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庆山走近了领事大人,他知道,此时的领事大人高度的紧张,身体成弓形不能放松,肠子痉挛得不到缓解,越拧越紧,越紧就越疼,一疼更紧张,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故此久久得不到松驰,不松驰就不能缓解痉挛,痛疼也就加据了。
要解决这一症状,就得让病人的肢体放松下来,然后点其穴位,让拧住的肠子松开,解除了痉挛的病灶,人就自然而然的舒适了。
现在要病人放松的唯一途径就是要让病人短暂着昏迷过去才行。
当然,不能夠和病人说,我要把你弄昏了,特别是对领事大人更不能这样说,如果你胆敢这样说,说不定先昏的人就是你了。
呵呵,张庆山准备动手了。
张庆山伸出双手,直接按紧了领事大人的颈子二边的大动脉,阻止了血液流向脑袋。
领事大人脑袋短暂的缺血,一下子进入到了昏迷状态,整个紧绷绷的身体一下子松泄了下来,人也从弓着的状态倒在了地上。
接着,张庆山把领事大人平躺在地上,在他的下腹部从石门穴、关元穴、中极穴、曲骨穴、在任脉穴的以上这几个穴位一阵的搓揉,将领事大人扭结痉挛的腹肠揉顺了,症状就缓解了,而且领事大人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领事大人昏厥的时候,刚才那个拍马屁被马腿弹了一下狱卒又开始大喊大叫了,他大声的喝道:“好啊,你把领事大人弄昏了,老子看你是故意的谋害大人吧。”
他虚张声势的挽了挽袖子,好像要上前控制住张庆山似的,他心想,老子马上把你绑起来,待会儿领事大人醒来该会称赞我吧。
果然,领事大人双眼睁开了,一眼就看见那个狱卒正在招呼着同伴准备把张庆山绑了起来,他大声的喝道:“你是个蠢猪,混蛋,没看见我己好好的吗?”
这家伙又挨了一通骂,拍马屁又被马腿弹了一下。
一个大个子外国佬扶起了领事大人,领事大人抚摸了一下腹部,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了,不禁咧嘴大笑了起来,对着张庆山伸出了大姆指道:“好,很好,这是我最舒服的一次经历了,在大英帝国的皇家医院里又是麻醉又是吊针的都没这次畅快。”
几个外国佬和华人狱卒都拍起了巴掌。
“张,你在这里还待上二天,我有事情找你。”
领事大人和蔼的对张庆山说道,接着对那些狱卒吩咐道:“好好的招呼他,他是个高手,我明天还要请教他的。”
领事大人面色轻松,大踏步的向外走去了,那二个大个子老外也跟着领事大人走出了行刑室。
行刑室的几个狱卒对张庆山开始和颜悦色了起来。
“张庆山,委屈你在牢房里多待二天吧,有什么需要直管叫我。”一个狱卒恭敬地说道,点头哈腰的走进牢房,用钥匙打开了铁门。
牢房里的十几个犯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张庆山走了进来,都是一副懵逼的样子,
那狱卒锁上铁门,对着牢房的众人,特别是盯着肖老大说道:“你们注意了,对张庆山不能动一下手,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说完此话,狱卒对着牢房里的人一个个的横了一眼,这才离开了牢房。
“可以啊山子,你这又是个何种的造化呢?这狱卒如此的对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了呢?”肖老大不解地问向了张庆山。
坐在了草垫上,张庆山平静地把事情述说了一遍,整个牢房里喧嚷了起来。
他们感叹着还有幸遇到了一个奇人,一个可以给人治病的杏林高手了。
果然,下午送饭的时侯,给张庆山的饭菜是单独的一荤一素还有一碗汤,那饭也是大白米,再看这些犯人吃的黑呼呼的烂米,米中都看得见老鼠屎了,这些犯人把老鼠屎挑出来,照样吃得津津有味的。
所有的犯人眼巴巴的看着张庆山面前的饭菜,眼睛都放绿光了。
还是肖老大吼了一句:“那是山子凭本事得到的,都不准瞧。”
所有的人这才把目光移开了,但那诱人的香味使这些犯人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狱卒走后,张庆山把饭菜朝肖老大面前一推的说道:“我吃不下去,你吃了吧。”
“你刚进来不习惯,多少填一点肚子。”肖老大诚恳地说道,见张庆山还是摇着头不想吃,他这才端起那碗菜对众人说道:“把你们的钵子拿过来,每人尝一点。”
哗啦啦的众人一下子把自已的碗伸了过来,团团围住了肖老大。
肖老大给他们每人的碗里都拣了一点点的带肉的菜,也只能打打牙祭尝尝味道罢了。
做老大的就是这样,要让人对你心服口服的,就不能一味的讲打赌狠,要来个恩威并施,这些犯人才会对你服服帖帖的,从内心的拥护你。
每个犯人尝了一点肉星子味,每人又喝了一口带油的鲜汤,那个满足的神态,像是吃了一个大餐似的,在那里呷巴着嘴,意犹未尽的样子,似在回味着这人间的美味。
临到肖老大这里,他连一口莱都没吃上,只是喝了一口汤。
所有的犯人对肖老大投去了敬佩的眼神。
张庆山哪里吃得下去呢,他在担心着娘,关心着正在驾着满载的船只,劈风斩浪的和江水搏斗的乡邻们。
他心想,那领事大人不知还要找我有何事?说不定会看在我帮他缓解病情的份上,把我早点放回去的。
“很有可能。”肖老大说道:“从他们对你的殷勤态度,我猜得不错的话就这二天你就会被放了出去的。”
“但愿如此。”张庆山巴不得这个时候早点来临,他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一听说张庆山能夠马上出去了,七八个犯人都围了过来,这几个犯人被关在这里,家里都不知道,都想让张庆山帮他们带个信回家,免得家里人认为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他们是否己经不在人世了。
张庆山表示,自己只要能夠出去,一定会帮他们把信带到的。
还有几个犯人是孤身一人的没有家的,包括肖老大在内,不是本地人,他自嘲地说道:“我倒是有十几个兄弟在外面,但他们都是江边下苦力的,自身难保,我不想再让这些兄弟们为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