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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女大学生杀手”
——埃德蒙·埃米尔·肯珀

美国圣克鲁斯镇是一个漂亮的地方,加州大学圣克鲁斯分校的众多年轻漂亮的女学生时常走出校园游玩,然后搭乘陌生人的车辆回校。可是,随着几名女大学生的相继失踪、被害,不仅让学校的管理人员感到恐慌,一再警告学生不要随意外出或是搭乘陌生人的车辆,也让圣克鲁斯地区的居民谈“女大学生杀手”而色变。

本以为待在校园和家中就是最安全的,可是,这场噩梦并没有结束。不到一个月,两位女学生罗莎琳德·索普与艾丽斯·刘再次遇害。在一个星期之后,有人在旧金山附近的伊登大峡谷中发现了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让当地警方陷入了困境,甚至不知道侦查的方向到底在哪里。而当地的媒体也不断地对案件进行报道,将矛头直指是邪教所为。这让当地的年轻女性惶惶不可终日,不敢迈出家门和校门一步。

于是,当地警方向FBI寻求帮助,并将遇害学生的照片和资料交给FBI犯罪心理画像专家约翰·道格拉斯,希望他能协助破案。

道格拉斯与其他几位分析人员在研究这些资料后认为,系列抢劫犯和谋杀犯通常会有三种动机:支配、操纵、控制。因为很多罪犯因为事业或感情失败,抑或是遭受不公平的待遇而让他们愤愤不平,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可能遭受过某种生理上或情感上的虐待,因此,他们就会幻想自己是警察,拥有权势,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他人。他们往往还会试图混入警察队伍中,却不能如愿,因而这类人只能从事保安等相关行业的工作。

因此,道格拉斯在对凶手做心理画像时,反复提到一点:行凶者会开着一辆类似警车的车子,比如,福特维多利亚皇冠车或是雪佛兰卡普雷斯车。

凶手还有可能时常混入警察出入的酒吧或餐厅,并想方设法与警察攀谈,想要了解调查进展的情况,从而预测警方将要采取的下一步行动。这不仅让他体验到掌握警察权力的感觉,而且还会让自己有种圈内人的感觉。

而凶手在同一个地区频频作案且每次都能逃脱,表明他非常聪明,善于谋划自己的行动,并且懂得如何完善自己的作案技巧。

道格拉斯分析,对于大多数的连环杀手来说,犯罪过程中最关键的因素就是幻想,因此,可以确定“女大学生杀手”喜欢幻想。由于这类罪犯自身存在缺陷,较为自卑,认为女孩子肯定不会愿意接受自己,因而就会用幻想来弥补。罪犯为了能够完全地占有想象中的人,最终会导致他们剥夺对方的生命。

而对于大多数的性施虐谋杀犯来说,如果想要从幻想跨越到现实,他们往往会通过阅读色情刊物或是在动物身上做病态的实验,抑或是对同龄人施暴来过渡。

另外,凶手成长的家庭环境比较复杂,可能不稳定,并且深受支配欲比较强的母亲或是其他女性亲属的影响,从而让他产生报复的心理,残忍地杀害其他女性。

从被害人的被害照片上来看,凶手对被害人都进行了分尸,而且分尸都是发生在被害人死后。这表明他并不是施虐狂,也不是对被害人实施惩罚,而是设法减少她们的痛苦。

正当道格拉斯与其他警探分析案情时,却接到了圣克鲁斯警方打来的电话,声称凶手已经投案自首,并供认了几起谋杀案,表明自己就是杀害那些女大学生的凶手。如今,他正在科罗拉多州普韦布洛县城外等待警方来抓他。

起初,警方以为是有人故意搞的恶作剧,可后来他详细地介绍了作案过程和埋尸地点,警方才惊觉且相信了他所说的一切。

后来,那名行凶者还向警方交代,就在昨晚他将自己的母亲杀害了。因为母亲从小到大对他又吼又叫,而且百般羞辱他,自己这样做无可厚非。他还向警方交代了细节:自己是用羊角榔头将正在熟睡的母亲击打致死,并凌辱尸体。而后,他还打电话给母亲的一位朋友,声称邀请她来吃晚饭。在她到达后,他也将其勒死并分尸。

警方随后将他逮捕,当警察赶到那里时,他看起来非常有耐心。随后,警方获知他的名字叫埃德蒙·埃米尔·肯珀。最终,他被判一级谋杀罪,获终身监禁。当法官问他什么样的刑罚适合他时,他冷静地回答道:“折磨至死。”

不久,众多媒体对肯珀进行大量的报道。此时,他才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中:身材高大、魁梧,言谈举止也不像其他连环杀手那样粗鲁,而是比较温和的一个人。这让人很难想象他竟是一个残暴的连环杀手!

随着媒体的不断报道,人们对埃德蒙·埃米尔·肯珀也逐渐加深了了解:他和妹妹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中,虽然他很聪明,但并没有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相反,他经常受到母亲的虐待。由于父母争吵不休,不久便离婚了。随着肯珀的长大,他的长相越来越酷似父亲,这更让母亲看着心烦,对他总是相当冷漠。

由于与同龄人相比,肯珀的身型比较高大,因此,很多同学也疏远、躲避他。后来,由于肯珀粗壮的身材,母亲担心他会猥亵自己的妹妹,就将他赶到又黑又冷的地下室居住。这一安排让 10 岁的肯珀又惊又怕,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囚犯,内心也开始产生仇恨和杀人的念头。

于是,他开始出现了怪异的行为:残忍地肢解了家中养的两只猫以及妹妹的洋娃娃。这让母亲更加生气,对他拳打脚踢,并将其赶到离异的丈夫那里。可没过多久,肯珀就逃回了母亲的住处。但母亲又将他送到偏僻的农庄,让其与祖父母居住在一起。

这让肯珀感到非常无聊和寂寞,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内心的阴暗也在悄无声息地滋长着。在他 14 岁那年,由于祖母执意让他帮忙干家务活,不准他跟随祖父外出。于是,恼怒的他用一支来福枪击毙了他的祖母,而后他用菜刀猛砍尸体。虽然肯珀与祖父比较亲近,但他不知道祖父能否原谅自己闯下如此大祸。于是,当祖父回家时,肯珀也对其下了狠手——用枪射杀了祖父,而那把枪是祖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在杀了祖父母之后,肯珀并没有感到惊慌,他冷静地打电话告诉母亲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随后等待警察的到来。当警察审讯他时,他满脸不屑地回答道:“我只是想知道杀掉祖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因此,肯珀被诊断为“个性特征畸形、被动攻击类型”。之后,他被关进了专门收治精神病罪犯的州医院。而在这家医院中,聪明的肯珀表现得非常突出,并很快与医生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甚至成为医生助理。在此期间,他还学习并掌握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并阅读了医院大部分的病例资料和诊断结果。当他知道精神评估测试的标准后,高智商的他背下了 28 种精神测试的答案。

因此,在肯珀 21 岁时,他顺利地通过了精神评估测试,并被评估为“对社会没有危险”,从而获得假释。随后,他继续受到母亲的监护。而母亲此时刚与第三任丈夫离婚,并在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克鲁斯分校做秘书工作。可是,多年的离别并没有让这对母子关系变得亲近,他们时常会发生争执,而且母亲依然像以往那样羞辱他。

虽然聪明好学的肯珀在社区大学出色地完成了学业,他本来想考入警察学校,却因为身高问题而被拒之门外。因此他时常出入警察去的酒吧或餐厅,听听他们所讲的故事,过过瘾。

在此期间,肯珀时常做一些零活。当他申请加入公路巡警队遭到拒绝后,却获得了一个进入加州公路局的机会。他开始喜欢开车兜风,并将自己的车改装成与警车极为相似的样子,搭载圣克鲁斯附近的年轻女孩回校或回家。

由于受到母亲的羞辱,导致肯珀心中的“恶魔”逐渐成长,他的杀戮计划也开始实施:1972 年 5 月 7 日,他载着弗雷斯诺州立学院的玛丽·培斯和安妮塔·卢切斯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将她们捅死,并将尸体放在母亲的住处,还用照相机对尸体拍照,随后对尸体进行肢解;同年 9 月 14 日,肯珀搭载15 岁的高中女生艾柯·库,在将其闷死后对尸体施暴,随后将尸体运回母亲家进行肢解。次日,他开着装有那名女孩头颅的车去医院接受定期检查以及心理健康状况评估,并且顺利通过了测试。精神科医生还称,他不再对社会或他人造成威胁。

1973 年 1 月 9 日,肯珀搭载圣克鲁斯分校的学生辛迪·沙尔,随后将其枪杀,并在对其施暴后分尸。另外,他还将沙尔的头颅埋在母亲家中的后院,让其脸朝上,两眼对着母亲的卧室窗户,因为母亲总是让人“抬头望着她”。

随后,圣克鲁斯分校的管理人员虽然警告女学生不要外出,但是由于肯珀的母亲在这所大学里工作,他的车子贴有学校的通行证,因此,他继续顶风作案。不到一个月,他又相继杀害了两位女学生罗莎琳德·索普与艾丽斯·刘。

肯珀被抓之后,在监狱中他曾以割手腕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并没有成功。另外,在狱中,肯珀也接受过心理测试,经测试发现,高智商的他能够以精神病学理论来分析自己的所作所为。

犯罪心理画像专家有话说

心理画像专家分析,出现像肯珀这种连环杀手最根本的原因是残缺不全的童年以及不完整的家庭,母亲长期的羞辱与歧视、同龄人的嘲笑和疏远,导致他内心的仇恨越来越多。久而久之,肯珀只能躲在自己的世界中,幻想能够得到尊重以及获得支配的权力。这也是很多罪犯的犯罪模式,即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但是由于疯狂的刺激和兴奋感而停不下来。 veFi0t/fNYC/vmo2WIo3+nWtMpL4xLbSpdYbGpMWMm3H9I2mRQqri7N/9gg+n4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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