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心里叹了一口气,她都劝了多少次,这个佟妃总是听不下去。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办。”
佟妃神色癫狂地说,“本宫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赫舍里、安嫔、惠贵人,你们都给本宫等着。
伺候佟妃的宫女们纷纷低下头,对佟妃这幅样子已经见怪不怪。
若安然见到佟妃这副模样,必能确定佟妃得了抑郁症。
时光荏苒,转眼三个月过去。
安然怀相不好,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这几个月一直呆在启祥宫养胎,让一直希望安然出点意外的人恨得牙痒痒。
“嬷嬷,这几个月我精神不济,命人看紧大格格,别让她出去乱跑,知道了吗?”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护好启祥宫,不让鬼鬼魅魅进来。”
康熙进入启祥宫,一眼就看到安然虚弱地躺在软榻上。
“爱妃,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
安然拉着康熙的手,将其放在肚皮上,“皇上,你感觉到了吗?她刚刚在给你打招呼。”
“嗯,小家伙还挺有劲儿的。爱妃,朕怎么感觉你的肚子比皇后七个月的,都要大呢?”康熙惊讶异道。
安然神色一征,故作紧张道,“不会吧,皇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比怀宝珠时,肚子要大的多。”
康熙安慰安然,“没事儿,说不定是双胎,朕让李太医看看。”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安嫔娘娘。”
康熙挥挥手,“快起来,给安嫔看看。”
李太医回禀道,“皇上,安嫔娘娘确实是双胎。只是母体有些供养不足,微臣给娘娘开几副保胎药。娘娘,你就算胃口不好,为了孩子,也要多用一些饭菜。”
安然点点头,在康熙的注视下,勉强用了一碗粥。
第二天,安然怀双胎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嫔妃们心里都希望她到时候难产。有人想出手陷害,但安然早有先见之明,禀报了康熙,这段日子,不去给皇后请安。
安然不出启祥宫,算计的人计划落空。其中以佟妃最甚,气得她都上火了,嘴上虚起一个血泡。
慈宁宫
太皇太后与苏麻喇姑也谈起了安然,“苏麻,若是安嫔这胎是女孩儿,哀家给皇帝说一声,抱给太后抚养吧。”
“主子,万一都是男孩儿了怎么办?”
太皇太后神色一征,忽然笑道,“对,哀家怎么忘了,安嫔肚子里是双胎。若是龙凤胎,女孩儿就交给太后养,若都是男孩儿,那就算了。”
苏麻心里叹了一口气,上前为太皇太后捏肩,“主子,你这样,皇上会不高兴的。”
太皇太后拍拍苏麻的手,眼睛望着殿外,“哀家是科尔沁的人,自然的得为科尔沁打算。受宠的公主,与不受宠公主对现在的科尔沁来说,区别很大。”
“哀家年纪大了,让太后抚养一个公主,将来嫁到科尔沁。皇上看在公主的面上,也会多宽待科尔沁几分。”
苏麻喇姑想劝太皇太后,“若是让皇上知道,她们这么算计公主,定然会更不待见科尔沁。”
“男人当以依靠自身立世,但科尔沁的男子这些年,依靠裙带关系获得了不少好处,都养的眼高于顶、不务正业。”
太皇太后忽然感伤道,“苏麻,哀家前些日子梦见福临了。哀家想拉着他,跟他说话,但他一直站在那也不搭理哀家。你说,当年哀家是不是做错了。”
“主子,先帝的事,不是你的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主子你想开些,好长时间,没看见大格格了,要不奴婢去启祥宫将她抱来。”
太皇太后知道苏麻故意转移话题,不让她感伤。心里一动,笑道,“你个小滑头,去吧,趁着替哀家看看安嫔。”
“是,奴婢遵旨。”
延禧宫东偏殿
惠贵人摸着自己的肚子,慈爱地道,“额娘的小宝贝儿,再过半个月就要跟额娘见面了,开不开心。”
胎儿好像听到惠贵人的声音,给了她一个回应,在惠贵人的肚皮上踹了几脚。
清瑶见状,笑道,“贵人,小阿哥真有劲儿,将来一定是大清的巴图鲁!”
惠贵人听闻,脸上的笑意不断。吩咐道,“生产的人手和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多检查几遍,我不希望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贵人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奴婢与谢嬷嬷经手,绝对会让贵人安全生产。”清瑶保证道。
惠贵人点点头,不再言语。捏起桌子上的绿豆糕,吃了一小口。略带酸气地道,“清瑶,你说安嫔怎么这么好命?这次竟然怀了双胎!”
“贵人,咱们也不差。前几天,林太医诊脉说你肚子里的是小阿哥吗?这可比安嫔强多了?”
惠贵人心里觉得隐隐胜过安然一头,兴灾乐祸道,“希望安嫔这一胎是双生子,千万别是带有吉祥意义的龙凤胎。”
清瑶心里觉得惠贵人有些敌视安嫔,为了哄自己主子开心,附和道,“主子,奴婢听说安嫔怀相很不好呢?太医吩咐安嫔一定要卧床休养,否则母子三人都有危险。”
“哦,竟有这事。可怜的安嫔,自求多福吧。”惠贵人嘲笑道。
此时的安然,并不知道有人在谈论她,甚至希望她难产。
安然自从喝过太医的保胎药后,仿佛打通了身体的四通八脉,整日也不吐了,见什么吃什么,胃口非常好,甚至有一次用了两碗粥、一个猪蹄、两个小馒头、两个烧卷儿。
陈嬷嬷扶着刚用完膳的安然,在内室里走动,“主子,奴婢知道你现在胃口很好,想多吃些,让肚子里的孩子多吸收点营养。但得少食多餐,切不可一次吃这么多。”
安然赞同地说,“嬷嬷,我知道了,以后你就盯着我,不能暴饮暴食,否则对孩子不好。”
“主子,主子不好了。大格格从树上摔下来,人昏迷了。”
安然听闻,顿时感觉眼前冒金光,身体一软,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