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这哭什么呢,丢人。”
声音没错,那是怀恩姐。
我有点激动,走过去摸了摸怀恩姐,咬了一口。
她不疼。
啊,梦啊原来是。
“怀恩姐,你去哪里了。”
看到我正常了,梦里的怀恩姐倒是笑了一下。
“你此次比赛,凶多吉少,你自己千万小心,交给你的本事,打不过还不能跑了?”
听到这,我噗嗤笑了出来。
“你给我当啥了怀恩姐,我可是已经快二十岁了。”
怀恩姐没有像往常一样拳头打过来,而是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满地银是求银,从满地,记得如此,安好。”
说完,怀恩姐就慢慢消失了。
“别,先别走!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丢下我!”
我想都没想地追上去,可越追,离我就越远了。
“沈公子?公子?”
听到呼喊声,我渐渐睁开眼睛,梦也就如此醒了。
“到了,沈公子。”
身旁的人如此说道。
我脚踩地下了车。
又回来了,这个地方。
省去那些情绪干扰,来到会场内。
“沈公子沈一到场!”
这次我也没有去管那些吴家人,全神贯注地想着比赛的事情。
“他怎么了,今天来怎么跟没带魂一样。”
吴石对着吴岩说道。
“不知道,知道死到临头了吧。”
吴岩耸耸肩,回答道。
如那天一般,吴长老又是一样,被抬了进来。
“这死老头是没有骨头?非得人抬?下身截肢了是?”
心里想着我看过去,不屑地撇了一眼。只见吴老下半身的裤子只有一点地方是充满的,剩下的都是空的。
我操,还真的没有。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错了我错了。
这地狱笑话可不经接啊。
心里颤颤地想着,但是也让我轻松了一点,我绷得太紧了,神经快要断了。
“第二场比赛,满地银。”
满地银?不是烟雨行舟?这干什么的。
“不是烟雨行舟吗。”
“不知道啊。”
这次,一些讨论没有被吴岩射死,讲真的我还替他们捏了把汗。
仔细看过去,会场内早就变了样,一个地方坐了一个台子,台子上有个代表着身份的高台,上面都坐了一个人。
看过去,好像还写着有一个巨大的牌子。
他妈的,这些都是什么名人。
仔细瞧去,市长什么的都来了。
“老郑,呢猜谁赢啊。”
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油腻的老男人问道。
看着的人是一个瘦人,但是也年纪五十上下了。
“玩得尽兴点,我猜那小子。”
两个人说完,上层内全是欢笑声。
会场变得不是一点半点,下面的高墙换成了座椅,但是明显看得出来那是简单的座椅,看来那些是平民一类。
这场比赛,不论是地位多么高的多么低的,都来看了比赛。
并且,此次比赛开设了买票,买那个人的,输得给钱赢得拿钱。
买票的情况公开,一看,达官贵族全都买的沈一,平民全都买的吴老。
“哈哈哈哈,玩的尽兴啊各位。”
吴石向上台上的人喊道。
看来,这是都准备看我笑话,这群人来了还想赚一笔。
心里苦苦地这样想着,沈一皱了皱眉,苦笑了几下。
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是满地银,但是怀恩姐看来的确是托梦来保命的。
“比赛,开始准备。”
这次不仅有上等的瓷器,还有玉器等等。
“我去,老爷子真是下血本了。”
吴石两眼放光地看着那些宝物,说道。
“这老吴真舍得啊。”
议论声不断。
“大家,就当我吴老陪大家一杯酒了。”
就这样,气氛一直是以攻击沈一为主要任务地弥漫着,仿佛大家没有一个人在乎谁赢谁输,只是想要看看骨瓷现场版。
不禁心里酸涩。
比赛开始。
这次是找真赤,也便是釉为真,瓷为真,且釉为赤釉。
我实在没想到内容竟然这么简单。
旋即看向银堆,双眼紧闭。
“比赛,开始。”
满地银不仅是银还有满地。
心里重复完怀恩姐的这句话,我坚定地站了起来,像是俯瞰着银堆。
“他疯了吧,满地银要的是仔细,他想光看肉眼全都看出来完?”
“莽撞至极,根本不配与吴老比赛,更何况是三生花。”
“哼,这艺术手法,有意思。”
一阵起哄地嘲笑着沈一,毫不留情在乎。
去他妈的,一群傻逼,能不能闭嘴。
沈一皱着眉头,骂道。
但是管他们只是白费力气,缓缓闭上双眼,深呼吸三次,然后揉了揉眼睛,猛地睁开。
好多了,精神力全部集中在了头部。
随即,我蹲了下去,开始拿捏起赤瓷。
一块又一块地被捡了出来。
官方要求是三十八块,现在无论怎么样都是三十七。
渐渐地,我有点急了要。
“还有满地。”
脑海中又浮现出怀恩姐的话,我又站了起来,概括地看着下面的瓷片堆。
眼中的世界突然不一样了。
只见四周全是昏暗的,像是用黑纱笼罩了起来,只见的隐约一层,只有自己眼前的银堆看得到一些光亮。
然后一个光点,从自己眼中飞出,然后飞来飞去,像是寻找着什么,最终,在一块不起眼的瓷片上落下。
仅仅思考了一秒钟,我捡了起来,扔了进去。
心里本是十分满意,想着终于找完了,视线恢复正常。
但是突然发觉周围一片安静,哄闹的安静。
上面,下面,炸开了锅,炸鱼般议论纷纷。
原来,吴老比我早了整整一分钟。
“只晚了一分钟,我的天。”
吴岩小声嘀咕着,这时候对眼前的沈一已经有了几分敬佩。瓷片堆被收了起来,然后一片一片地摆在托盘上,三十八块,都不多不少。
最紧张的时候来了,这个比赛的玩人心态一点就是。
一块一块地公布真假。
“三十七……真”
“三十七……真”
一个接一个,终于到了最后一个。
令人注意的是,排开后,恰好沈一那块十分不起眼,而吴老那块,是很大一块,都在等着结果出来。
吴老突然开口。
“慢,拉出来。”
一声令下,一群人推着两个小推车,两方最后的那块瓷片也被遮了起来。
我死死盯着那两块黑布。
我害怕被替换,毕竟谁知道吴家都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