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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给你来个求锤得锤

秦宇刚得到的历代先祖传承中,有关于黄金龙龟的记载,来历极其不凡,还牵扯着一桩惊人的历史谜团。

不过,秦霄很好隐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表露出来。

而李传福和楚清漪自然不会对一个‘瞎子’有戒心,完全没有注意到秦霄微妙的神态变化。

看着黄金龙龟的图画,李传福摇头道:“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黄金龙龟失踪多年,李传福没听说过,也不奇怪,楚清漪对他没抱多大希望,嘱托道:

“麻烦李叔在洛阳城内多打听打听,谁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我有重赏。”

李传福建议道:“想打听古玩的消息,可以去附近的广誉茶楼,那里是古玩爱好者的聚集地,有不少行家,人多消息灵,说不定会有线索。”

“是嘛,现在就带我去看看。”楚清漪眼前一亮,寻宝心切,决定自己亲自前往。

李传福对楚清漪毕恭毕敬,点头答应,临出发之前,他对着秦宇叮嘱道:

“小秦,我在范坚强的店里,花三十万,买了一件光绪官窑的百蝶赏瓶,待会儿送过来。”

“不过,范坚强的名声不好,他送货时,你一定要仔细鉴定,千万别被骗了。”

李传福知道范坚强是奸商,不过做买卖的都无奸不商,特别是古玩这一行,水很深。

他看中的是那件瓷器,价格也合适,跟谁买倒无所谓,留个心眼,不被骗就行。

“放心吧,李叔,鉴定瓷器我最拿手。”秦霄自信满满地说道。

李传福很清楚秦霄的鉴宝本事,别看是盲人,单论鉴定瓷器的水平在他之上,况且是清代光绪年间的瓷器,更不会鉴定错。

交给秦霄,他也放心,叮嘱完,带着楚清漪走出店铺。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胖子,带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伙计,手捧一方塞满了防震材料的大锦盒,大大咧咧的迈入了店中。

“老李,我来送货了,就我这服务态度,整个古玩一条街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都不用天眼扫量,光是听自卖自夸的嗓门,秦霄便知道是范坚强来了,以前见过几次。

“小秦,一个人看店,老李不在吗?”范坚强扫视一圈,发现只有瞎子秦霄在,当即喜出望外。

“嗯,李叔有事出去了。”秦霄随便应付一声,指了指身前的柜台,不冷不热的说道:“李叔都交待了,找你买了一件瓷器,我要验货。”

“有什么好验的?你范叔是啥人,小秦你还不知道?我可是远近闻名、童叟无欺的实诚人!”

范坚强一边无耻地自吹自擂,一边还是按照规矩,指挥伙计从锦盒中掏出一件瓷瓶,小心的搁在柜台上。

“是远近闻名的奸商吧,吹牛都不带脸红的!”秦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用天眼看向了那件光绪官窑的瓷瓶。

只见其高约五十公分,器身纹饰为百蝶,形态各异,颜色不一。蝴蝶翩翩起舞,设色华丽,器型是很典型的明清赏瓶。

所谓‘赏瓶’,就是只能搁在有钱人家赏玩,插不了花的装饰品。在今天,形容一些明星华而不实,称其为‘花瓶’,典故便来源于‘赏瓶’。

由于器身上纹绘百蝶,所以这件瓷器名为‘光绪官窑百蝶赏瓶’。

‘蝶’的谐音是‘耄耋’,意味长寿的意思,在晚清时期很常见。

不得不说,乍看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起码从纹饰和器型上,看不出太多的破绽。

秦霄虽然开了天眼,能看清东西了,但还得装瞎,不太方便对纹饰方面入眼点评。

不过,秦霄很快看出是件假货,嘴角扬起一丝嘲弄的弧度。

范坚强果然是个奸商,动了手脚,不知从哪儿找了一件高仿赝品,想来以次充好,白赚李传福三十万。

“咚!”秦霄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娴熟地伸指在瓶身上轻轻敲了几下,立即发出浑浊沉闷的声响。

瓷器也和瓜果一样,由于烧成温度不同而产生不同的声音,瓷都景德镇烧制的最高境界之一就是要达到‘声如磬’的标准。

瓷器的烧制工艺越高,响声便越透亮、清澈。

秦霄听着声音,皱眉道:“范老板,什么情况,这件百蝶瓶的质地好生啊,其声响简直如同敲击石块瓦砾!”

范坚强有着多年的奸商经验,脸不红不白,胡言乱语道:“小秦,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光绪是清末时期,内忧外患,工匠哪儿有心情烧瓷?质量肯定不如清代全盛时期。”

“你还是年轻,见识太少,光绪朝的瓷器都这动静,如假包换!”

秦霄被这家伙的无耻震惊了,冷笑着回怼道:“范老板,但凡您掏出手机度娘搜索一下,都不至于说出这么无知的话!”

“光绪是清末不假,可在这段历史时期,恰恰是由于清朝太完蛋,彻底躺平放弃抵抗,导致民间有了一段较为平静的光景。”

“光绪年间,是清朝制瓷业最后一个高峰,堪称回光返照,水准极高!你跟我说这件百蝶瓶是光绪官窑的?官窑能烧出质地如此不通透的的瓷瓶?”

“你!”范坚强被秦霄怼得哑口无言,没想到一个瞎子竟这么难缠,恼羞成怒道:

“你个瞎子,你懂什么?光凭听声音就能辨别真假?我才不信呢!有本事……有本事你再拿出别的证据!”

“好!”秦霄气势升腾,朗声道:“那我就给你来个求锤得锤,让你原形毕露!”

“听声音不算是吧?那你告诉我,这件瓷瓶的重量坠手,胎体极厚,肩部旋纹所施金彩却异常单薄,这算怎么回事?”

“官窑就如同今天的官企,是不计工本的,如果它是真品,釉层怎么会这么薄?胎体又怎么会这么厚?该薄的不薄,该厚的不厚,何来美感可言?”

“你你你……我我我……”眼见秦霄手指所点之处正中要害,范坚强已是额头冒汗,瞠目结舌。

谁能料到,一个瞎子,听觉和触觉灵敏到了这种地步! YemQSlP67qaa9sOzdX3qUV2pYC3wyQlMW9CFzPaMogmgdigEGo3XkiGuLRU7QT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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