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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孙若曦脸上表情欲言又止。
我忙追问道：“不过什么，怎么了？”
“可是现在离吴家的拍卖会已经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想要进去参会的瓷器鉴定师，不说有上万人，八千也是有的，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挑战那么多人吗？”
孙若曦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怀疑，紧接着叹气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只好另想办法了。”
“不过得多等些时候。”
我摸了摸下巴，时间确实有点儿太紧了。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晚。
不过…
“这挑战有什么特殊规则么？”谨慎起见，我还是询问道。
“这倒是没有。”孙若曦耐心给我解释，“那些瓷器鉴定师大都在你来的那个那个市场里面，怎么？你有好办法了？”
“那是当然，山人自有妙计！”我得意道，“既然一个一个的挑战来不及，不妨我们换个思路。”
“我们直接扩大声势，专挑榜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来挑战，如果把他们打败了，我们的名字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不过得辛苦你一下，你得把这榜上百人的名单统计一下发给我。”
随着我的解释，孙若曦眼睛越来越亮，到最后，神情不免有些激动。
“对呀，沈一，你真聪明。”
“凭借你的本事，那些所谓的大师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区区一份名单而已，你等着，我这就找人去办。”
孙若曦做事雷厉风行，在答应过后，很快就找人办完了这件事。
而我也顺理成章，以“相师”的身份住进了孙若曦的青斋堂。
所谓“相师”，就是类似于古代“食客”的身份，本质上是服务于权利，为宗族豪门献计献策，挖掘有潜力的“探瓷”新人。
唯一不同的是，相比于古代的“食客”，我的行动要自由许多。
我是坐着孙若曦的红色超跑被迎进大门的。
来之前我根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
天青斋堂的豪宅，比起之前没没落的“沈家”，只能是更为恢宏的存在。
我眼睁睁的盯着从身边飞掠而过的第三排降香黄檀，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你不是说你们家里已经没落了吗？”
我喃喃自语，孙若曦顺着我的目光往后看了看，若无其事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儿家底儿，我们孙家还是有的，不然怎么在金陵城里立足？”
这说的也是。
我收回视线，心里则是感叹，年薪一百万还是要少了。
“到了，沈一，下车！”又开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跑车停到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建筑前。
我有些没反应不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下了车。
“沈一，我们孙家有个规矩。”就在这个时候，孙若曦叫住了我，语气有些神秘，“那就是，说到做到，发过的誓，不管如何，都得达到。”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孙若曦主动抓起我的手，拉我进去了。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对面庄严肃穆建筑居然是祠堂。
孙家的祖宗排位都不在大堂之上，两侧是青玉案雕刻的家训，周围燃着上好的檀香。
“孙家不避讳，所以，女子也可以进入祠堂。”孙若曦解释着，下一秒拉着我的手主动跪到了祠堂的蒲团上。
到这一刻为止，我还是懵的。
“列祖列宗在上，第三十二代徒孙孙若曦在此起誓，愿终身追随沈一，若有违背，天打雷劈，尸身不入祖坟！”
等到孙若曦把这一番话说完，我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睛蓦然间瞪大。
这小妮子居然来真的。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她已经把香给上好了，顺便磕了几个头，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只见她扭头，对我嫣然一笑：
“怎么样，沈一，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人了！”
“…你，你这么轻易的在列祖列宗跟前把自己卖了，不怕他们掀开棺材板儿跳出来？”
从祠堂里面走出来后，我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孙若曦倒是理直气壮，“哼”了一声，只道：“他们才不会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呢，愿赌服输，沈一，该不会是你想赖账吧？”
“怎么可能哈哈！”我尴尬的笑了两声，心说这又是个人精。
我只想捞完这一票就走，没想到反而是被人缠上了。
就在我们两个气氛尴尬的时候，突然间远处一道断喝声传来。
“让开，难道你们就任由小姐胡作非为？”
声音的主人中气十足，饱含怒气，我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八卦太极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一个老人被两名保镖拦着，脸上表情难看至极。
“三爷爷！”孙若夕见此情景，立刻喊了一声，并小声跟我解释。
“这是我三爷爷，也是孙家天青斋的长老，平时最固执了，他过来的时候，你就不要说话，交给我就行。”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那老人已经拄着拐杖缓缓过来了，我注意到他的右手中指到小指的位置，已经齐根斩断。
光秃秃的，只剩下了半个手掌。
孙景润半点也没往我这边看，狠的用拐杖敲了一下下地面，怒道：
“若曦！你还有我这个三爷爷？”
“你知不知道过两天就是吴家拍卖的时间了，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现在是随便带人回来的时候吗？”
孙若曦吐了吐舌头，一副俏皮的模样，小声的辩解道：“三爷爷，我就是因为知道，才把沈一带回来见你。”
“我跟你说，沈一可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只要我们把吴家的古董局给搅乱了，他就卖不成我们的传家宝啦！”
“胡闹！”老爷子并不听她的辩解，脸上的怒气也有加深，这时候的目光终于看向了我。
那双如同鹰一般锐利冰冷的双目在我身上扫视了一遍，冷笑道：
“你说的大师就是他？”
“哪来的什么不明不白的人，就敢来我孙家装相！”
“来人，送客！”
他一挥手，立刻就有两个保镖围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