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泊在江边许久的这艘废船由于船底漏水,被人搁置在这里的,估计船主人回乡叫人来重新修理的,不知什么原因,船主一直末来,这船在这里日晒夜露,风吹雨淋的,越来越破败不堪了。
好在里面有一个小船舱,躲避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时常有一些情侣在上面浪漫一下,后来不知谁在上面随意大小便后,这破船舱里是臭气熏天的,以后就没有人来到这个破船上了。
由于长时间的没有人上船了,船上的气味才稍好了一点,小秀忍着味道躲在了小船舱里。
那尖嘴猴腮的青年和二个随从看了看着江边一篓子待洗的衣服,一个随从发现了沙滩上的脚印,兴奋地对尖嘴猴腮的青年叫道:“田少,你看看,女人的脚印,这小秀肯定的躲在那个船上了。”
“哈哈,说得倒是的,走。”田少一挥手,三个家伙嘻皮笑脸的朝小船走了过去。
张庆山站在江边,密切的注视着破船这边的动向,安微帮的那一群半大小子在栓子的带领下也朝破船这边走了过来。
“小秀,我来了。”那个田少扯着个鸭公喉咙叫道。
三个家伙朝着小船踏了上去,引起了小船一阵的晃荡,使在船上的小秀害怕得大叫了一声。
“哈哈哈,好玩,好玩。”田少哈哈大笑的故意在船上晃动着,小秀的一声声惊叫竞让他疯狂起来了。
听到了小秀害怕的尖叫,张庆山朝着破船快速的跑了过去。
“别怕,小秀,我来了。”张庆山边跑边喊道。
“妈的个巴子,还有英雄救美呢?”田少听到了外边的呼喊声,他伸出头来一看,只见一个青年朝破船跑来,还有刚才一帮半大的小子们也向破船围了过来。
田少见此情景,不禁面露狞笑,他从身上抽出一把一尺长的刀来,对着拴着破船的绳索用力的剁了下去。
“不可,那是一个漏船。”张庆山和安微帮的那些半大小子们惊叫道。
这三个家伙哪里知道这是一个漏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田少己经把绳索剁断了。
这船失去了控制,朝着江心的方向划去,再加上江风猛烈,急流奔腾,一下子把小船吹向了江面上去了。
“哈哈哈。”三个家伙不知道危险己经来临,还在那里大声的笑着,过了一下子,他们就由大笑改为惊叫了。
只见破船开始进水,整个船只都开始倾斜了,三个家伙鬼哭狼嚎的叫起了救命。
栓子和一大帮小子目瞪口呆的杵在岸边,木然的看着破船在一点点的往下沉去。
早上的江边并没有几个人,特别是这种寒冷的天气,很少有人朝着江边而来的。
就算有人又如何呢?这天寒地冻的,穿着棉衣棉袄的都觉得寒冷,还能指望有人下水去救人吗?
估计人救不上来,救人者自己就先冻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人己经脱的只剩短衣短裤了,栓子等人看去,正是张庆山己经一个鱼跃冲进了江水。
栓子自愧不如的对张庆山竖起了大姆指,在上一次小秀有难时,也是这个张庆山奋不顾身的救小秀于危难之中,这次又是这小子顶着剌骨的寒风跳进冰冷的水中,要他如此,他是想做却做不到的。
他由衷的认为自己比这个家伙差得太远了,那还不是一点二点的距离。
张庆山到底还是恢复了一点的内力修为,比常人要强得多,他屏住了周身的感应穴道,一口真气护住了心脉,丹田提气于四体,使自己能在寒冷如冰的水中保持自身的湿度和力量。
那条破船被风浪刮向了江中心,船体己经沉进水中一大半了,船上三个家伙现在还只剩一个家伙用力扒在船舱的顶上,已经听不到小秀的声音。
张庆山心急如焚,他猛地提了一口气,加快速度朝着小船奋力的斿去。
扒在船舱顶上的正是那个叫田少的,他陡然看见江面上有人向这边游了过来,欣喜若狂的大声叫道:“救我,快救我,我把我田家的财产给你一半。”
濒临死亡的人就是这样的,哪怕见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他也会许诺这许诺那的,尽管好听的说,一旦你真正的把他的命救了下来,绝大部分的许诺都是不会兑现的,何况是田少这种本身就没有信誉的人。
不过,张庆山压根都没想来救他,正是这个家伙的草率和鲁莽才导致了这个险情,他这叫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田少还以为他的话打动了眼前这个前来施救的人,他对着张庆山喊道:“过来一点,还过来一点,把我背上。”
张庆山心想,把你背上,我还要把你驮上的,真的是好笑。
眼看着那破船快要全部的沉下去时,张庆山一把抓住了小船的边弦,他朝小船里看去,看到了小秀仰身躺在小船舱里己经昏迷,除了脸部露在水面以外,全身都浸泡在了水里。
还好,张庆山心是安慰道,只见他一只手伸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小秀的脚,把她顺势一拉,眼看着把小秀拉了过来。
这田少知道了这来人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来救小秀的,他伸出手来死死拉住了小秀的衣服,不让小秀被来人救走。
张庆山本来可以驮起小秀而走的,怎奈这家伙行坏,死死的拽住了小秀的衣服不让张庆山得逞。
情况越来越急,如果下一秒中整个小船沉入江水的话,务必把三个人都会陷入到这漩涡之中,那就是神仙来了都没有救了。
看着田少狰狞丑陋的神情,张庆山口含一口江水,用内力把水逼出,只见这口水像一道利箭一样直射田少的面门。
啊的一声,田少脸上生疼,无奈松开了手,张庆山仰卧着将小秀仰躺在自己身上,双腿猛蹬。
就在张庆山把小秀扯出了小船的范围,小船带着田少一起沉入到了江底,江面上出现一个好大的漩涡。
这田少和他的二个随从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栓子等人远远的看着江中心,只见小船彻底的不见了,由于能见度不是很好,他们在江面上看不到了一个人影了。
完了,栓子颓废的一屁股坐在了江滩上,等安微帮和宝庆帮的人得信赶到了江边时,只见长讧的水滚滚而下。哪里还有人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