有低速飞行或接近悬停的状态才能打开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