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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当然无比欣喜。
AK30把，子弹60000发，单兵云爆型火箭筒50把，云爆弹350发……
这真的是他根本没想到的庞大数字！
以他对AK和火箭筒威力的了解，他知道——八团日后的战斗力，何止翻个几倍？绝对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笑不出来，老猫！”
卫中华猛然扭头望向他，眼中血丝隐现：“想起金陵发生的一切，我的心都在淌血，根本就笑不出来——！”
瞬间，一片死寂，每个人脸上的笑都消失了。
“对不起，老猫，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
卫中华缓缓摇了摇头，沉默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只是现在心里充满仇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干死更多鬼子，我真的……笑不出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老猫眼圈通红，他一把攥住卫中华的肩膀，声音嘶哑道：“我懂！我也一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把你看到的，经历的，我跟你说过的，全都写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让全国人民都知道——记住，这是你答应我的，这是你的使命！”
说完，卫中华深吸一口气，转身望向周团长：“周团长，武器和弹药我马上可以交付，但……我有条件。”
周团长静静凝视着他，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眶都是红的。
这一刻，周团长心中残存的疑虑和警惕都烟消云散了。
有些东西，真的是装不出来的。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还不是***员，但……一定值得信赖！
“说吧。”
周团长的声音浑厚低沉，掷地有声：“什么条件，尽管提！”
卫中华点了点头。
“一，永远不要问我物资的来源，这是我的隐私，也是底线。”
“二，我恳请你将老猫同志调离金陵，未来……我希望他唯一的工作就是和我不定时的交接。”
“交接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接收、分配、保管、护送我馈赠给贵党的各类物资或机密资料，情报互送，提前通报避免误伤，转移或护送伤残军民，重要敌我人员等等。”
说到这里，他扭头瞥了一眼愕然瞪着他的老猫，随即望向周团长：“渗透斗争的凶险诡谲我不多说……以后我的物资，原则上只交付给老猫一人，除非特殊情况。”
“好，没问题。”
周团长凝视着他，神情极为肃穆：“还有吗？”
卫中华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还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条件。”
“是什么？”
“周团长，我想请你向延安电报提议，成立一个全新的部门——‘科学研究部’。”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都愣住了。
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团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可真不是我能决定的。”
“而且幽灵同志，我实话告诉你——现在的抗战形势非常严峻，各地的游击队战略物资都奇缺，捉襟见肘，抗战条件极为艰苦……”
“就算是再艰难再困苦，这个部门也一定要尽早成立！”
卫中华突然上前一步，盯着周团长一字一句说道：“我给你的22根金条，其中一半都是为这个新部门准备的，是这个部门的研究资金！”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说到这里，他举起了手中的AK：“这把AK，是碾压日军所有类型自动突击步枪的存在，一个战斗素养优秀的红军战士拿上它对上鬼子，以一敌十绝不是夸张！”
“一个厉害的红军战士，单靠着这把AK，就能干掉至少十倍于己的鬼子，还能缴获对方所有军备，甚至情报，你明白这里面的意义吗？”
他越说越激动，转身一指地上的WPF89—1：“这个，日军根本没有，也没有能抗衡的武器装备！它的巅峰威力就代表着能彻底摧毁日军7座碉堡！”
“一个人，一支火箭筒，七枚云爆弹，换7座鬼子碉堡……你明白这又意味着什么吗？”
一片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整个谷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当卫中华直截了当说出这一席话，周团长三人都被彻底震撼了。
“很遗憾，我可以给你们馈赠这些非常先进，远远领先于日军的武器装备，但它们的数量是有限的，迟早都有用完的一天……”
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所以，中共真的亟需成立一个这样的部门，去拆解和研究我给你们的各种武器，争取尽早自行研造出来，哪怕是性能稍逊的仿制品，批量生产……”
“这，才是我馈赠给你们这些武器装备的真正意义所在，也是我的期盼！”
“幽灵同志，听你的意思，后续对我们中共的长期支持……还会有其他的先进武器装备，是吗？”
林政委嗅觉非常敏锐，直接听出了话里的深意。
“是。”
卫中华点了点头：“一定会有！”
“并且，这个科学研究部的研究资金我全包了，会一直持续提供。”
“多少资金？”
林政委脱口而出。
“从部门成立那天起，按一天一根500克金条计算，这是我能保证的研究资金。”
“当然，也包括之前给你们的22根金条里的一半，11根。”
“老周……”
林政委扭头望向周团长，欲言又止，但目光炽烈。
“好，回头我就和林政委合计一下，科学研究部这个条件……我建议定了！”
周团长看着他，眼神灼亮：“幽灵同志，你的话我听明白了……”
“我不敢保证什么，一次建议不行我就建议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实在不行，我就直接去趟延安！”
“总之——我会尽我所能，去促成这件事！”
“太好了！谢谢，周团长，谢谢你……”
“该谢的是我，谢谢你，幽灵同志！”
两只大手又紧紧握在了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
原本卫中华是打算当天完事就走的，但他改变主意了。
他决定留一晚，和三人秉烛夜谈，明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